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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遇事不決祖師爺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如同一記重錘,砸的女將軍心頭一顫。

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濃郁的殺意,彷彿她只要有任何反抗之意,下一刻她就會消散在這世間一樣。

“如何?需要好好斟酌一番嗎?”

雲霽話音落下,幽影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短匕,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充滿了威脅與警告。

女將軍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對方壓根兒就沒給她留任何思考的餘地。

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是吧。

現在看來,也只能先假意應承下來。

把這個瘟神送走她再偷偷溜走,到時候天高皇帝遠,再想找到她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想到這,女將軍故意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

“行,我答應了,五年,這是我能答應的最低限度。”

“可以。”

雲霽也沒想把人逼太狠,一張契約緩緩飄向她:

“簽下吧。”

原本偷笑的女將軍臉上笑容徹底凝固。

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已沒看錯,這玩意上面帶著天道的氣息!

不是,現在天道都這麼閒了嗎。

這點小事都管?

如果真的簽下這個契約,那她想跑的計劃就徹底落空了。

“那什麼,我又不會跑......”

她這邊話還沒說完,幽影的短匕就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還衝她挑了挑眉。

其眼神分明在說:“別停,繼續說。”

此時此刻,擺在她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立刻死和憋屈的跟著那丫頭五年。

這讓她後半句話嚥進了肚子裡,話鋒一轉立刻點頭答應:

“還是簽下契約合適一點,我現在就籤。”

猶豫一秒就是對自已修煉這麼久的褻瀆。

於是,女將軍十分樂意的在契約上滴下了自已的血。

“去,滴上你的血,這五年之內,她會保護你。”

見她如此識趣,雲霽勾了勾唇,側頭對著身後的鄭應舒囑咐道。

聽到這話,後者眨了眨眼睛,偷瞄了一眼那恨不得現在就殺了自已的女將軍,磨磨蹭蹭不敢動。

一臉糾結的抬頭看了一眼雲霽:

“我感覺讓她跟著我會更危險......”

雲霽淡淡的瞥了一眼女將軍,笑著跟身後之人解釋:

“放心,這五年,她不能傷害你,只能保護你,去籤吧。”

有了雲霽的保證,鄭應舒還是咬了咬牙走上前劃破手指在契約上滴下自已的血。

契約散發出淡淡的白光,隨後消失在天地間。

天空之中忽然響起一聲悶雷,證明著天道對這份契約的認同與見證。

如果有違背,便會降下天雷將違背者劈的灰飛煙滅。

傅硯辭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一臉憋屈的女將軍。

差點沒當場笑出來。

先是被變成了女兒身,又遇到了雲霽這個十分講道理的好人。

“行了,你可以離開了。”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後,雲霽就讓鄭應舒還有女將軍去“培養感情”了。

傅硯辭慢悠悠走到他身邊,可看到不遠處建築時愣了愣。

那個建築,他可真是太熟悉了啊。

可不就是他們赤炎總局嗎?

居然這麼巧,為了處理這個小姑娘,剛好來到這裡了、

“云云,那就是我們赤炎總局,你不是想看我們和那降頭師鬥法嗎?剛好在這住兩天吧。”

“也行。”

雲霽也沒拒絕,反正他住在哪都一樣。

這大半夜的,赤炎組織大半人都睡下了,可傅硯辭訊息剛發到他們內部群裡。

就有一大批人爭著搶著要來接他們。

但跑的最快的,還是要數牧罡了。

“雲小公子快上車,沒等太久吧。”

“嗯。”

說實話就算是不來接,五分鐘走也走到了。

這邊對於雲霽的好奇程度,很明顯比青州總局的還要高。

雲霽下車時,門口已經圍了一大幫子人了。

“都不睡覺是吧?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閒的,明天都去給我出任務!”

牧罡下車看到這種情況臉瞬間黑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別啊局長,我們錯了,知道錯了,現在就回去。”

隊員們哀嚎著一擁而散,就只剩下幾個隊長還偷偷探頭。

其中就有曹洪焱這個小隊長。

他今日故意穿了一身道袍,除去沒有鬍子之外,還真的挺像個樣子。

見人都走乾淨了,他輕咳一聲走向幾人:

“雲小公子,久仰大名,我叫曹洪焱,法號......”

“行了老曹,云云還沒吃晚飯呢,你耽誤事了。”

傅硯辭絲毫沒給他面子,一把推開他帶著雲霽朝大樓走去。

一個赤炎總局一個風格,豫州的赤炎總局採用的風格採用的是古典與現代結合。

相比於青州的裝飾來說,他還是更加喜歡這裡的裝飾。

“對了雲小公子,這次局裡討論的結果是讓我去和那個降頭師鬥。”

一直沒跟雲霽說上話的曹洪焱有些坐不住了。

每次想湊過去都被牧罡和傅硯辭擠開,只能絞盡腦汁的想他感興趣的話題。

不得不說,一提到降頭師,原本雲霽還有些睏倦的臉瞬間來了精神:

“那一屋子的蟲,處理了嗎?”

曹洪焱開心的一把擠開傅硯辭,坐到雲霽身邊:

“處理了,我們調查的結果是有人餵了他吃了蟲卵,但是那人也已經死了,似乎是無意之中。”

“我雖然沒有了解過降頭術,但我知道這東西需要死者本人的毛髮之類的,或許你們可以從那名高官身邊之人調查。”

其他的術法雲霽都有涉獵,唯獨降頭術。

他是真的沒有了解過。

畢竟,密集恐懼症,實在太噁心這密密麻麻的東西了。

“這個我知道,我祖師爺昨天剛跟我說過。”

雲霽表情一瞬間有些古怪,側頭看著曹洪焱半晌,試探性問道:

“你是,茅山道士?”

“嗯?你咋知道?”

曹洪焱下意識的反問,隨後拍了拍自已身上的道袍一臉驕傲:

“我就知道我們茅山的道袍最具有表現性。”

雲霽沒說話,但一旁的幽影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是,因為只有你們茅山一派,遇事不決祖師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