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司天尊發現,大宋“嘉泰”到“開禧”幾年間,竟然有仙員穿越到那裡,那位仙員,就是前段時間在“仙界”犯了天條,應該被處以極刑的“冒陽宮”玉廬殿金童柳馬苑,因天帝赦免,改判下凡人間,卻不知為何穿越到人間大宋時期去了。
仙員受罰下凡,是九司天尊自已管轄範疇,他便不需要再用“回放術”追查了,只要直接詢問下屬就行。
前文已述,九司天尊的玉樞府,下設典刑殿,執掌刑罰,由奉法大仙主管,典刑殿下面設下凡室,下凡室由蝶化真尊管理,具體執行處罰仙員下凡的是羅天師、薩真君。
九司天尊問奉法大仙,奉法大仙問蝶化真尊,蝶化真尊問羅天師、薩真君,一級一級往下追查。
面對直接上司的追問,羅天師、薩真君不敢撒謊,將前因後果對蝶化真尊說了!蝶化真尊急忙將真相彙報給奉法大仙,奉法大仙又彙報給九司天尊。
九司天尊聽了下屬彙報,氣得牙癢癢,但此時他沒空料理他們,急忙向天帝奏報了調查結果!
天帝即召太上天尊來商討。太上天尊聽了柳馬苑的遭遇,不由得莞爾。
天帝理會其意,也笑著說:“讓柳馬苑經歷一點挫折,也是好的,未來他要經歷的艱辛,遠比這點挫折困難得多!”
太上天尊說:“當務之急,是要將柳馬苑召回天境,重新遣送他下凡人間為妥!”
天帝說:“此事,怕是要勞累天尊走一趟了!”
“帝上且寬心!治下這就下‘人界’,召他回來!”
天帝說:“此事耽誤不得,天尊快去快回!倘若再遲延一會,柳馬苑那小子,可能將開封也要打下來了!另外,天尊要謹記,召柳馬苑回來後,宋金兩國交戰狀態,最好儘量恢復到歷史原貌,莫要因柳馬苑一人,改變了歷史的真實走向!”
太上天尊躬身回覆:“治下遵旨!”說完,倏然不見。
開封為原來的大宋京師,“靖康之變”,開封失陷,從此落入金國手中,再也沒有回來。開封城逐漸成了金國南方最重要城池。
郭倬領軍三萬攻開封,此時開封的守將是左副元帥僕散揆。守城將士也有五萬餘人。兩軍人數,金軍佔優勢,但宋軍銳氣正盛,又兼先鋒將柳馬苑神力蓋世,勇不可擋,金軍連續失敗,士氣低落。因此,僕散揆決定採取堅守的戰法。
僕散揆是金軍有名的戰將,宋軍北伐後,金國皇帝完顏璟授權他統領黃河南北各路金軍,抵抗大宋北伐。
僕散揆堅守,主要有三個原因:一是開封城池的堅固程度,天下聞名,可以說首屈一指,僕散揆只要指揮得當,堅守兩個月,應該不成問題;二,攻開封的唯有東軍郭倬,西路和中路都沒有進展,牽制不了金軍兵力,東路軍屬於孤軍深入,既沒有友軍配合作戰,糧草又難以支援很久;三,金國皇帝聽宋軍圍開封,已調集大軍增援,僕散揆如果堅守一個月,金國援軍趕到,郭倬不敗,也要撤軍,到時僕散揆引軍追殺,必然反敗為勝!
再說郭倬領軍圍住開封十多天,僕散揆始終堅守不出戰。柳馬苑整日領軍在開封東南西北各城門前遊蕩,指揮軍士謾罵,僕散揆一概不理!而且僕散揆派人專門防著柳馬苑,柳馬苑出現在哪個城門口,該城門兩邊立即重兵防守,開封城牆比其他州縣城牆,高了不止一倍,護城河也寬了許多,開封城裡,還有勁弩,可以和宋軍床弩媲美,射程遠,勁力大,柳馬苑幾次要逞強,都被勁弩射回來,柳馬苑氣得發暈,一時束手無策!
這日,柳馬苑和田俊邁商量,決定採取老辦法,挑選幾十位勇士,突襲東門。為了吸引金軍主意,挑了一位和柳馬苑相貌相仿的軍士,打扮成柳馬苑的模樣,掄著一個假鐵錘,到西城門挑戰。
一切準備停當,當晚,柳馬苑像往常一樣,在自已軍帳裡打坐修煉。他本是“仙界”仙員,元神附在內侍宦官陳源身上,仙員哪裡需要睡覺?打坐修煉就是休息。
夜半三更,柳馬苑閉眼盤坐軍床上,腦袋裡一片空明。突然,柳馬苑感覺眼前有光亮,一位高大的白鬍子老頭驀然出現,笑嘻嘻地對柳馬苑說:“小金童,別來無恙啊?”
柳馬苑一看,這不是天境的太上天尊麼,知道自已在做夢,也笑著回答:“天尊,你老人家好啊!你怎麼才來啊?小童被困在這大宋朝,回不去了呢!”
太上天尊說:“本尊知道,這不是來救你回去麼?”
柳馬苑大喜說:“天尊說真的嗎?小童每日心急如焚!”
太上天尊臉孔一板說:“本尊何時說過謊來?”
柳馬苑嚇了一跳,忙說:“小童魯莽了,請天尊恕罪!”
柳馬苑如此緊張,太上天尊覺得好笑,話鋒一轉說:“你也別恕罪恕罪了,我們商量一下,怎麼救你回去吧?”
柳馬苑心中納悶,太上天尊召我回“仙界”,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怎麼還要商量對策?他心中有疑問,又不敢問,靈機一動,虔誠說:“小童對天尊唯命是從!”
太上天尊見他神態,一針見血地指出說:“小金童是想問,為什麼我們不一走了之吧?”
柳馬苑面紅耳赤地低下頭裡來。
太上天尊說:“你被迫穿越到宋朝來,為了迴天境,故意改了歷史走向,幸好沒釀成大禍,你回去之前,總得將其恢復原狀吧?”
柳馬苑這才恍然大悟,說:“小童愚鈍,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知該如何挽救?”
“真實的歷史狀況是,開禧年間,大宋韓侂冑主持北伐,東路軍起初接連攻下多個城池,但在宿州大敗,郭倬領著大軍南逃到蘄縣,被追來的金軍包圍,郭倬手下還有幾萬兵馬,但他貪生怕死,向金軍提出和談。金軍同意,可是提了一個條件,你可能想不到,是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