季長青仰靠在辦公椅上，有了短暫的放鬆。
終於有幫手能過來幫他一起分擔了。
王金佑已經在來的路上，不出意外，凌晨左右，就能抵達這裡。
能夠再有一位戰神坐鎮，他的壓力一下子輕了好些。
此時此刻，季長青閉著雙眼，腦子不由自主地又開始思索起來：“如果是我和金佑兩人合力，能不能擒下那個女人？”
這個問題在沒有付諸行動前，是沒有答案的，但偏偏又是他最在意的。
“難道要集三位鎮國使，才能拿下她？”
現如今，整個函夏國，只有三位鎮國使，如果都集中在這裡，可不是好兆頭。
噹噹噹！
正當胡思亂想之際，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季長青睜開雙眼，坐直身體，沉聲道：“進來！”
“鎮國使，那幾位死者的身份已經調查清楚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季長青的助理。
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命人著手調查了，也是想找找線索，弄清楚那個女人與死者之間的矛盾。
如果能夠順藤摸瓜查到其他有用資訊，那就再好不過了。
正是因為有著這種想法，他特意交代查仔細些。
鎮國使雖然主管國防，但是在其他方面，有著凌駕其他機構的權利，所擁有的調查許可權也是最高的。
“鎮國使，根據調查，這些死者之前多次變更過名字，其中變更次數最多的，是這個叫劉勝的，他一共變更了二十三次，而這還是我們能夠查到的。至於其他人，變更次數最少的，也在十次以上。”
助理一邊說，一邊雙手將厚厚的調查資料放在書桌上。
“這是為何？”
季長青感到詫異，一般人變更名字，通常都是一兩次，像這種扎堆進行十數次變更的，很不正常。
更詭異的是，這些人竟然還能夠順利變更成功，若說沒有貓膩，誰信！
“鎮國使，這些人當中，有三人曾因惡性殺人被判處過死刑，剩下的，都有刑事案件，若非動用了一些許可權，還無法查到他們的案底。”助理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這些人都是‘四海幫’的成員。”
季長青眉頭皺緊。
他是一個聰明人，已經嗅到了這其中的官宦腐敗。
“這個‘四海幫’又是什麼來歷？”季長青忙問。
“已經調查過了，相關資料都在這裡。‘四海幫’的關係更加複雜，從調查結果來看，寧陽城的很多重要機關人員，都與之有密切來往。另外我們還查到，‘四海幫’曾經犯過很多大案，手下養著一幫窮兇極惡的打手，但巧的是，因為一次火災，所有關於‘四海幫’的重要檔案都燒燬了，就連電腦備案，都離奇地消失了。”
當季長青聽到這裡，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哪裡都有蛀蟲！
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那幾個被滅的傢伙一點都不冤，天知道他們背地裡還幹過哪些喪盡天良的事。
眼下這些只是能夠查到的，無法查到的犯罪，還不知道多麼觸目驚心。
揉揉太陽穴，季長青決定過後好好整頓一下風氣。
末世之後，人類生存條件才剛剛有所好轉，若是有些人覺得自己位高權重，就能夠胡作非為，那他不介意使用一下鎮國使的處置權。
似是覺察到助理欲言又止的神情，季長青忙問：“還有什麼？”
“我們聽到了一個傳聞，因為沒有調查清楚，不知道真假。”助理表情古怪。
“什麼傳聞？”
“據說‘四海幫’有一處‘天上雲間’，裡面圈養著很多年輕女性，專門用來招待特殊人員。其中不乏還有一些幼童……”
助理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已經看到季長青那快要爆發的模樣。
沒辦法，誰讓季長青就有一個可愛的孫女呢！
設身處地，他不敢去想象那齷齪的畫面。
“查！”季長青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往深查，無論誰涉案，絕不姑息！”
助理應是，正準備離去，卻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敲響。
當來人進來時，直接爆出一件驚人的事：“鎮國使，剛剛收到訊息，‘四海幫’被滅了！”
“你說什麼？”季長青直接從座位上站起。
他剛準備徹查“四海幫”，對方就這麼被滅了，難道是有些人不想被查到，提前動的手？
當季長青抵達案發現場時，數條街道已經被城市警署給戒嚴了。
“四海幫”的成員遍佈數條街道，幾乎一夜間被滅個乾淨。
走下車，季長青嗅到了空氣裡那濃濃的血腥味。
經驗告訴他，死了很多人！
“有沒有目擊者？”季長青忙問。
他看到了被戒嚴的區域內，街道地面上有十幾個被蓋著白布的屍體，血液已經將白布浸紅。
“有多個目擊者，不過他們都沒有看到兇手。據他們的描述，那幾個死者在行走中突然爆頭而亡。”一位記錄者忙回答。
季長青瞬間想到一種可能：念師！
只有念師，才能夠做到在殺人時不用露面。
“是那個少年麼？”
季長青的腦中閃過辰天的身影。
據他所知，那個少年就是一位精神念師，而且實力很強。
另外，對方也有作案動機！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一切還要講證據。
在如此繁華的街道上殺人，而且還一下子殺了那麼多，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季長青繼續深入調查！
很快的，他就來到了那間血淋淋的會議室。
有關“四海幫”的骨幹成員，全都死在這裡。
嘶！
看清楚現場，季長青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
倒不是因為場面血腥，而是他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死的這些人當中，不乏實力不凡的高階戰將，可是他們幾乎是瞬間斃命！
這是什麼手段？
“鎮國使，我們發現了一處暗格，通向地下。”有人來到季長青身邊小聲彙報。
季長青在對方帶領下，走進暗格，順著樓梯一路向下。
走到盡頭，季長青瞬間被四個發著粉色光芒的大字晃得出神——天上雲間！
竟然真的有“天上雲間”！
季長青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裡面，只是十幾息的工夫，便傳出他近乎咆哮的怒喝：
“這幫畜牲！”
獨屬於戰神的氣勢，更是不受控制地散發出來。
這一刻的季長青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