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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線索

開什麼玩笑,這種事一點也不好笑。

慕容清臉上強顏歡笑,卻還是不得不接下了那個鐲子,眼睛忽然看見了她包裡的診斷書。

“醫院的診斷結果還是一樣的嗎。”

邊說著,伸手想去觸碰那份病歷,可是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又縮了回去,她還是在害怕。

第一次得知慕容楠的病情的時候是三年前,那時候慕容謹一剛剛出生就因為身體不好生了一場大病,慕容清徹夜未眠的通宵了70多個小時不曾閤眼。

慕容楠趕來醫院的時候心疼壞了,可是壞事成堆,同一天,慕容楠忽然因為腦出血陷入昏迷。

那個時候慕容清才知道原來慕容楠腦部有一顆腫瘤,時時刻刻都壓迫著她的中樞神經,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可能,醫生,會不會是檢查結果出錯了,我母親身體一直很好,怎麼可能會在腦部長了一顆這麼大的腫瘤。”

她坐在昏暗的白熾燈下,那一盞老式的吊燈搖搖欲墜,醫生是一個年過花白的婦人,鼻樑上頂著一副半框的金絲眼鏡。

抬手又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那張檢查報告上,嘆了一口氣。

眼中都是惋惜,語氣沉重,“孩子,我知道這個訊息換做任何人都很難接受,但是聽我,您母親的身體之前就被察覺有問題了,是她一直都沒有來檢查才導致瞭如今的局面。”

什,什麼?之前就查出來有問題。

可是為什麼她沒有來醫院治療,慕容清想不透,慕容家並不缺錢,畢竟這一切都是慕容楠一手白手起家做起來的企業,按理而言,她比任何人都更愛惜身體才是。

慕容清笑了笑,努力壓抑住心中激動慌亂的情緒,搖搖頭。

“怎麼可能,我母親並不缺錢,既然之前就知道有問題她怎麼會選擇不治療,我現在合理的懷疑你們醫院在甩鍋。”

“看起來你還不知道吧,你母親曾做過器官捐獻以及骨髓捐獻,她的身體支撐不住化療的病程,所以她才選擇了保守治療。”

那醫院一邊說一遍翻閱著曾經關於慕容楠的病歷,她一直以來身體確實應該是健康的。

可是在兩次器官捐獻之後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這就是後遺症,雖然並不影響日常生活,但是身體上的副作用卻格外的明顯。

器官捐獻……

慕容清似乎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腹部,那裡有一道手術痕跡留的疤痕。

所以,慕容楠那麼做是因為她……

“媽,如果不是我自己從k嘴裡套出真相,你打算瞞我多久。”

慕容楠有幾分慌亂,眼神躲閃,甚至不敢正眼看慕容清,起身就要落荒而逃,一如曾經的逃避,只是這一次被慕容清死死的握住了手腕,目光通紅滿是紅血絲。

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她找k挖出沈婉柔的那些過往時不經意的聊到了慕容楠,這才從k嘴裡得知慕容楠之前給她捐過器官這件事。

她原本很悠哉的躺在沙發上,目光肆意散漫的落在一旁的電視上。

“楠姐最近情況怎麼樣,也不知道她腦部的腫瘤也沒有緩解些許,不過你也不要怨恨或者憎惡她,她也有自己的難處。”

k一邊侵入顧晨娛樂的系統一邊漫不經心的閒聊著,而慕容清卻不淡定了。

迅速直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眸,一臉詫異,語氣都是不可置信,手也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鑰匙。

“什麼意思,什麼難處還有腦部腫瘤緩解,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這件事嗎,楠姐居然沒告訴你嗎,不過不說也好,也不是什麼好事,清,你別問了,你現在只要天天開心就好了。”

可是慕容清豈是那麼好忽悠的人,靠著慕容楠的日記還有剛剛她的那些話她就已經搞清楚了狀況。

沈婉柔,我有事沒時間陪你過家家,這次就先放過你,下一次你可不會這麼好運了,你欠下的債遲早要加倍奉還。

——

顧景修找到沈婉柔的時候她正被林姐罵的狗血淋頭,見顧景修來了她才收斂了許多。

臉上有幾分詫異,因為聽說顧景修應該買了去m國的機票,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皺了皺眉,臉上有幾分疑惑和不解,“顧總,您怎麼來了。”

“聽說婉柔出事,過來看看,怎麼樣,現在的情況還能補救嗎,我能做些什麼嗎。”

林姐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這事玄了,對面似乎有意毀了婉柔,無論我們怎麼舉證她的下一步計劃都只會讓我們更加打自己臉,眼下只怕是要聯絡上對面才有希望。”

可是話剛剛落下,原先的帖子忽然全部消失不見,居然是同一時間的大幅度刪帖,熱度也持續下降。

怎麼回事,這件事怎麼會如此詭異,難不成背後還有別的更大的陰謀。

不等顧景修深入去想就被林姐提醒了時間,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秒鐘一點一點的在走動,定睛一看時間——快趕不上飛機了!

“我趕時間,婉柔這短時間你在林姐身邊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接著沈婉柔只能淚眼汪汪的看著顧景修離開的背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幕居然倍感熟悉,很多年之前,顧景修也是這樣目送沈婉柔登上了出國深造的飛機。

而她的一走就是五年,整整五年都不曾見他一面。

王安在得知郵遞員去世之後陷入了迷茫之中,他深知自己今天的目的是什麼,可是卻又毫無辦法,人死不能復生。

只是如今有關蘇菽的線索又斷了,村落被毀,什麼希望都沒了。

“小夥子,我看你一個人在這發呆,遇著什麼事了,來給大夥說說,我們人多,指不定能給你想出個辦法呢。”

一個帶著口音的男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兜裡拿出一根菸吹了吹,遞給他,臉上是淳樸的笑。

眼下既已如此,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吧,或許能有意外收穫也說不定。

“各位,我想問問夏溪古村怎麼走,離這遠嗎?”

可是卻不曾想眾人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紛紛臉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