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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0 章 信1

蘇愉匆匆走出基地,往天堂之家的伐木目的地去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了一對夫妻。

那對夫妻朝蘇愉看了過來。

蘇愉抬眼,對上了兩人友好的笑。

蘇愉一愣,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們,但看他們出現在基地附近,看了應該是基地的居民。

她在一些居民中心中還是有點威望的,有時候走在基地裡也能收穫這樣善意的笑。

思及此,蘇愉也對著二人露出一個笑。

然後便匆匆帶著薛遇往前走。

薛遇腳步一頓,看向二人。

撐傘的男人朝著薛遇頷首,他摟著女人的腰,黑色的大衣上沾了不少雨滴。

薛遇看了二人的胸口一眼,低聲道:“保重。”

女人和男人對視一眼,男人沒說話,只是對著薛遇點了點頭。

雨滴點點落下,樹枝和路面都結了冰,夫妻二人雙手交握,一步一步走向廣闊的天地間。

“哎呦哎!”

薛遇被蘇愉的驚呼喚回了神,連忙轉身去看,這才發現蘇愉在冰凍的地面上摔了一個屁股墩。

薛遇連忙去扶,卻被蘇愉使壞扯了一下褲腳,然後:……

“哈哈哈哈哈哈………就我一個摔多沒面子啊!”

蘇愉清冷的聲音已經完全不再,只有賤兮兮的使壞聲。

緊接著就是薛遇的輕笑,兩人很快笑鬧到了一起。

女人聽到後面嬉鬧的聲音,轉頭看向後方。

雨中,年輕的男女在冰面上嬉戲打鬧,兩人眼裡含笑,也不怕雨水淋溼衣服,彷彿天地間,只剩二人。

兩人一陣笑鬧,就連土豆都在二人笑鬧間被扔了出去。

土豆四仰八叉地躺倒,準備來一個冰上滑行,就被趕過來的天堂之家看到。

財迷叼起冰上打轉的土豆,看向蘇愉二人。

唐月看兩人在那裡鬧,於是抓起小褲衩,biu的一聲,把小褲衩從冰面上扔了過去。

然後……

“哎呦!”

蘇愉被薛遇護著,再次被小褲衩幹翻在冰面上。

唐月發出槓鈴般的笑聲。

最後是滾滾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巴掌把唐月推了出去。

然後唐月也啪嘰一聲,摔到了冰面上。

三人最後是被常德從冰面上叼起來的。

於是又一起慢吞吞、嘻嘻哈哈地走了回去。

蘇家。

吃完飯的大家圍著壁爐烤火。

廖大元給毛孩子們做鞋子,趙巧秀在房間裡備課。

蘇安山拿著他們搬回來的木頭,試圖給毛孩子們做一個儲物櫃。

小棉花在客廳裡教平安寫字。

張陽今晚要加班,還沒回家。

蘇愉正給財迷梳毛呢,唐月忽然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一個女的給你的信。”

蘇愉懵了:“誰啊?”

唐月撓了撓頭:“她說她叫阿赦。”

薛遇抬眼:“是蛇妃。”

蘇愉愣了好久,一邊接過信,一邊和唐月大眼瞪小眼。

唐月唸叨:“阿赦……阿蛇?!”

蘇愉利落拆開信,發現信紙好大一張,是寫的毛筆字。

蘇愉看了一眼,看不懂,於是遞給薛遇。

……………………………

蘇愉,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達成了我的夙願。

當時在地宮,對土豆那樣做,是我不好,但,我也是為了自保,為了取得母樹的信任。

你知道的,只要我有不好的念頭,母樹就會察覺到,只要她一個念頭,我再強也無法活命。

所以,替我跟你的土豆說一句抱歉。

說到這裡,你是否好奇我為什麼還活著?

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把我身上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你,或許,你能從其中得到一些你需要的線索。

我之前的事情,你大概已經知道了,我就從我甦醒之後說起吧。

一個月前,我被陸遠喚醒。

我醒來時,我的下半身變成了蛇尾,陸遠告訴我,這是因為實驗。

從那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我被做了實驗。

陸遠把地下實驗室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並說,我能夠在神道被堵住後還能活著,完全是因為我沉睡的地方,意外破了一個洞。

神道里的綠霧透過那一個小洞流出來,滋養了我的身體。

他說,他知道我想要什麼。

在知道我已經沉睡了這麼久時,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再見王一面。

無論當初發生了什麼,我始終想要見他一面。

母樹答應了,她說她可以幫我實現願望,條件是,我要把蛇璽給她。

蛇璽,是王的父親,留給王的東西,傳說,得蛇璽者,可以長生不老,獲得無窮的力量。

但其實,蛇璽,有一對。

一個在我這裡,一個,在王那裡。

當初我的孩子早逝,我鬱鬱寡歡,身體十分孱弱,王便把蛇璽給了我一個,讓我貼身保管。

自那之後,我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

被王賜酒後,蛇璽被王放在了我沉睡的蛇形玉枕中,再加上術士的特殊藥酒,我才能在棺中沉睡千年而不死。

母樹要的,就是那個蛇璽。

與母樹合作,我以為她要藉助神道里那種未知的力量變強,卻發現她明明可以早一點開啟神道,卻非要拖延時間,甚至拖到了你們的到來。

想來,和蛇璽脫不了關係。

因為我發現,母樹把蛇璽放到了那個小洞洞口,那種綠色的霧氣全部被蛇璽吸收了。

你們到來前一天,一個自稱薛定世的人找到了我。

他說他就是當年為王籌謀的那個術士,並且拿出了原本應該在王身上的另一個蛇璽。

蛇璽或許有特殊的功效,卻無法讓王從毒酒中活下來。

薛定世說,他就是靠著這個蛇璽,才能一次次用秘術,帶著記憶附身在剛死不久的屍體上,實現所謂的長生不老。

我相信他,於是問他王的屍體在哪裡。

薛定世說,等時機成熟之時,他自然會引導陸遠他們,找到王的屍體。

我問他我接下來該怎麼做?母樹是否可以相信?

他都只用一句話回我:“你只管跟著母樹放手去做,其餘的,交給我。”

所以我才固執地按照母樹的吩咐,把你拉下水。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當時王沒有復生,我萬念俱灰之下,覺得自己被薛定世和母樹騙了,本想和他們拼了,奈何交易達成之時,我的命已經不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