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識他眼中的怒色。
是為了她麼?葉悠悠心跳凌亂,砰砰跳得很快。
季少陽的右臉高高腫起,驚慌地爬起來。
他不敢還手,甚至想逃跑,但不甘心驅使著他低吼:“你搶了我的女朋友還打我,你欺人太甚!”
“葉悠悠是我的女人.”
霍寒蕭攬緊她的肩膀,這個充滿站有欲的動作,宣示著他的所有權。
猶如一隻雄獅,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致命的霸氣。
“既然之前的警告對你沒用,那麼只有拳頭能讓你清醒.”
季少陽氣紅了眼,卻無可奈何。
他打不過,還手的下場只會被活活揍死。
他就像一隻亂吠的吉娃娃,而霍寒蕭就是霸道沉穩的藏獒,兩人的氣場和勢力相距懸殊。
季少陽恨!但他不敢罵霍寒蕭,只能憤憤地指著葉悠悠,“她就是個隨便的女人,我們都被她騙了.”
“你嘴巴還不乾淨?”
霍寒蕭上前一步,季少陽立刻嚇得連連後退,還差點絆了一跤,渾身哆嗦。
“葉悠悠,你跟著他一定會後悔的.”
季少陽喊完這話就逃了。
廢物一個。
霍寒蕭眼神鄙視。
“沒事了.”
看向懷中的女人,他的眼神褪去了凌厲。
“誰要你多管閒事.”
葉悠悠生氣地推開他的手,像一隻突然炸毛的貓。
霍寒蕭蹙眉。
又是這句話,每次他幫她,她都不知感激,反而衝他發脾氣。
但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想和一個小丫頭計較。
“回家做飯.”
“我以後都不會再跟你回去.”
葉悠悠杏眸圓睜,咬著牙說,對他充滿了敵意。
霍寒蕭眼裡掠過一抹慍怒,“你寧願放我鴿子,主動上門被他羞辱?你就這麼喜歡他?”
喜歡?葉悠悠只恨自己瞎了眼,四年青春餵了一條狗。
不,把季少陽比做狗,都是對狗的侮辱。
一個男人的人品有多惡劣,分手後才能看出來。
一想到自己喜歡過這種人渣,她就覺得噁心。
但是眼前這個,也沒好到哪去,兩舅甥一樣討厭。
“以後別再招惹我!”
不想和他吵,葉悠悠冷臉離開。
但霍寒蕭不允許,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你這騙子!”
“騙子?”
“隱瞞你是季少陽的舅舅,不是騙子是什麼?”
“那不重要!”
霍寒蕭沉聲。
在那天天亮之前,他並不知道她是季少陽的女朋友,這對他也並無影響。
不重要?呵,葉悠悠忍不住冷笑,眼珠紅了一分。
“你之所以覺得不重要,是因為你驕傲自大,自以為是,覺得所有人理所應當被你耍得團團轉。
你接近我,是為了報復季少陽和他媽,不是麼?”
對於這個指控,霍寒蕭只發出一聲可笑的冷嗤,“我霍寒蕭不屑利用一個女人.”
“你不必解釋,是不是不重要,反正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你,也不想和你扯上任何關係.”
葉悠悠變得極為冷靜,一臉已經耐心耗盡,不想和他再多糾纏一秒,“請你讓開!”
她的眼神很冷,態度很決絕,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霍寒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從沒有遇到過一女人,如此堅決地要和他斷絕往來。
他驕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死纏爛打,哪怕心中有一絲不捨。
他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如你所願.”
說完,轉身上車離開。
邁巴赫消失在寧靜的夜色中,帶走了他冰冷的氣息。
葉悠悠像打了一場仗,緊繃的身體瞬間一軟,隨之而來的是頭痛和濃濃的疲憊。
她該去哪找五千塊?夜色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