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順著血跡找到了那半截衣袖,卻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可疑的線索,只得放棄尋找,往回趕。
許大茂這下確定棒梗被人救走的事,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便也不再堅持!
大家退回死狼的地方,看著這麼一隻剛死的狼,便產生了把狼帶回去剮了吃的想法。
這可是一條膘肥體壯的大黑狼,吃了一定很補,不吃實在太可惜了。
再說那殺狼的人又不在,也不算佔有別人的勞動成果。
這個想法在大家心中一動,立即便停不下來了。
於是,村民們七手八腳的把這狼抬下了山,放在村委大堂屋裡。
用刀子割掉了狼的肉,然後開始分配這頭狼的肉,內臟……。
許大茂也分到一份狼肉,只是這次他再也高興不起來。
雖然可以確定棒梗沒死,但棒梗現在下落不明,實在令人放心不下。
待分完狼肉之後,天已經大亮,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村民們都累得快趴下了。
誰也無心再去幫許大茂尋人,都各自回家倒頭便睡。
許大茂休息了一下,只得再次上山尋找。
這次上山棒梗沒有找到,倒是巧遇上了一大爺易中海。
當時許大茂沿著前一天晚上的血跡,找到了易中海扔衣袖的地方。
因為晚上往衣袖方向找了一遍,沒找到什麼?
許大茂便開始反其道而行,重新走進了山林,繼續尋找棒梗,但是卻依舊沒有棒梗的蹤影。
這次,許大茂找到很多被砍伐掉的樹樁子,上面的枝幹被砍的斷斷碎碎,有不少的樹葉和樹皮。
仔細觀察之下這些樹樁子上,竟然有著斑斑血跡。
沿著留下的血跡一直向西追了下去,最後在距離樹樁五百米外的樹林深處找到了一處隱秘的小溪流。
許大茂順著溪流一直向東走,走了一段距離,這才看到了一座小木屋。
他推門走了進去,屋子裡除了擺放著一張純木質床之後,還有一張吃飯的桌子。
放眼看去床上的被褥被雜亂的放著,被上還放著一件穿過的舊棉衣。
許大茂用手一摸被窩,竟然還有熱度。
這表明,這床上的人才剛剛起床不久。
許大茂再次細細察看,發現木床下還壓著一件帶著血跡的斷袖衣服。
許大茂撿起衣服一瞧,這是一件中老年秋衣,而且還是那種很寬鬆的……
他有些疑惑,這裡到底是誰住這裡呢?現在這時代,誰還願意住這深山老林裡?
難道是殺人越貨的汪洋大盜?
許大茂想到這裡,不禁心驚膽戰起來。
正胡思亂想中,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許大茂想要回避已經來不及了,他靈機一動,躲到了木屋門後。
一個身形高大的中老年男人走了過來。
沒錯,這人便是易中海。
許大茂立即心跳加速。
易中海走到門口,看到了開啟的木門,頓時露出了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他明明記得自己出門,把門帶上了。
可現在木門已半開,那麼在他離開的這一個小時裡,自己這屋子裡絕對有人來過,或許這人現在還在這屋裡,沒有離開。
易中海立即警覺起來。
他的眼睛眯縫了起來,環視四周,然後伸手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木屋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易中海一愣,隨即大吼一聲:“是哪個龜孫子躲在我房間裡?出來,給爺滾出來!”
躲在門後的許大茂一聽是易中海的聲音。
立刻緊張起來,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他不敢吱聲。
這個易中海可是汪洋大盜兼殺人犯了,一大媽和聾奶奶都是他殺的。
他隱藏於四合院多年才被秦淮茹和陸天磊挖出來,抓到監獄裡關起來了。
記得當時是判了死刑的,可現在他怎麼還在這兒活得好好的?
可如果他一直藏在木門後,遲早會被發現。
怎麼辦,怎麼辦?
此時易中海喊了一聲之後,見無人搭理自己,知道此人肯定是害怕不敢出來了。
便再次發聲道:“躲在屋裡的朋友快出來,我不會傷害你的……。”
許大茂知道自己再躲也沒什麼意義了,他慢慢地從門後走了出來。
易中海一見是許大茂,頓時愣在原地。
許大茂卻也抬起頭去看易中海。
兩人相互注視著對方,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易中海才打破沉默說:“大茂,想不到是你?你是來此找棒梗的?”
許大茂點了點頭,問道:“那棒梗是不是在你這兒?”
易中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許大茂自然不明白易中海的意思,再問:“一大爺,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不是啊?我都從昨天晚上找到今天了!”
易中海嘆了口氣:“我是確實救了棒梗,但他並不在我這兒......。”
許大茂一聽這話,不禁急了起來:“你這不就是害我嗎?那棒梗不在這裡,那到底去哪兒了?”
易中海看著眼前的許大茂,心中充滿了悲涼感。
自從昨天晚上救了棒梗之後,他就知道一定會有人找到這裡來的,他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只是沒想到第一個尋到這兒來的竟然是許大茂,他真想學以前一樣,把許大茂殺了滅口,然後再次遠走他鄉。
可惜他早就不是十多年前的汪洋大盜了,在四合院住了那麼多年,他也有感情了。
不錯,聾奶奶是他殺的,他後來又殺了一大媽。
但是這次他殺了之後這兩人之後就心裡悔恨起來了。
尤其是一大媽,這個陪他走過了10多年風風雨雨的女人,一直陪她吃苦受累的女人,……
他竟然把她害死了,他本不想殺她的,可最終還下了狠手。
之後,他一直覺得虧欠她,對不起她。
所以之後他認了罪,想把這條命賠給他。
可是沒想到老天又給了他一次生的機會。
人能活著誰願意死啊?
所以這次混亂,他趁機用以前當汪洋大盜藏起來了的金銀珠寶賄賂了監獄長,被放了出來。
他出來之後,也只是隱住在這裡,真的沒有再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