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敏一套白色小香風套裝,氣質高貴端莊,立刻就將周圍一圈妖豔的女人都給比下去了。
“怎麼不接我電話?我還等著聽你和葉小姐的好訊息呢.”
“好訊息?呵.”
景辰苦笑,眼睛被酒精燻得微紅,“我們睡了.”
“是麼?”
風敏裝作有些意外,爾後笑道:“雖然有點快,但這不是挺順利的麼?恭喜.”
男人真好騙,風敏心想。
他們沒尚床。
她派去的人一進去,就看到他和葉悠悠一起躺在沙發上,衣服都沒脫,還是她的人脫的,製造了假象。
風敏不是沒想過用些手段,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三兒就該死,她用何種手段都是葉悠悠活該。
然而對於同性的不忍,最終讓她壓下了那個想法,改用比較“溫和”的手段。
這是她這一生最後悔的事。
但這是後話了。
此刻風敏認為一切仍在她掌控之中。
“她現在認為我策劃了這一切,用不擇手段的方法得到了她.”
“怎麼會這樣?你沒解釋麼?”
“她根本不聽我解釋,而且、而且那天我很暈,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說不清了.”
景辰煩躁地奪過酒杯,從來就沒這麼苦惱過,“她現在恨透了我,說不想再見我。
我明天就回法國,三個月後再回來.”
“你不能走,你這時候走了,不就坐定了罪名?葉小姐是喜歡你的,她現在只是生氣……”景辰苦笑了一下,“我可不認為她喜歡我,是你搞錯了.”
“女人的愛和恨是分不開的,換做是我,如果我誤會喜歡的人對自己做了那種事,也會生氣,畢竟你之前在她看來是個花花公子。
她肯定會認為,你這樣對她,也會這樣對其他女人,這才是她生氣的真正原因。
所以,你現在要繼續找她,跟她解釋和道歉.”
景辰皺眉,“你叫我在這時候還死纏爛打?她只會更恨我.”
“不會的。
她嘴上說恨你,心裡肯定在等你解釋,等她氣消了就好了.”
風敏十分有把握地說道:“你再信我一次,這段時間,每天都找她一次,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見風敏說得這麼肯定,景辰好不容易定下的決心又動搖了,“好吧,那我再努力一次.”
畢竟,他是真的捨不得。
……葉悠悠在別墅自閉了兩天,情緒越來越崩潰。
早晨,她接到風敏的電話,約她在工地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她和霍寒蕭的關係,隨時可能徹底斷裂,該不該告訴風敏他們的關係?葉悠悠一路上都在矛盾這個問題,一直到見到風敏,仍未矛盾出一個結果。
“葉小姐,你臉色很差,生病了麼?”
相比葉悠悠,風敏可以說容光煥發,嘴角噙著笑意。
“還是和景少吵架了?”
葉悠悠立刻緊張地望著她,臉色慘白。
“你們的事,阿辰都告訴我了.”
風敏微笑著,淡然地說著。
卻將葉悠悠嚇得慌了神。
葉悠悠掌心冒汗。
她知道了會告訴霍寒蕭麼?“我和他……”葉悠悠想否認,想解釋,可是“罪證確鑿”,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和他什麼?”
風敏故意問。
有本事解釋啊。
“我和阿辰是一起長大的,他的為人我最清楚,他以前女朋友是很多,但對你絕對不是玩玩而已,你不妨給他一個機會.”
風敏話音剛落,景辰捧著一束玫瑰走來。
葉悠悠一見他,緊張的神情瞬間變成了憤怒,立刻站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
“你們慢慢談.”
風敏拿起包,去買單了。
“你別過來……”葉悠悠後退兩步,瞳孔帶著憤怒,“你為什麼將我們的事告訴風敏?”
“我沒辦法了,我不知該想誰求助。
而且表白也是她策劃的,她一直在幫我.”
風敏策劃的?葉悠悠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這是風敏的陰謀?可是看著風敏付錢時對服務員都溫柔客氣的笑臉,實在沒有辦法將她和那些惡毒的心機聯絡到一起。
也許是她自己把人想的太壞了。
“悠悠,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景辰想要欠她的手,但是葉悠悠一把推開了。
“我不喜歡你,別自作多情了.”
葉悠悠決絕地說,“我只是把你當成恩師,不是好感.”
“景辰,你現在死纏爛打的樣子真的很討厭,別讓我更瞧不起你.”
葉悠悠落荒而逃。
“悠悠……”“葉小姐還在生氣?你怎麼不去追她?”
風敏忙走過來道。
她希望景辰能夠給葉悠悠更大的心理壓力。
“她已經這麼討厭我了,我還追上去幹什麼?”
景辰狠狠砸了手裡的玫瑰,花朵灑落滿地。
“阿辰……”“以後別再說她喜歡我,根本就是我自作多情.”
景辰煩躁地說。
“葉小姐……”“別再說了.”
景辰打斷她,忍不住遷怒於風敏,“要不是你說她喜歡我,我也不會……”他煩躁地抱頭,“一切都結束了.”
他踢開椅子,憤怒而去。
風敏眯眸,自言自語,“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下午,葉悠悠從公司出來。
方特助在後門等她,“葉小姐.”
她站在車門口,踟躕著,“我今天回公寓.”
她不能再回有他們最多回憶的地方,否則只會越來越捨不得。
從現在開始,她要試著“戒掉”他。
“葉小姐……”葉悠悠轉身離開了。
回到公寓,她沒心情做飯,只開了一盞小燈,失神地坐在沙發上。
明明已經很久沒住,她卻依然能在空氣中聞到霍寒蕭的氣息。
這間五十平方的小房子裡,充滿了他們的回憶。
每個角落都是。
她不想看,可是一閉眼,眼前自動浮現出他們擁吻的畫面。
不知何時,他已經像毒藥一樣噬入她骨髓。
對他的感情,比想象的還要深。
一想到分開,她就痛得無法呼吸。
好像有人硬生生要從她體內剝離一根血管。
“叮咚——”門鈴響起。
葉悠悠走過去,失魂地開啟門。
門外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帶著異國氣息風塵僕僕而歸,俊美如神祇,整潔的短髮,瘦削的臉,黑瞳明亮驚人,“su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