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各位設計師重新站到我們的設計大賽現場,好久不見,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懷念我們的比賽現場呢?”
“接下來我也不浪費大家太多時間,讓我們直接步入第二場比賽的正題好不好。”
主持人依舊是大家熟悉的憨厚的面孔,不過不同的是她今天手裡拿著一份厚厚的資料夾。
就在眾人以為要全部唸完的時候卻見她讓人將這些紙張一一發了下去。
幾個工作人員迅速上前接過主持人懷中的檔案,而後挨個的和設計師們打了個照面,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刁難慕容清,只見她前後的人拿到的都是比較完整的衣服主體。
唯獨她的只有了了的幾行文字描寫,就連半張圖都沒有,看著手裡的東西她不由得重重的皺了皺眉,心中疑惑不已。
這是做什麼,當設計紙張用的不成,可是隻有一張似乎也不是很夠。
只是她怎麼都沒有想過第二場比賽對她的難度會這麼大,下一秒主持人的聲音再次響徹了整個比賽會場現場,洪亮的聲音也讓那些走神的人全部回了神。
“相信各位大設計師手裡都已經收到了不完整的稿件資料了吧,有的人運氣好一點可以窺探到衣服主體,有的運氣差一些怕是隻能透過文字來還原出來手裡的稿件了,不知道各位可還有什麼異議?”
什麼?!第二場比賽難度居然這麼大嗎。
這下繞是慕容清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拿到的稿件和其他人作為對比,餘光瞥到林水清和安澤的稿子之後就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她看見了他們兩個人的稿件基本都是衣服的核心部位,看起來是一件很繁瑣的晚禮服。
“另外給大家提個醒,關於本次設計大賽第一場海選開始所有作品都會公佈在我們的官網論壇上任由各位觀眾評分,所以還請大家認真對待每一副作品。”
說罷主持人就和幾個裁判離開了,而其他的設計師自然也是爭分奪秒的回了自己房間要開始研究手裡那份資訊不多的殘稿。
瞬間烏壓壓的人群散的只剩了了幾個,其中包括慕容清,她的臉色其實依舊看不出情緒,不過身上的病號服卻讓她格格不入。
她在等祁年,她隱隱約約記得昏迷的那一刻她聽見了唐棠說的話,她要確定一下那天在蘇家老宅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蘇城,若不是甦醒的太晚來不及自己確認她也不會這麼提心吊膽了。
可是祁年似乎是因為路上耽擱了,慕容清也只能站在原地等他,眼神不斷的看著遠處的大門,心中格外的焦慮。
左顧右盼卻遲遲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慕容清,怎麼,你又打算勾結祁先生作弊不成,不過這一次你可不會這麼好運了。”
林水清的聲音忽然響起,慕容清卻懶得搭理對方,只是將手裡的那張紙折起來放進了兜裡,她可不覺得林水清找她會有什麼好事。
於是轉身冷漠的看著她,眼神全是不屑和不快,雙手環胸。
“林小姐您早上起來是沒有洗漱嗎,怎麼一張口嘴這麼臭,勾結,你是在做自我介紹嗎,你敢不敢把你手裡的稿件給直播間的大夥看一眼。”
雖然表面看起來是妥妥的激將法可是慕容清和林水清兩個人都瞭然的一件事就是她不敢。
因為她確確實實收買了工作人員,她也是提前就知道了第二場比賽的比賽內容,加上如今手裡的這份稿件對她而言想進入50強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慕容小姐,還真是久仰大名,幸會,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澤,您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吧?”
忽然一個男人帶著斯文的金色眼鏡從不遠處緩緩走了過來,可是說時候慕容清對眼前的人毫無印象,她也不想和對方套近乎,實誠的搖了搖頭。
“抱歉這位先生,我想我們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我記性不好還請您見諒。”
本以為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卻不曾想這是林水清和安澤設計給慕容清下的套,第一場比賽結束後的三天時間足夠讓林水清還有她背後勢力的人做足準備了。
而如今直播間的彈幕節奏也是正在按照林水清預想中的發展,彈幕上清一色都開始再次提起了慕容清靠抄襲才火起來這事說個沒完。
“這就是安澤男神嗎啊啊啊,好帥啊,我現在可以篤定就是慕容清這個小賤蹄子竊取了安澤男神的作品了,我不覺得慕容清這種徒有外表的虛浮女人能有什麼審美。”
“樓上的你別太愛了,長相和審美有什麼關係?你們水軍還有無腦粉的能不能帶點腦子在來刷存在感啊。”
要知道慕容清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公眾人物,又加上有個國民級別的哥哥在背後撐腰,她的粉絲群體戰鬥力自然是不容小覷。
這場鬧劇就這麼持續到了慕容清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才結束。
看了看來電人——顧景修三個大字就這麼明晃晃的映入了眼中,捫心自問此時此刻她是不想接聽對方的任何電話的,可是若是是有關蘇城的事情的呢。
猶豫再三的情況下慕容清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靜候電話那頭的佳音。
“蘇……”話還沒有說出來顧景修似乎先一步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轉瞬又改口喊道:“慕容小姐,很抱歉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沒有影響你吧?”
顧景修那邊的氛圍很壓抑。
聽著他的聲音慕容清隱隱約約聽出了他話語裡的猶豫不止以及忐忑,他是在擔心她接受不了事情的真相嗎。
“顧總,不用彎彎繞繞,開門見山有話直說吧,那天我看見的人是蘇城嗎。”
她不想浪費時間,加上林水清看起來還想繼續找她麻煩的樣子,還有那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惡人先告狀的抄襲設計師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善茬。
如果是,那也好,畢竟在她心裡蘇城早就已經死在了五年前她車禍的那一天,她已經將這件事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