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響起的男聲打斷了慕容清準備揍他們一頓的想法,順著目光看去只見路遊一臉痞樣站在路燈之下,一件皮夾克半搭在肩膀左處,嘴裡還叼著一根草,看上去痞氣十足。
“路遊?他怎麼會在這,這個點來機場,是接人還是要出國。”
慕容清有幾分看不透路遊的想法,但是他邁著步子一步步走來,用外套蓋住她的頭。
壓低了聲音道:“別看,捂住耳朵,給我一分鐘的時間,我送你回月上銀絲。”
不知道怎麼的慕容清倒是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抬手捂著耳朵,靜靜的在心裡默唸60秒。
雖然她不看可是光憑藉地上的影子她也可以判斷出來。
路遊對付這些醉漢其實綽綽有餘,畢竟路遊的出身她也清楚,看著一個又一個醉漢被打倒在地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倒是多了幾分安全感。
她拿下外套,感謝的朝路遊鞠了一躬,“謝謝路總出手相助,只是不知道路總這個時間來機場是有什麼要事嗎?我記得今夜好像沒有航班了。”
路遊也並不避諱,一臉笑嘻嘻的搖頭否認了慕容清的話。
“可我不是來等航班的,我來等人。”
“誰?”
慕容清眼神疑惑的看著路遊,她確實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值得路遊這樣一個身家不菲的總裁親自來接送。
說完她下意識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別說人影,就連鬼影都沒有看見一個,除了稀稀拉拉的幾輛計程車之外還真就沒有別的人活動的跡象了。
路遊大晚上的來這等什麼人。
“等我的舊友,蘇菽。”
!慕容清眸子猛的一震,路遊認識蘇菽?他是誰,為什麼她基本毫無印象。
但是面色始終如常,保持著一貫的面色平淡如水。
微微笑了笑,“那我先走了,路總祝您早些等到那位蘇小姐。”
說罷,慕容清就要拖著行李箱離開卻被路遊攔住了去路,他的臉上忽然收斂起了那些笑意,格外認真的看著她。
嘆了一口氣。
“慕容小姐,你,就是蘇菽,對嗎,我查過了,慕容家雖然誕有一女但是早些年已經失蹤,你五年前忽然出現迴歸大眾視野對外宣稱你回來了,這一切都是在掩人耳目,是嗎。”
路遊彎腰,視線和慕容清齊平,那個眼神裡面滿是憧憬和期待,他似乎真的很希望眼前的人就是他尋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女人。
可是慕容清卻淡淡的拍掉了他的手,抬眸,“路總,您是不是有些捷越了,其次我和蘇小姐應該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為什麼把我當成她,亦或者在我身上尋找她的影子。”
她的話就像輕飄飄的紙一樣淡然可是卻也足夠讓路遊哽住,哪怕在得知了慕容清明確的拒絕之後依舊不死心。
眼眶泛紅,死死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就是蘇菽,對不對,我和你發誓我一定保密,這事顧景修不會知道的,回來吧,這一次換我保護你。”
他的誓言說的美妙動聽,但可惜,慕容清從不需要依附他人,只要是她想做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她也能摘下來。
“路總,您的痴心一片我很感動,可我真的不是蘇菽小姐,只怕您的一番真心就要錯付了,或許很多事停留在過去毫無意義,不如轉身珍惜當下。”
說完,路遊沒有再阻止慕容清,而慕容清也並未在說一句話,打車回了月上銀絲。
再次推門而入的時候地上已經滿滿的一層塵土,慕容清有幾分嗆鼻的捂住了鼻子。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擺設一時間覺得有幾分心酸。
上次那件事之後如今月上銀絲附近倒是多了很多警察以及住戶,也算熱鬧了不少。
“誒?姑娘,你是這的住戶是嗎,是這樣的,之前因為你不在那個郵局的就把信放我們家了,我現在拿給你哈。”
一個老爺爺杵著柺杖看見這間別墅亮起了燈之後步履蹣跚的走了過去,過於禮貌的敲了敲門。
慕容清回頭轉身看了他一眼,有幾分愣神,但還是點了點頭,並道了一聲謝。
簡單的打掃了一下衛生之後慕容清白無聊賴的開啟了電視,不巧的是上面正在播放關於顧景修忽然暈倒住院一事。
“最新報道,據知情人士透露,南城顧氏掌權人顧景修不知因何原因忽然陷入昏迷且目前沒有甦醒現象,具體什麼原因暫且不得而知,讓我們持續關注。”
顧景修忽然昏迷不醒?這事慕容清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未免也太巧了,她可才剛剛回國想找他的麻煩,這就昏迷不醒了?
是真是假看看便知。
“小姑娘,你的信我給你放門口了,都是前兩天才收到的,我給你放著了。”
老爺爺說完話之後便將信小心的放在了門檻上,和他打了個招呼之後便轉身離開,畢竟這房子可是出過命案的。
老一輩的人不願意與之有過多交集倒也是情理之中。
住院,那正好,沈婉柔,這一次我倒是想看看你打算陷害誰,你那綠茶手段我倒是好奇能不能玩出花來。
好戲,該開場了。
關於信的內容慕容清其實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白思彤那個大聰明錯把證據全部發來月上銀絲了,正好,這不就有用了。
次日,慕容清一改常態格外低調的去了一趟醫院,顧景修的病房裡圍坐滿了人,哭聲此起彼伏。
“咚咚咚”的敲門聲似乎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我來看望一下顧總,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慕容清,是M集團此次合作的主要負責人,聽說顧總忽然陷入昏迷,不會打擾各位吧?”
一邊說慕容清一邊順勢將果籃放在了門後,這是她的習慣。
一如之前所有禮物被扔在角落的習慣。
這個丫頭怎麼喜歡把東西放在那個角落,倒是讓我想起了蘇菽那丫頭,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那個丫頭現在過得怎麼樣。
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她緩緩起身走向慕容清,抬手觸碰了一下她的耳垂。
冰涼的觸感讓慕容清下意識的伸手護住了頭。
這個下意識的防護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