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妹妹身上安了炸彈?”
陸景停在原地,抱著臂膀冷冷看著他。
“bingo!猜對了!”
齊雲天嘴角噙起了詭異的笑,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
他覺得陸景過分淡定了。
但隨即,他又覺得陸景或許是害怕過頭了,在強撐著。
“陸景,一切都晚了,你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你親愛的妹妹是如何死的吧!”
說罷,他狂笑著按下按鈕!
臺上的陸思韻嚇得滿眼淚水,更是聲嘶力竭的喊道:
“不要,不要殺我,哥哥,快救我,我不要死……”
陸景冷眼看著,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戲精,但腳動都沒動一下。
“哈哈哈!”
齊雲天笑得極為猖狂,他相信,陸思韻死了,陸景一定傷心欲絕,然後再殺掉陸景,那畫面非常刺激!
“嘭,沙卡拉卡……”
突然,陸思韻笑了,甚至歡樂的唱起了歌,哪還有一點驚慌的樣子。
齊雲天猛然瞪大眼,笑聲戛然而止,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他明明把遙控炸彈放進了陸思韻的肚子裡,他就是要看陸思韻的肚子被炸的滿天飛,看著陸景如何絕望。
為什麼沒有爆炸?
為什麼安排好的一切沒有發生?
他一直派人盯著攝像頭,從頭到尾,沒有人接近過陸思韻,陸景也從沒從房間裡出去過。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齊雲天不死心,再次按動了按鈕!
轟!
一陣爆炸聲突兀的在臺下響起,血肉瞬間滿天飛揚。
然而,死去的卻不是陸思韻,而是姚順義。
“嘖嘖,嚇到了吧!”
陸思韻笑著搖頭,將臉上的偽裝卸下,赫然露出程月影那張臉。
嫵媚的身影如鬼魅般一動,竟然將對著她脖子的槍拿在了手中,將槍口對準了主持人。
然後她看向陸景,做個敬禮的動作,
“哥哥,他們殺不了我呢!”
“該死!”
齊雲天眼神陰鷙,身形一動衝向程月影。
程月影反應神速,抓起主持人朝對面扔向了過去,對著主持人砰砰砰的連著就是一梭子子彈。
齊雲天大手帶著霸道的力量用力往上一拍,轟的一聲,主持人的身體瞬間被拍碎,同時身體向右猛然一側,那一梭子子彈也被他驚險躲開。
“哇,居然是宗師呀,有點意思!”
陸思韻瞪著美眸,裝出一副驚恐的神色。
攥緊拳頭,拳頭之上,真氣匯成一股白色的氣芒,用力朝齊雲天砸了出去。
轟!
那一拳帶著一股暴躁的力量,掀起一陣氣浪,急速飛馳而去。
嘭!
齊雲天根本閃躲不及,被那力量打飛,撞在了二樓的欄杆之上,噗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又摔回了一樓大廳的地面上。
他震驚不已的爬起來,明顯感覺臺上的女人修為已經達到了大宗師巔峰的境界,比他強上不少。
心頭狠狠一顫,他正看到陸景氣定神閒的站在那。
“愣著幹什麼,去抓陸景!”
齊雲天終於反應過來,陸景的手下應該比他厲害,擒賊先擒王。
那群武者收到命令,全都朝陸景衝了過去,那兩名宗師更是首當其衝。
陸景一動未動,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雙手化拳,拳頭之上懸浮著一道靈氣化成的火焰,對著衝上來的兩名宗師用力砸了過去。
火焰如電般一閃而逝,所經之處,空氣彷彿都被點燃。
兩名宗師神情變得悚然,然而距離太近,他們根本躲不開。
胸口同時中了一拳,身體瞬間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在半空灼灼燃燒起來。
與此同時,酒店一樓瞬間出現了上百名武者,這些武者半數過了宗師,餘下的也都達到了內勁巔峰。
風捲殘雲般將房間裡的餘下的武者斬殺在地。
看到這一幕,齊雲天驚的張大了嘴巴。
這海島上都是他的人,什麼時候全都變成陸景的人了?
“別看了!你的人全死了!”
陸景對著秦良驥擺擺手,示意他將那些富豪帶出去。
實際上,在他製造混亂的時候,秦良驥帶著程月影的手下,以及降龍集團的人就已經趕到了。
至於炸彈。
他在牢籠救下妹妹的時候,就已經將她體內的炸彈取出來。
所以,他決定以牙還牙。
用這種辦法,將抓他妹妹的人殺掉。
剛才沒有直接殺掉姚順義,就是將從妹妹身體裡挖出來的炸彈塞進了姚順義的傷口中。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我?”
陸景看著齊雲天,他其實在八歲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問題。
小時候,家裡對他的寵愛達到溺愛的程度,他始終不相信陸家會殺他,後來他也覺的是有人指使陸家殺他。
而陸家一夜消失,更加證明了他這一猜測。
但他始終不明白,那時候他才八歲,剛開始修煉,並且從未在公開場合使用過力量。
所以,他實在想知道,天門為何要追殺他。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齊雲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心中畏懼不已,在迅速思量著如何逃走。
他剛才看出來,陸景使用的,根本就是靈氣,而靈氣,是修仙者才會使用的。
自已尚且不是那名大宗師的對手,何況是修仙的陸景。
“少爺,我就喜歡對付嘴硬的人!”
程月影笑盈盈的摩挲著下巴,話音落下,她已經衝到了齊雲天的身前,一拳將對方的胸骨打斷。
齊雲天痛苦的倒在地上,冷汗溼透了他全身,他疼的臉都白了。
“哎呀,你就說嘛,要不然,我還得玩你!”
程月影走過去蹲下身,柔如無骨的手摸向齊雲天的胳膊,咔嚓,咔嚓,竟將它一寸一寸的捏斷了,在齊天雲淒厲的慘叫聲中,他骨頭都捏成了渣。
很快,一條胳膊軟塌塌的扁了下去。
齊雲天滿眼驚恐,不停的吸著冷氣,全身因為鑽心的疼痛而顫慄不止。
一雙腳這時停在了齊雲天身前,陸景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
“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