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兒嘴裡應著,心裡卻想著如果她身邊有這樣優秀的人,她也不至於單到現在,就算是死纏爛打也一定要把人追到手,為他生一串猴子。
畢竟,遇上一個完全符合自己審美點的人太難了。
莫名奇妙穿過來之後,她才知道有些誓言是不能隨便立的。
只是林雪兒與他的關係有些微妙,這讓她感到有些被動。
她竟成了他名義上的侄女。
雖然兩人沒啥關係,也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但現實情況卻有些複雜。
林雪兒覺得自己的身世也算可憐了,相較之下,原主人的命運更是有苦難言。
她之前一心想著完成課題,對他個人情況的瞭解,也僅限那篇傳記簡單帶過的幾句。
從小跟著養父母長大,八十年代初才和親生父母團聚,具體他什麼時候到的林家, 父母又是幹什麼的一律沒提。
林雪兒不確定林澤軍現在知不知道他不是林家人,這種不確定性讓她有些不敢輕易表露對他的心思。
世上如果有早知道就好了,她也能早做打算,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至於要不要履行誓言,那肯定是要的,顏值能力手段俱佳的人,在穿越前憑她的身世條件,基本就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引用那句經典的臺詞:“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 ”
林雪兒覺得對於自己也同樣適用。
既然上天給了自己與他相遇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珍惜,努力給他生猴子。
以為只要稍加努力,就能輕鬆地俘獲他的心。
卻低估了林澤軍堅守的倫理道德的底線,也過於樂觀地估計了追他的難度。
以為只是伸手就能撩開的輕紗,沒想到面對的卻是無堅不摧的銅牆鐵壁。
林雪兒是一個非常有毅力的人,一旦認定,那也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人。
在她的認知中,灰心喪氣和放棄從來不是選項。
一旦她確定了目標,就會全力以赴地去追求,堅定不移地死磕到底。
林雪兒哪裡想到自己會那麼慘,人還沒追到,就差點被毀了清白。
一聲“小叔”猶如驚雷,林澤軍腦子嗡嗡作響。
“雪兒?”
他竟然救的是自己的侄女。
看著她,深邃的眼眸滿是心疼。
如果自己再晚一步,後果他不敢再想。
緊握拳頭,指甲嵌入掌心。
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恨不得立刻去將劉二狗凌遲。
努力調整呼吸,半蹲到林雪兒面前,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彷彿想傳遞給她無盡的勇氣。
這次,林雪兒沒有再選擇躲避。
”已經沒事了。"
低沉的嗓音總是能夠讓人感到心靈的慰藉。
林雪兒感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恐懼和不安逐漸消散。
林澤軍輕聲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他聲音溫和,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
林雪兒輕輕搖了搖頭,咬著下唇,看了他一眼,哽咽著沒有說話。
林澤軍誤以為她是在這裡等他,想到回來這幾天還沒有和她怎麼說過話,愧疚迎上心頭,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也讓他感到十分愧疚。
他拍了拍林雪兒的肩膀,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這一刻,林雪兒心中那種惶恐與無助的感覺瞬間消失無蹤。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內心卻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那天週五,林雪兒穿過來第二天,剛好原生小叔林澤軍回家省親,林二叔和他一起來接林雪兒回家,她有些不確定的想可能或許是因為他才會穿到這年代。
這兩天她一直小心翼翼地避著林家人,以免露出破綻。
每天一大早,她就起床打掃院子,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接著,她會把家裡的衣服拿到離家不遠的小河邊去清洗。
林雪兒的表現也引起了林家人的注意,他們心裡暗暗高興,都覺得她變得更懂事了。
原主以前雖然也是文文靜靜、乖巧聽話,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積極主動,手腳麻利得讓人驚歎。
林雪兒心裡清楚,她的改變不僅僅是為了避免穿幫,更是為了儘快適應這個新的環境。她知道自己需要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而勤勞和能幹是她必須要具備的品質。
儘管這兩天林雪兒努力地適應這個新的環境,但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來歷。
她雖然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但既然老天讓她來到這個時代,成為這個家庭的一員,那她就得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問心無愧。
雖然現在林家條件挺好的,不差那點工分,但爺爺林根生和奶奶蔡金花都特別勤勞樸實。
大家雖然各忙各的,很少聚在一起,但是因為蔡金花開朗直率的性格,所以並沒有那種惡婆婆欺負兒媳婦的事情發生,妯娌之間的關係也很和諧,沒有什麼矛盾和爭執。
這兩天,因林澤軍休假回家,林家的人都齊聚一堂,氣氛非常溫馨和諧。
今天是農曆十五,月亮圓滿明亮,迷茫的林雪兒,想要獨自冷靜的思考以後的生活。
沒成想會發生剛剛的事情,一向堅韌勇敢的她也變得惶恐不安,但是她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那水晶般的淚珠串串落下。
透過月亮灑下的銀白色光亮,林澤軍凝視著她紅腫的臉龐和凌亂的頭髮,衣服上的褶皺和破損,明晃晃的訴說著她剛剛的痛苦和掙扎。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試圖用他的溫暖驅散她的恐懼和不安。
林澤軍剛準備替她把衣服攏好,就被林雪兒抱住。
他抬起手,想推開她,聽她小聲地哭泣,只能僵硬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撫她。
林澤軍胸口的濡溼不斷擴大,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每一次跳動都帶著難以言喻的痛楚。
他嘗試深呼吸,卻無法擺脫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那種恐慌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林澤軍憐惜地輕攬住她入懷,輕聲撫慰道:“雪兒,別怕,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