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兩手準備
“你們都不攔一下嗎？”陸姑媽問, “才懷孕多久啊，就要讓你們爸媽過去。你們爸媽年紀都這麼大了，他們不照顧你們爸媽, 還讓他們去照顧孩子，還照顧你弟妹。”
陸大嫂很無語, 婆母想要照顧誰就照顧誰。
再說了, 婆母再家裡也有西醫做飯。婆母到了福省那邊也是做這些事情, 徐琴也不可能讓婆母做太多的活。
“真真是的。”陸姑媽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以前懷孕的時候, 還得伺候婆母，婆母哪裡可能多照顧我們呢。你們呢, 一個個就……”
“姑媽。”陸大嫂打斷陸姑媽的話，“小弟他經常沒有在家, 弟妹一個人在家, 爸媽也擔心, 他們過去看著也好。”
“什麼看著，找左右鄰居不可以嗎？”陸姑媽道。
“不是您的親孫子，您自然不擔心。”陸大嫂道, “當初表弟妹懷孕的時候，您可是很緊張，還把我們家裡的雞蛋都要走, 還要肉票，說是給表弟妹補補身體。”
當時，陸家有一罐麥乳精就放在客廳沒有收起來, 陸姑媽就直接把東西帶走。
陸大嫂就聽陸母說, 陸姑媽是為了給兒媳婦補一補。陸姑媽從陸家拿走了不少東西, 怎麼陸母去看看兒媳婦就不可以了。
說白了，就是陸父陸母去了福省，陸姑媽要是有事情，她就不能再找陸父陸母。而陸大嫂這些人不可能一直容忍陸姑媽，他們也不可能聽她說那些話，也不可能跑到陸姑丈面前說話。
“嗯。”徐琴微微點頭，“喜歡女兒還是兒子？”
“您總是有這麼多理由，就不准我們家多關心關心我們家的孩子嗎？”陸大嫂直接問。
徐琴現在懷孕了，就不好被那些小孩子衝撞到。那些小孩子還喜歡跑到徐琴的面前，陸建澤就更擔心了。
陸姑媽快步離開，懶得再去說。
他們結婚的時間不長，陸建澤原本沒想這麼快要孩子。但是孩子來了，那也挺好的，要是他沒有在家裡，還有孩子陪著妻子。
陸姑媽說不過陸大嫂，乾脆起身離開，離開之前還拿走了桌上的一個大蘋果。
路上的小孩子多，那些小孩子走路總是容易衝撞到人。
這個公公把事情鬧得很大的，多次為難兒媳婦，還不讓兒媳婦待在家裡。
“女兒可以，兒子也可以。”陸建澤道，“女兒的話，一定會跟你這般聰明懂事。”
“就知道說好聽的話。”徐琴道。
“也不能愚孝。”徐琴道。
陸大嫂買蘋果又不是為了送蘋果給陸姑媽吃的，她當然是為了自家人。她把蘋果擺放在那邊，陸姑媽可以拿，但是陸姑媽不能每次都這樣吃了之後還帶嫌棄的。
要是陸姑媽拿了大蘋果沒有這麼多話，陸大嫂也不可能說這些話。陸姑媽總是這樣，得了便宜，還得說他們的不是。
陸姑媽回到家裡，還跟丈夫說哥哥嫂嫂不告訴她一聲就走了。
“孩子，當然還是得懂事一點。”陸建澤道，“要是養出一個混賬玩意兒，那還是別養了。”
“太硬了，小心崩牙。”陸大嫂道，“年輕人吃的蘋果就是要脆點。”
“等到以後，也許是另一番樣子。”陸建澤道，“我們還年輕。”
徐琴也在等著那個時候，也就是幾年的時候。要說徐琴沒有想著賺錢，那也是假的，她頂多就是想著到時候買房子，她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考慮做生意，也不可能跑去做生意。
陸姑媽心塞不已，“你表弟妹不一樣，要是不讓她補一補，不讓她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孫子，你們姑丈就在意那個女人生的孩子。”
徐琴就見過，曾經很明事理的公公，到了七八十歲的時候，腦子就出了一些問題，這個公公突然間就想著兒媳婦是不是紅杏出牆了。
“……”陸姑媽停下腳步，她沒有回頭，“吃你們一個蘋果就有這麼多話。”
老人都一把年紀了，老人的兒女待在他到醫院做檢查，也就是那樣。後來，老人就被送到養老院。
“這蘋果太硬了。”陸姑媽用衣服擦擦蘋果，咬了一口，她還嫌棄起來了。
“這還不是因為您吃了嗎？”陸大嫂道。
“這個可說不定，等年紀老了，可能就有很大的變化。”徐琴道，“有的人就是年輕的時候很好，等到老了，變得不好。”
福省陸家，陸建澤扶著徐琴走在院子裡，他們今天就在院子裡走走，就沒有去外面的路上。
“是。”陸建澤道，“讓孩子成為孝順父母的人。”
“是，還年輕，就是有老的時候。”徐琴想等到那個時候，他們不一定就要跟兒女住在一起，還能找到保姆。
“爸媽都來了，要是有什麼事情就找他們。”陸建澤道，“不用客氣的。大嫂以前的時候也是那樣，爸媽不會說不好。”
“……”陸姑媽只覺得陸大嫂說話帶刺。
改革開放，時代大變樣。
要是陸姑媽總是待在這邊，陸大嫂還不好去做別的事情。
“我哪裡是隻想著我自己。”陸姑媽道，“那還不是因為……算了，算了，不跟你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哪裡懂得體諒老人。”
“……”陸姑丈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兒女當然比妹妹更加重要。要是自己有妻子這樣的妹妹，著急可能也不願意多說，不願意讓妻子早早知道，就怕後面有別的麻煩事情。
陸建澤還真的沒有想過是要兒子還是要女兒，他早些年還沒有想著一定要找一個妻子。等後面他被徐琴救了，又有跟她通書信，他就想著要娶她。
這樣的事情也是級別的，世界那麼大，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別總是說什麼遺傳因素，孩子的教育是能透過後天彌補的。
“小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他們什麼都不懂得，還是得看父母的教育。”徐琴道，“雖然確實有親生父母差的，養父母好的，孩子還是變差的，但是要是教育得好，孩子依舊能很好的。”
走吧，陸大嫂心想陸姑媽還是快點走比較好。
“您家的孩子是孩子，我們家的孩子也是孩子。”陸大嫂道，“您不能總想著您自己啊。”
“我們又不壞。”陸建澤道。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做生意的料，徐琴就不懂得做生意，她曾經買基金，就買了一兩千塊，結果就虧了四五百塊。
然後，徐琴就明白了，她的錢放在銀行都好過去買基金。
在呂茹得知陸父陸母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徐琴多半是懷了孩子。否則，陸父陸母應該沒有這麼快過來。
呂茹快要生了，她就想著徐琴懷孕，她是不是就要找別的醫生。
“不用擔心。”鬱子航知道呂茹的顧慮，“醫院那麼多醫生，我們這邊距離醫院也比較近。”
“是，就是……”呂茹低頭看著肚子，她還是比較擔心。
呂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大對，她不應該想著徐琴應該晚幾個月懷孕，那是人家的自由。她就是因為這個孩子有很多顧慮，所以她才患得患失，或許得等到她生下孩子之後才可能好。
“過幾天就去醫院。”鬱子航道。
“嗯。”呂茹微微點頭。
其實徐琴也考慮到了呂茹的事情，等呂茹生產的時候，她必定會提前安排好。就算她沒有安排好，醫院的人也會幫著呂茹接生。
呂茹的那些材料都是徐琴整理弄好的，其他醫生一看就明白。
一般情況下，醫生不會隨意跟別人透露那些資訊。
“呂茹快要生了。”當徐琴和陸建澤坐在院子裡的時候，她提到了這一件事情，“她下週應該就住院。”
“你要陪著她熬夜？”陸建澤皺眉，他並不希望妻子去熬夜，畢竟呂茹到底是哪一天生產都不能完全確定，“要不讓子航去叫你，你就不用盯著。”
陸建澤還擔心自己妻子的身體，呂茹生產的話，隨便一個產科醫生過去就可以。不是他不顧念戰友的孩子，而是他不能讓懷孕的妻子太過辛苦。
呂茹就是一個總是慌里慌張的人，她可能就更需要陪伴，可能就得讓別人跟著熬夜。
“還有護士。”陸建澤道，“不一定就要你在旁邊盯著。”
“……”徐琴盯著陸建澤，她真沒有想到陸建澤會這麼說。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覺得我是一個會為了別人就為難自己妻子的人嗎？”陸建澤道，“你對於我是無可替代的，在她那邊，其他的醫生就可以。”
“他們可能不放心找別的醫生。”徐琴道。
“有時候幾天的時候，可能用一輩子都無法彌補。”陸建澤道，“你要是傷到了……”
“不用多想。”徐琴真沒有想到陸建澤竟然想這麼多。
“我就你這麼一個妻子，難不成你想著我孤獨一輩子啊。”陸建澤聽人說生孩子就是從鬼門關走一趟，就算是懷孕流產都可能出大問題。
陸建澤不懂得醫術，他就是想著妻子得平安。
“放心吧，我又不會逞能。”徐琴道。
“我們這麼做，也不是自私。”陸建澤道，“要是你連你自己都沒保護好，又怎麼給其他人看病。”
“行啦，知道了。”徐琴發現陸建澤真的很會說，“這麼喜歡碎碎念。”
“那還不是因為你啊。”陸建澤道，“就怕你無私地衝上去……”
“不可能的。”徐琴道，“保全自己，以後才能搭救更多人。”
徐琴前世接受的教育也是要先保護好自己，他們的老師也是那麼說的，老師經常說的話就是要讓他們懂得躲，別逞一時只能，別做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就好比有人落水，不會游泳的人還跑去搭救，結果這人的性命沒了，怪誰呢。
凡事都得量力而行，別一個勁兒傻乎乎地衝上去。
“不用你說，我都知道。”徐琴道，竭盡所能幫助患者，同時也得保護好自己。
大約八點的時候，徐琴和陸建澤從院子進屋。
陸母剛剛煮了麵條，“來吃點。”
就是其他人的麵碗裡沒有蛋，徐琴的碗裡有蛋。
“一天吃一兩個蛋就可以。”徐琴道，她把煎蛋嫁給陸母。
“行，明天就按照這個分量來。”陸母道，她把蛋給了兒子，“你吃。”
“媽……”
“閉嘴，讓你吃，你就吃。”陸母道，“放心，等到後面，少給你做。”
陸母還想著家裡沒有幾個雞蛋，還是得把蛋留給兒媳婦吃。其他人偶爾吃點肉就行了，哪裡有必要講究那麼多。
“要不是因為你要訓練，這蛋就給你爸了。”陸母道，她還是擔心兒子的。
“你吃。”陸父道，他早就意識到自己在家裡的地位日漸下降，老伴做吃的，還記得給他煮一份，那就很不錯了，哪裡還能想別的。
按照老伴的話，他們現在就是閒著在家的人，不幹活，就不用吃得那麼好。
其實老伴也不錯了，她有時候也會煮個蛋給他。
“別磨磨蹭蹭的。”陸父道，“大男人，這麼磨蹭做什麼。”
陸建澤就只好夾起蛋，他直接咬了一大口。
“小心點，別噎著。”陸父故意說了一句。
徐琴吃了小半碗麵條之後，她就吃不下去，陸建澤就把剩下的給解決了。
“你們去休息，我來收拾。”陸母不用小兒子夫妻來收拾，自己閒著沒事做，而小兒子夫妻難得一起。
別的夫妻都是每天見面的，小兒子夫妻就是幾天才能見一次。
徐琴和陸建澤一塊兒上樓，陸建澤還扶著妻子。
“現在都還好，不用扶著。”徐琴道。
“媽還看著呢。”陸建澤道，“我不扶著你一點，媽一會兒都要說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怎麼能對你那麼不好呢。”
陸建澤沒少聽他媽說這些話，他媽覺得他和徐琴是天生一對，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清早，徐琴醒來的時候，陸建澤早已經醒來。當徐琴下樓的時候，陸母早就做好早餐。
“廚房的地板有點溼。”陸母道，“我去給你舀熱水過來。”
“不用，我自己可以。”徐琴哪裡好意思。
“聽話。”陸母道，“懷孕的時候就是得注意，要是其他時候，就無所謂了。”
陸母就是想著改天做飯得小心點，別把廚房弄得太溼了。今天主要就是因為他老伴跑過去，兩個人一沒有注意，就把水瓢給碰倒了，正好水瓢裡還有水。
“改天讓你爸多注意點，別不小心就把水瓢給掀翻。”陸母舀了熱水去衛生間，還問，“夠不夠熱？”
“夠了。”徐琴真心覺得婆母非常不錯，要是她的家人來照顧她，那些人必定沒有這麼細心。
“買了幾個蘋果。”陸母道，“等你去上班的時候就帶去吃。”
“好。”徐琴點頭。
客廳裡，陸建澤看著他爸，“爸，你不管管媽嗎？”
“這不是挺好的嗎？”陸父道。
“她搶了我的活。”陸建澤道。
“這有什麼，別人一定會羨慕你的妻子有一個好婆婆的。”陸父看向兒子，“你也不用擔心有婆媳矛盾，不用當夾芯板。”
陸父一副兒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他年輕的時候，妻子和母親沒有少拌嘴，再加上他的妹妹，他真的是十分頭疼。
而現在，陸父真覺得兒子幸福，不用兩頭受氣。
“……”陸建澤就想著下一次自己的速度一定要比媽快。
當他們吃過飯之後，陸母還想送徐琴去車站，被阻止了。
“我們一起去，車站就在小區門口，很方便的。”陸建澤道，“您就收拾碗筷。”
“等等。”陸母連忙拿起桌上的一個大蘋果塞到徐琴的包包裡，“中午的時候，記得回來吃飯。”
“我們走。”陸建澤輕笑。
等陸建澤和徐琴走在路上的時候，徐琴把蘋果拿出來塞到丈夫的手裡。
“給你。”徐琴道。
“媽給你的，要是我吃了，媽一定要說我。”陸建澤道。
“媽又沒看見。”徐琴道。
“也許她在後面悄悄地跟著。”陸建澤開玩笑道，“蘋果能放著的，今天沒吃，明天也可以吃。”
陸建澤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吃這些水果，他就是想讓妻子多吃點。
“辦公室還有。”徐琴道，她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看見婆母。
“你吃。”陸建澤道，“我們吃食堂的時候，有時候也有水果的。”
陸建澤堅決不要，徐琴就沒有再給丈夫塞蘋果。
其實徐琴更喜歡吃香蕉，橘子也可以，就是比較軟一點的水果，而蘋果比較脆比較硬。她前世的時候有幾次吃蘋果發出的聲音，讓她感覺身體都在顫慄，她就不愛吃蘋果，就怕咬蘋果的時候再發生那樣的聲音。
只是這個時代不比後世，沒有那麼多水果，徐琴也就會多吃一些蘋果，她就喜歡把蘋果切成小瓣。
北大荒，林淑芬得知徐琴懷孕之後，她就想是不是得寄一點東西過去。至於徐立仁和徐麗君那邊，他們就別去想了。
“你的大哥和大妹，他們應該還不知道小妹懷孕的事情。”林淑芬道。
兩個人正在外頭的地裡，就是得空了，這才坐在田埂旁邊說說話。
“不知道，那就別知道了。”徐立凡道，“這兩個人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也是。”林淑芬道，“他們兩個人就想著小妹以後吃了苦頭，小妹還是得回頭找孃家人。到那個時候，再冷著小妹。”
林淑芬都聽徐麗君說了，徐麗君還讓她到時候別多搭理徐琴，得讓徐琴成長起來。她就不明白了，這些年來，吃苦最多的就是徐琴，這些人怎麼還有臉說出這些話。
“你寄東西就別讓大妹知道。”徐立凡道。
“是，沒有打算讓她知道。”林淑芬點頭，“要是她知道了，她不得說我們更看重小妹啊。以前，她懷孕的時候，家裡沒少給她東西，她是不可能想這些事情的。”
林淑芬早就看清楚徐麗君這個大姑子的真面目，大姑子就是喜歡對她有好處的事情。要是事情對大姑子沒有好處，大姑子就當作不知道。
之前，那些人逼著徐琴嫁給江大海給三個孩子當後媽，不就是因為江大海是軍人，那些人就覺得徐琴嫁過去，別人也就會更加敬重他們一點。
林淑芬就覺得很可笑，無利不起早的人，對親人都那樣。
不過這也挺正常的，兄弟姐妹不是同一個媽，一個個都有他們自己的想法。
“你這個大妹……不是我說，就是想好處都是她的。”林淑芬道，“她自己都不是正室生的，怎麼她就覺得她比小妹強，就因為她歲數大？”
“興許。”徐立凡道，他是在祖母跟前長大的，跟徐立仁、徐麗君都不是很親近。當然，他跟徐琴也不是很親近，只是他覺得這些人之中就徐琴最為不錯。
“前兩天弄了兩罐麥乳精，給小妹寄一罐過去。”林淑芬道，“再有就是送兩塊布。”
“可以。”徐立凡點頭。
“可惜……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東西好送。”林淑芬道，有的東西是不能拿出來，不能讓別人覺得他們過於富裕。
“會好起來的。”徐立凡道。
“嗯，一定會。”林淑芬點頭，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很久，一定會好起來。
徐立凡之所以來北大荒，那也是他從同學那邊知道了一些訊息，暫且避到這邊來。等過幾年，也許就好了，情況向好的地方發展。
就是徐立凡來到這邊之後，他看到大片大片的土地，就想著在這邊種滿作物，讓老百姓們都能吃飽肚子。
如果他們過幾年就可以回去的話，徐立凡想自己應該會留在這一片土地上，他要做出一點事情來才能回去。
醫院，徐琴很快就見到了鬱子航帶著呂茹過來，呂茹快要生產了就準備住院。
“我帶那麼去產科。”徐琴道。
“產科？”呂茹看向徐琴，不是說徐琴替她接生嗎？是不是因為徐琴懷孕了，所以就得換人？
“對。”徐琴點頭，“我們醫院有專門的產科，那邊的醫生和護士都很專業。這幾天，我也在醫院，有個風吹草動的，你們也能過來找我，做兩手準備。”
萬一呂茹大半夜有情況，徐琴又沒有在呢？
“別怕。”徐琴拉著呂茹的手，“醫院離我們家也不遠，騎腳踏車也就是十幾分鍾。生孩子又不是洗菜，沒有那麼快的。”
徐琴帶著呂茹去婦產科，這邊的主任原先還想讓她過來。
“徐琴。”徐琴才來婦產科這邊，她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