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辦公室裡。
土豆摸著真皮座椅,瞅著真皮沙發,小米牙都樂得露了出來。
蘇愉沉默地看著蘇恤塞給她的一沓資料。
都是來應聘秘書的。
蘇愉悄咪咪瞅了一眼土豆,斟酌片刻,還是咳了一聲,把資料拿給土豆:“豆啊,別忙活了,先來接手你的第一份工作。”
土豆收回呲著的小米牙,蹦噠著接過蘇愉手上的資料。
然後頗有儀式感的整理了一下藤蔓小領帶,然後坐到旁邊秘書專用的辦公桌上。
翻開一頁,目光專注。
翻開兩頁,目光疑惑。
翻開N頁……
土豆臉色鉅變,它豁然起身,一張土豆臉都扭曲了:“蘇愉!你要招秘書!!!”
蘇愉被它喊得一個哆嗦,連忙解釋:“不不不,小秘書,小秘書,你才是我的大秘書!”
土豆哇一聲就哭嚎起來,淚如泉湧,身體瞬間縮水,它抽抽噎噎:“渣女!負心漢!用完就扔!說什麼我才是大秘書……都是騙人的!不準!我不準!”
“你只能有我一個秘書!我不準!”
土豆變成巴掌大小,在原地打滾哭嚎。
蘇愉嘆了一口氣:“豆啊,我只是招一個小秘書來幫你分擔任務啊,到時候你小腳一翹,唉~沙發上一躺,啥都不用幹……”
蘇愉戳了戳地上打滾的土豆:“我保證,開會出門啥的,我帶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大秘書!”
土豆捂著腦袋:“騙子!不準!我不準!我不聽!”
蘇愉一噎,連忙道:“豆啊…你永遠是我的小寶貝,不,大寶貝,小秘書來只是負責登記資訊,用電腦的。”
土豆動作一頓,它坐起來,眼淚八叉:“什麼意思?!蘇愉你什麼意思!?暗示我啥都不會唄!”
“渣女!別忘了,你平時拿報表和跑腿都是我來的!”
蘇愉連忙安撫:“我知道你功勞大,只不過,這秘書……不,是小秘書,小秘書總得負責寫報告,用電腦登記資訊的嘛…”
土豆咬牙切齒:“不就是computer嘛!我堂堂高階土豆秘書,難道還不會?”
蘇愉挑眉:“你連開機都不會,哦,是開機鍵在哪裡都不曉得。”
土豆哼了一聲,眼珠轉動:“我學,我現在就學!我連識字都會,還不會玩小小的computer?”
蘇愉壓住瘋狂上揚想要嘲笑出聲的嘴角,嗯了一聲:“行,那這樣吧,我呢,還是招一個小秘書進來,手把手教你,等你學會了,咱就把小秘書開了。怎麼樣?”
土豆瘋狂扭動:“我不要!不要小秘書!不許招!不許!我自己找人教我!就讓蘇恤的秘書,那個申婷婷教我!”
蘇愉捂額:“豆啊,你確定要重頭學?那可累可累了,而且,咱們以後事情肯定賊多,報告你會寫嗎?意見書你會做嗎?”
土豆一噎,然後繼續扭動打滾:“我學!我都學!蘇愉我不管!你要是敢找小秘書,我就……我鬧了!我要鬧了!我已經在鬧了!”
土豆哭嚎打滾,瓷磚地面上都是土豆的眼淚,被它這麼扭動打滾,淚水都被抹均勻了。
蘇愉嘆氣,看土豆這樣,要招秘書估計不太可能了,要不就先不找,土豆吃幾天苦,知道累了煩了,到時候估計也妥協了。
想到這裡,蘇愉扒拉起地上的土豆:“行行行,不找不找!”
土豆哭聲停止,立即從地上爬起來,猩紅的眼睛裡滿是得意。
蘇愉按住土豆腦袋:“但是!醜話我說在前頭,你要是半途而廢,嫌苦不幹了,我絕對要招秘書的。”
土豆抹了抹眼淚,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大爺我可是高階秘書!絕不輕易放棄!”
蘇愉嘆了一口氣,把那一沓資料放進櫃子裡。
今天蘇愉只是過來看看工作場地,三天後才正式接手趙江的工作。
畢竟這三天,其他三位高層在整理趙江之前的工作資料,因此蘇愉還能快活三天。
剛帶著土豆回家,趙巧秀就把蘇愉拉進屋裡。
“小寶啊,今天好多人來送禮唉,我跟你爸都沒敢收,後來你們醫院的院長說,讓我們辦一個宴席,到時候正大光明地收禮。”
蘇愉挑眉。
趙巧秀接著道:“院長的意思是,這些人送禮暫時不會圖什麼,目前為止只是圖一個安心,在你這裡掛個名,都是表面的人情往來,所以可以放心收下。”
蘇愉想了想,問:“老爸怎麼說?”
趙巧秀笑了笑:“你爸覺得可以宴請一下,收下這些禮,之後再送禮找你辦事,我們都拒絕,也就是說,表面人情世故,但只一次。”
蘇愉點頭:“那就辦吧,咱家也不大啊,能擺幾桌?”
張陽走了過去,目光復雜:“今天我也這麼問了趙姨一嘴,結果被來送禮的城建局局長聽到了,現場就說,要把隔壁前後的別墅打通,讓我們有寬敞的地方宴請。”
蘇愉:……
說什麼現場打通,其實城建局局長的意思,就是周圍挨著自家別墅都給蘇愉,只不過沒有明說罷了。
蘇愉揉了揉額頭,天啊,誰來告訴她,這些人情世故該怎麼處理呀。
張陽看蘇愉揉額頭,便道:“薛遇一聽,當場就答應了,然後剛剛拿錢出去了,說是要正兒八經買下附近的三棟別墅。”
蘇愉動作一頓,笑了。
人情世故什麼的,還是交給薛遇吧。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薛遇就回來了,一家人包括貓貓狗狗,青蛙大熊貓,都聚在客廳裡。
薛遇看著眾人的目光,笑了笑,解釋道:“咱們家後,左,右的三棟別墅加院院子,我都買下了。”
常德疑惑:“那得多貴啊。”
薛遇搖頭:“只花了五萬資料幣不到。”
蘇安山倒抽一口氣:“就花了半棟別墅的錢?”
薛遇點頭:“原本城建局局長的意思是,他把附近三棟別墅當做恭賀禮物,送給蘇愉。”
“但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這樣白要,於是拿了錢去買。”
“城建局局長一聽說我們要做買,不白要,他不好意思收錢,但又不能一點不收,這樣我這邊也不同意,於是乾脆只收了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