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鈺把木清和葉亭安排在霍氏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陸子鈺雖然嘴巴壞,眼光不好,至少這事辦得靠譜。
葉亭一開啟門,眼睛都看直了。他長這麼大,除了茅山,住的都是窮鄉僻嶺,雖然茅山比窮鄉僻嶺也好不上哪裡去。
扔下行李,一個縱身,飛撲到床上,舒服地眯起眼睛。
“咚咚咚!”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葉亭在床上磨蹭了幾下,才不情不願地去開門。
門外是陸子鈺。
葉亭罵罵咧咧,橫豎看陸子鈺不順眼。
“刺啦——”
走廊上的燈閃了一下,一個女鬼突然從陸子鈺後面探出頭來,與葉亭面面相覷。
死相不要太難看了。頭上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裂紋蔓延到嘴角,一隻眼球連著血管吊在到脖子上,另一隻眼球不翼而飛。
葉亭抽著嘴角,默不開口。
女鬼對著葉亭嘖了聲,吐了一口陰氣,見葉亭瞬間噤聲,她得意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陸子鈺的脖子,順便撿起掛著眼球塞回眼眶裡去。
陸子鈺突然感覺好冷,揉了一下脖子趕緊說,“小葉子,走了,吃飯去。”
女鬼長髮飄蕩,聽到陸子鈺的話,她對葉亭笑了笑,一時之間,臉上的裂縫又多了幾條。
瞧見這一幕,葉亭不自覺抖了一下,本來很有氣勢的話有了幾分小貓似的呢喃,“靠,不要叫我小葉子。”
陸子鈺擺擺手不在意地往前走,“知道了,快點,一起去請木觀主,小葉子。”
女鬼立刻跟上陸子鈺的腳步。
葉亭默默地目送他們去敲木清的門,神色有點複雜,半晌輕輕地把門帶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引起女鬼的注意。
木清開啟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趴在陸子鈺肩上的女鬼。
女鬼一見木清,十分警惕。
這個女人這麼好看,和陸子鈺是什麼關係?
木清仿若未見,對上陸子鈺的視線。
“木觀主,我們去吃飯吧。”
木清點頭,客隨主便。
木清和陸子鈺安安靜靜地並肩走在前面。
葉亭快步跟上,走到木清旁邊,側眼偷看木清,她神色自若,看樣子純粹是懶得管。
女鬼兩隻手搭在陸子鈺肩上,一路上在陸子鈺的耳邊喋喋不休,“這女人是誰?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是我先看上的,你怎麼可以和別的女生有染?你不知道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嗎?”
一路過來,除了跟著的這隻毀容女鬼,還遇到了好幾只鬼,只是木清他們熟視無睹,幾隻鬼臉擺來擺去發現沒意思就穿牆去其他地方找樂子了。
“這家酒店的生意好嗎?”木清突然開口詢問。
“這是京市數得上號的五星級酒店,生意不僅好,收費還高。只不過……”陸子鈺話語停頓了一下,斟酌著開口,“最近可能有所下滑。”
“正常。”木清聽著女鬼嘮嘮叨叨,還看著一隻只鬼在牆壁走廊穿來穿去,比在自家墳頭還自由,這生意不出問題才怪。
正常?
哪裡正常了?
陸子鈺聽到木清的話,疑惑地看向她。
“先吃飯再說。”
在酒店的二樓包廂裡。
霍景霆已經在包廂裡等候。剛才把木清二人送到酒店後,他便和自已的父親霍建國通了一下電話。說明情況後,父親讓他稍安勿躁,既然是他小姨介紹過來的人,必然有過人之處,千萬不要怠慢了,且看如何再說。
服務生把門開啟後,霍景霆立刻站起身來,“木觀主,葉先生。”
落座之後,服務生陸續上菜。
陸子鈺坐在木清左邊,女鬼在兩人中間的空位左右張望。努力想從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中找到兩人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那哈出的陰氣直逼木清臉上。
有一隻女鬼在這裡影響食慾,即使滿桌的山珍海味,木清也只是寥寥數口便放下筷子。見女鬼絲毫沒有停止的打算,終於不勝其煩,手放到桌下快速掐了一個訣。
女鬼突然發現自已身體動不了了。
身為一個阿飄,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女鬼驚恐地瞪大眼睛,原先那個塞回去的眼球又掉了出來,並在血管的連線下回來晃盪了幾下。
葉亭的餘光一直注意著女鬼的一舉一動,冷不丁看到這畫面,實在辣眼睛,癟著嘴轉回去。
鬼見多了,還是難以接受,對視覺的衝擊太大啦。
怎麼能死得這麼醜?
都當阿飄了,也不會把自已變得漂亮一點?
“小葉子,你老瞟我這邊做什麼,竟然還對著這麼可愛的我撇嘴,天理何在?”
陸子鈺大聲嚷嚷。
葉亭不得已轉過頭來,對著陸子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木清用紙巾擦拭完嘴角之後,輕聲開口,“說吧,這次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霍景霆雖然食不下咽,但也拿著筷子意思意思吃幾口,聽到木清主動問起,便迅速放下筷子。連向來沒個正形的陸子鈺也立馬挺直了脊背。
霍景霆和陸子鈺來回了幾個眼神交流之後,他慢慢開口。
“木觀主,事情有點複雜。”
“那就挑重點說。”木清言簡意賅。
霍景霆想了一下,便徐徐開口:“我家遇到了科學無法解釋的麻煩,持續時間一個月,影響範圍整個霍家,目前已經開始影響霍氏集團,最先出問題的是我的母親徐氏。”
停了一下,霍景霆觀察了一下木清的反應。
木清點點頭,這個概括能力可以,示意他繼續講。
“這一個月,我們家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遇到了一些問題,包括我。”霍景霆指了指自已的腦子,“我到現在已經遇到了三次車禍,剛剛那一次是最近的一次。這幾次車禍運氣都比較好,僅僅只是輕微腦震盪……”
霍景霆話還沒說完,葉亭就抽著嘴角,“都出三次車禍了,還運氣比較好,你是不是對運氣這一個詞有什麼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