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做上癮了嗎?霍大哥已經不要你了,你還在這死纏爛打。
你不要臉,霍大哥還要臉呢.”
葉悠悠捂著臉,驚錯地怔在那兒,耳邊”嗡嗡嗡”地響。
臉上,一片火辣。
耳旁是犀利的罵聲。
她像突然間清醒過來那般,眸子著急地望向風敏,“他和我在一起,我們要結婚了.”
“結婚?你在做夢嗎?你的身份,連霍家的門都不配摸,還幻想著能進霍家?真是痴人說夢.”
風敏語氣帶著一股高傲,把葉悠悠當成一個笑話來看。
之前受了那麼多的屈辱,現在終於能夠一次發洩出來,她自然不會是不遺餘力的。
“這是我們的事,不要你管。
阿蕭……”“別碰他!你還敢明目張膽地搶我的未婚夫?”
風敏擋在霍寒蕭面前,一把推開了葉悠悠朝他伸過來的手,“霍大哥是玩過你,但他現在已經玩膩了你.”
“你從他身上撈的好處夠多了,你可以滾蛋了.”
“你再死纏爛打,我會讓你消失.”
霍寒蕭太陽穴突突地跳,一把抓起風敏,將她拉進後座。
風敏是被強推進去的,一頭撞上車座。
“砰!”
車門關上,撞到了她的頭,額頭立刻起了一個大包,她既是頭暈,又是怒不可遏。
“阿蕭……”“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的手指剛碰到霍寒蕭,就被他“啪”地一把開啟了。
“阿蕭……”葉悠悠就像黑暗中的人追逐亮光,一個趔趄,趴在地上,仰頭盼望著男人的一絲憐憫,但他徑自上了車。
“阿蕭……”葉悠悠嗚咽。
方特助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坐進了駕駛座,開車。
“悠悠,悠悠你沒事吧?”
陳安安忙跑過來蹲在了她身邊,“你的臉!是風敏打的?”
“太過分了!”
……後視鏡裡,霍寒蕭只能看到葉悠悠趴在地上哭得站起不來,淚珠子像斷了線一般往下掉。
她是那麼的可憐,猶如被全世界拋棄了。
胸口不斷作痛,痛得他臉色發白。
風敏揉著額頭,不滿地看他,“霍大哥,你剛才弄疼我了.”
霍寒蕭膝蓋上的手倏然捏拳,眼神如來自地獄的噩夢,冰冷地盯著風敏,“再敢碰她一根手指,我會殺了你!”
風敏先是嚇得一驚,隨即涼涼一笑,“你殺了我,你跟誰結婚?我可是你唯一的未婚妻.”
那晚她接到霍齊峰的電話,說霍寒蕭會乖乖和她結婚,她抱著懷疑的態度去找他,他竟然沒有拒絕見她。
風敏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不會奢望是霍寒蕭回心轉意,他一定是有什麼軟肋被霍齊峰牽制住了,只不過她還沒有調查出來。
如她所預料的,霍寒蕭跟葉悠悠那賤人長久不了。
龍配龍鳳配鳳,能配得上他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風敏一個。
“而且作為你的未婚妻,我給小三一耳光已經很輕了.”
“別用這兩個字羞辱她!”
霍寒蕭警告道。
“難道我說的有錯麼?對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死纏爛打,不是小三那叫什麼?我可沒冤枉她。
好了,我們都要結婚了,不說她了.”
風敏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服軟溫順,為了葉悠悠加劇兩人的矛盾,這是十分愚蠢的行為。
而且剛當著他的面扇了葉悠悠一耳光,她現在心情還不錯。
瞥了一眼霍寒蕭放在膝上的拳頭,風敏討好地將掌心覆上。
但霍寒蕭立刻甩開了。
好像她是洪水猛獸,會傳染的病毒。
風敏蹙眉,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這個男人的心還在葉悠悠那兒。
不過,她既然能奪回他的身體,那麼奪回他的心也只是時間問題。
風敏是個腦子很清晰的人。
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有兩件:在最短時間內弄掉葉悠悠肚子裡的孩子,在最短時間內和霍寒蕭結婚。
“停車!”
就在她的決心前所未有地堅定時,車子停了。
“下車.”
霍寒蕭怒喝。
“你要把我一個人扔在大街上?如果我發生危險怎麼辦?”
風敏不滿地問。
這個男人絕起來是不留一絲情面的。
“滾.”
“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別讓我重複第三次!”
霍寒蕭話裡已經硝煙味濃郁。
風敏捏緊了手裡的包,隱忍著不滿,推開門,看著車內絕情的男人道:“你不要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逼退我,我喜歡你那麼久,我什麼都能忍,我絕對不會在勝利在望時放棄.”
“還有,就算不是我,霍家也容不下葉悠悠。
再拖下去,只不過是讓這段在爛泥裡的關係越拖越噁心罷了。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她再敢糾纏你,我就……”“譁——”車輪碾起水花,濺了風敏一身,滿身滿臉都是。
泥水濺在她臉上,一陣濃濃的惡臭。
幾十萬的巴寶莉外套上,也全都是泥水。
“啊!”
風敏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公寓。
葉悠悠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般裹著一條毯子,蜷縮在沙發裡,眼淚都流乾了。
兩個眼眶又紅又幹,再擠不出一滴眼淚。
陳安安拿藥想把她擦臉上的巴掌印,被葉悠悠躲開了。
“你不擦藥怎麼行?明天上班被她們看到,又要亂說了.”
陳安安心疼不已。
同是女人,她太能理解她的痛苦。
刻骨銘心的感情,分開始猶如拆走一根肋骨,甚至更甚。
豪門太複雜,變幻莫測。
前一天還在籌辦婚禮,隔天未婚妻就換人了。
太可怕了。
陳安安上午還持著鼓勵的態度,這會兒就動搖了,為難地勸道:“要,要不……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