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軍覺得自己來和他們一起吃飯就是個錯誤,不知道等下會不會消化不良。
“我看這丫頭就是被你給慣的。”說完,便端起碗開始吃飯。
見林生軍被自己逗的食慾大增的樣子,林雪兒低著頭,嘴角微微翹起。
一切被坐在對面的林澤軍看的一清二楚。
聰慧靈敏,狡黠又不失可愛的林雪兒,已經被他深深地印在腦海裡。
看著像明珠一樣璀璨的她,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他的女孩自然應該被他寵著慣著。
一頓飯下來,氣氛倒是和諧。
縣時就那麼兩家飯店,難免不會遇上熟人。
吃完飯三人也沒過多停留,心照不宣的按之前商量好的分頭行事。
林生軍繼續裝做若無其事的同馮昌升周旋。
林澤軍和林雪兒則去警察局找林友軍,先打個電話回山林村報個平安,再詳細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找出問題的根源,還林生軍清白。
飯店距離警察局並不遠,倆人步行五六分鐘就到了。
林雪兒他們找林友軍的時候,他正在處理事情。
“小劉,麻煩你帶我三弟和雪丫先到我辦公室先等下。我辦完事馬上就來。”
“好的,林隊。”
林友軍見回話的警員劉承宇,還站著沒動。
“還有事?”
“那個,林隊,雪丫同志是您什麼親戚呢?”
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臉頰微紅,眼中閃爍著期待,一看就是春心萌動。
林友軍輕輕咳嗽一聲,瞪了劉承宇一眼。
想到關於他的那份人事檔案資料——劉承宇,男,二十歲,京市人,高中畢業,警務職業技術培訓優,政治審查合格。
最讓他意外的是父母一欄保密二字。
林友軍知道保密代表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刻意的去拉近兩人關係。
除了在工作上有接觸外,私下裡兩人基本沒有什麼交集。
就他工作方面而言,林友軍對他還是比較認可的。
無論是繁瑣的文書工作,還是同事間的人際交往,他都絲毫沒表現出任何怨言,也絲毫沒有世家子弟的嬌慣與浮躁。
林友軍本想斥責他幾句,讓他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劉承宇站在那裡,被林友軍就那麼盯著,也不說話,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林友軍的反應,意識到這也涉及到林友軍的個人隱私,自己的舉動可能有些唐突。
他努力保持鎮定,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林隊,我只是好奇。雪丫同志那麼優秀,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並無他意。”
林友軍看著劉承宇,稍微緩和了表情:“我侄女。”
“啊!”原以為不會得到回應的劉承宇,在得到回答後,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笑意彷彿要滿溢位來,“謝謝林隊,我這就帶他們去你辦公室。”
林雪兒看著穿著警服,笑得一臉陽光的劉承宇,眼睛清澈明亮,鼻樑高挺,身材修長,充滿著青春的活力。
走路矯健有力,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自信和魅力。
在一眾糙漢子裡面尤為亮眼。
這要是在她以前的學校,也是妥妥的校草級別的人物。
光看著讓人賞心悅目,一眼淪陷。
——不過相比小叔,還是稍顯單薄。
林雪兒臉上也自然掛著笑,簡單的寒暄了幾句。
只是聽他每次禮貌地稱呼她為‘雪丫同志’,林雪兒聽著總覺得有些彆扭。
“劉警官,我的名字不叫雪丫,這只是家裡人習慣對我的稱呼。”
聽到這裡,劉承宇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那你叫什麼名字?”
“林雪兒,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那,我以後就叫你小雪行嗎?”
林雪兒覺得沒什麼,大方的同意了。
“可以,只是個稱呼而已。”
“小雪,你說的對,只是個稱呼而已,你也別叫林警官了,我叫劉承宇,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行,劉承宇。”
劉承宇將他們帶到林友軍的辦公室,又給他們倒了茶水,才出了辦公室。
林雪兒四處打量了下林友軍的辦公室,又看向黑臉的林澤軍。
其實她早上發現,林澤軍好像非常不待見劉承宇。
——難道他們之前就認識,有什麼恩怨。
“小叔,你怎麼了?”
林澤軍努力剋制著內心暴躁的火焰,眼神冰冷地掃了林雪兒一眼,沒有說話。
——什麼意思,自己什麼時候惹到他啦。
不確定的問出心裡的疑惑。
“小叔,你之前就認識劉承宇嗎?”
“不認識。”
看出林澤軍沒有要交流的意思,林雪兒只能選擇沉默。
一陣腳步聲傳來,打破了這份尷尬。
林友軍走進房間,看到林澤軍表情嚴肅。
“這是怎麼啦?”
他的這個弟弟向來都是把情緒隱藏得很好,但現在這副表情幾乎就是在說“我很生氣”。
坐在一旁的林雪兒,站起身,臉上擠出了一絲僵硬的笑意,輕輕喊了聲“二叔”。
“你們怎麼來啦?”
“不來,怎麼知道你能將事情瞞的這麼嚴實。是不是要等過兩天大哥回家種田,才能知道真相。”
林澤軍聲音嚴厲又冷硬,言辭犀利,讓人無法反駁。
林友軍發現自個撞上來,成了他的出氣筒。
“老三,你怎麼回事,吃槍藥啦,火氣這麼大。”
他將視線投向林雪兒。
林雪兒兩手一攤,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都說女人的心情如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沒想到男人也會。
她還是第一次體會什麼是不怒自威的氣勢,林雪兒慫的不敢去招惹。
“二叔,我爸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雪兒開口也算給林友軍解了圍。
不是打電話回去報平安的嗎?
差點給忘了。
“二叔,您這裡的電話能打回我們村裡嗎?想先打個電話回去報個平安,免得爺爺奶奶,還有我媽他們擔心。”
“咯,電話就在那裡,你去打吧。”
林友軍指了指辦公桌上的電話。
見她沒有起來的意思。
“你不知道號碼嗎?我這記錄的有,我找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