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時,她眼前一黑,失去知覺,再醒來,人已經在醫院裡。
陪伴在她身側的,是陳安安。
而剛才在夢裡,她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霍寒蕭。
現實如此殘酷。
葉悠悠毫無靈魂,“我的手機呢?”
“你現在應該好好休養,還看什麼手機.”
“快給我,手機給我.”
葉悠悠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急著用藥。
陳安安只好把手機給她。
一通未接來電,是他嗎?葉悠悠急忙劃開,然而,電話是風歐打來的。
她又不死心地看微信,沒有資訊。
這幾天她像瘋了一般每天給他打十幾個電話,發幾十條訊息,然而都像沉入大海,毫無回應。
眼眸中焦急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
“你等不到的,算了吧.”
陳安安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
分手後對於女人最難熬的階段,莫過於接受現實。
可是葉悠悠還想再試一次。
她不甘心。
“你認識什麼相熟的醫生嗎?”
“我姨媽是這間醫院的醫生.”
“幫我個忙.”
葉悠悠抓緊她的手。
……當晚。
霍寒蕭結束應酬,從會所出來。
今晚他自虐般地灌了很多酒,頭痛得難受。
正要上車,不遠處一道瘦弱的身影闖入他眼中。
這兩日氣溫已經驟降到十幾度,而她身上仍穿的單薄的長袖。
她想凍死自己嗎?霍寒蕭本能地就急著脫了身上的外套。
然而,在那一瞬間,他的動作猛地戛然而止。
他,不可以。
幽深的瞳,徹底變得暗沉。
收斂起所有情緒,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一眼,冷漠地要上車。
“阿蕭.”
葉悠悠追上去拉住他,“我有話想對你說.”
“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別再浪費時間.”
“就幾句,不會耽誤你很久.”
葉悠悠央求。
……方特助候在車門邊。
車內死寂。
“有什麼話,說.”
霍寒蕭開腔,猶如一塊石頭,砸在冰冷漆黑的深潭裡。
葉悠悠閉了閉眼,捏緊了手指,遲疑著從包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他。
霍寒蕭開啟一看,是一張醫院的手術單。
“孩子,我已經打掉了.”
葉悠悠發抖地說,緊張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來之前她已經做了決定,如果他憤怒,哪怕眼中只是流露出一絲的不捨,那代表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她無論如何都要繼續堅持下去。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霍寒蕭的眼神平靜得可怕,沒有一絲波動。
葉悠悠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他沒有感覺?這是他們的寶寶啊。
霍寒蕭瞥了一眼後,反倒是笑了笑,“已經準備找下一家了?風歐?”
“啪——”受到刺激的葉悠悠,一耳光扇在他臉上。
霍寒蕭捱了一耳光,也沒並未有什麼反應,只是摸了摸臉,冷漠地望著她,“你給我看這個,是想要補償?多少錢,開個價.”
葉悠悠氣得發抖,“我們的感情在你看來是用錢能打發的?你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你自己?”
霍寒蕭不以為意,薄涼一笑,“在我看來,所有女人都能用錢打發。
你特意來通知我,不也是想要錢麼?”
“我打掉了我們的孩子,難道你就一點也不難過?”
葉悠悠憤怒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