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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蘇安遙的廢柴生涯

嘆花

[ 唐 ] 杜牧

自是尋春去校遲,不須惆悵怨芳時。

狂風落盡深紅色,綠葉成陰子滿枝。

齊魯大地上大大小小有12國,其中雲國為中、魯國在北、金國朝南為齊魯大地三大國,呈鼎足之勢,中雲盛陽、北魯隆裡、南金興安為三大國首府。

寬闊的管道兩旁,雲國的蘇丞相帶著蘇家的人滿滿當當的站了一路,不時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什麼。

官道上,兩輛馬車晃晃悠悠的走著。

走在前面的馬車裡的女子看起來高貴如牡丹,眉目如畫坐得筆直,淡定的閉目養神,偶爾睜開眼時目中精光閃爍。

後面的馬車裡,一個女子躺在榻上,擺成一個大大的人字睡得天昏地暗,不時的還吧唧著嘴,嘴裡嘟囔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來了,來了”。這邊不知誰喊了一嗓子,眾人急忙抬頭望去,兩輛馬車正遠遠的駛來。馬車駛來,前面的美女下車施施拜下,“清遙拜見父親母親大人,父親母親大人萬安。”

蘇丞相趕忙扶起清遙,說著:“清遙辛苦了,聽說清遙在學校事事第一,你是父親的驕傲。皇上看重齊魯學院,為此對你是讚不絕口呢,過幾天還要召見你和安遙呢。咦,安遙呢?”蘇丞相這陣才想起來還有一個女兒。

清遙委婉的看了一眼後面的馬車,說道“估計是安遙太累了,我去看看她。”

眾人前去,開啟簾子,安遙正睡的四仰八叉,口水還流在嘴邊。

安遙悠悠醒來,看見馬車前堆著各種腦袋都一言難盡眼神巴巴的望著自己,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結果頭碰到了馬車頂,一時間又蹲下捂住頭痛苦不已。

一番雞飛狗跳後,總算是安遙也齊齊整整的見過了家人。

齊魯學院在齊魯大地有著崇高的位置,為所有學院中的天花板,齊魯大地中能進齊魯學院的都是各地的佼佼者,以及各種關係網。學院位於最高的珠沐山峰,因特殊的地理環境和地理位置,山峰四季如春,嫋嫋雲煙,飄蕩在山峰中,猶如人間仙境,更為重要的是,據說齊魯大地所有的能人異士皆在齊魯學院。男子在此畢業仕途輝煌,女子在此學過,所嫁之人盡皆高門顯貴,嫁人之後地位崇高,莫有之不羨慕者。

而蘇丞相家一門兩個女子皆能進此學院,一下就成為朝中風頭無量之人。為此蘇丞相每每高傲的像只驕傲的孔雀。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讓兩個女兒大顯神通,以便再讓素日不對付的政客羞惱一番。

只見那清遙,縱身一躍,猶如九天飛女,飄飄然飛在空中,對著一個小山包一掌拍去,只見砂石塵礫像是爆炸開裂一樣,塵土飛去,一個大洞霎時出現在眾人眼前,蘇清遙拽著綵帶翻飛幾下,飄然仙子般施施然飛落下來。

蘇清遙又掏出一把精緻的小劍,綵帶一甩翩然飛上大樹的樹尖踩著葉子搭箭而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美不勝收,霎時一聲清嘯,一隻老鷹從天上掉落,清遙甩出綵帶,捲住獵物,俯衝下來,快到地面一個翻身,正落在眾人眼前,將那老鷹身上射中的小金劍拽出,用綵帶緩緩擦去,手一甩,連同捲住老鷹的綵帶一起扯下來,運氣扔去,只見紅黃兩條綵帶猶如刀劍呼嘯飛去,掠過之物皆轟然倒塌,直至不見。

眾人目瞪口呆,此時只覺得三小姐猶如九天仙子下凡,仰慕之情猶如滔滔江水傾瀉而出。如果這個時候誰會說三小姐不好,眾人絕壁合起來會痛揍一番,打成豬頭,讓他眼中不識珍珠。

丞相和丞相夫人,此時已經激動的不知該怎麼表達一番了,女兒有此成就,他們“耀武揚威”的底氣更勝一籌了。一時間,兩人更像兩隻開屏的孔雀了。

眾人一時把世間所有自己能表達的誇讚之詞都拿出來滔滔不絕的表露出來,蘇清遙也只是淡淡頷首,謙遜如常。

輪到蘇安遙了。眾人期待的眼神灼灼的超她看去,畢竟安遙被皇上欽定二皇子妃,而二皇子無疑是所有皇子中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那一個。一場視覺盛宴,讓他們為有如此身份的安遙抱了極大的期望。

只見蘇安遙昂首挺胸,站到一塊剛剛蘇清遙一掌劈下來的大石頭跟前,托起手掌,大聲嘿了一聲,只見石頭緩緩升起了一丟丟,眾人一臉期待,安遙又嘿了一聲,石頭旋轉起來,安遙另一隻手揚了起來,眾人因清遙的表現,想的此時安遙此時必定會用功使石成齏粉,屆時必將黃沙蓋日沙土飛揚,趕緊都用袖子遮住臉閉上了眼睛,等待那石頭挫骨揚灰,結果等了半天沒動靜,悄悄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安遙的手在石頭上方拍了半天,那石頭卻是紋絲不動,後來索性不理安遙,砰的一聲落了下去。

眾人啞然。

蘇清遙,齊魯學院最優秀的學生,拜學院最宏偉的山峰中的副院長為師,成為副院長門下徒首,眾星捧月,傲嬌的如同一隻孔雀。

蘇安遙,齊魯學院最一事無成的學生,拜學院最無人問津的山峰中的陸空為師,師徒二人不問世事,唯吃而已。

一輩子沒有結巴過,在朝堂上群戰眾臣從未有過敗績的丞相大人,突然結巴了起來,“這......這...這個,完了?”

安遙尷尬撓撓頭,點頭嘿嘿的笑了幾聲。

蘇丞相突然間想哭,蒼天那,大地那,為什麼一個這麼優秀,一個這麼、這麼,他想了半天沒有想到合適的詞,難聽的他不想按給安遙身上,不難聽的他想不到。

他苦著臉,哼哼唧唧了半天,突然大笑“安遙也是好樣的,畢竟、畢竟,這麼大的石頭,讓他升起來也不容易、不容易,那個、這個,那個,恩恩,對對,家裡擺了接風宴,走走,快快回家,快快回家。嗯,對,回家。”他轉身下了命令。

一時間眾人轟然之間跑了個一乾二淨,剩下安遙和那個馬車車伕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