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沁的心裡‘咯噔’了下,她聽出了陶之行話裡的意思。
習彥烈一臉不爽,“表哥,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吧?”
他不想當著婁沁的面說別的女人,他剛才是和容淺他們一起吃飯了,不過他們是在說生意上的事。
陶之行聳肩,冷笑,“沒有.”
習彥烈眉頭皺的更緊,“那你迫不及待的挖我牆角!”
婁沁懶得聽下去,轉身回家。
家門口,陶之行坐在車裡,習彥烈站在車外,眉頭不展。
他看著婁沁進去,扭頭不解,視線鎖著車裡不要臉的人。
對,是夠不要臉!陶之行無聲嘆了口氣,對習彥烈說,“阿烈,你不想疼她的話,有人替你疼.”
他昨天在機場,看明白顧謹則的眼神了。
那不是單純的哥哥看妹妹,不是普通的男性朋友看女性朋友的眼神。
就算那個願意疼婁沁的人不是顧謹則,也有可能是他陶之行。
本來就該是他的!“你什麼意思?”
習彥烈的雙手撐到了陶之行車上。
陶之行雲淡風輕的閒閒張口,“字面意思.”
怕他回家為難婁沁,陶之行耐著性子對習彥烈說,“你關心過你老婆嗎?”
習彥烈顯然沒想到陶之行會這樣說。
“你看不出來她精神狀態最近不好嗎?”
陶之行又輕聲問他。
習彥烈回想了下,“她最近一直在出差,剛回來!”
昨天晚上親熱的時候,他沒發現問題。
小別勝新婚,他整個人沉浸在性慾歡愛裡,倒真沒注意婁沁的反應。
心虛了那麼下,習彥烈底氣不足的問陶之行,“她告訴你了?”
陶之行感覺習彥烈無可救藥,“算我什麼都沒說.”
他這個表弟有時候呆的發蠢。
腳都準備踩油門的時候,到底沒能忍住,陶之行說,“我這個外人長眼了,就不知道同床共枕的你長眼了沒有.”
習彥烈奇怪地瞅著陶之行的車消失,回家,看見阿姨在收拾飯菜,問他,“少爺你要吃點夜宵嗎?”
習彥烈說不用,“婁沁呢?”
阿姨說,“少奶奶說,往後不讓我等夜,怕我老婆子熬不住,上樓啦.”
每個細微表情裡都是對婁沁的喜愛。
習彥烈淡淡‘哦’了聲,一步跨做兩步的跑上了樓。
明知道他就在外面卻不等他一起上樓,真狠心的女人。
心裡這樣想著,當他推開臥室門看見床上的人時,關上門,不自覺放輕了腳步,走到床前,低頭吻了下婁沁的額頭,“你最近不舒服?”
頭疼還沒睡穩的婁沁睜開了眼睛,又閉上,淺淺‘嗯’了聲。
習彥烈直接跳到了床上,把婁沁的身體轉了一圈抱住,“你怎麼不跟我說?哪兒不舒服.”
婁沁在上他在下。
太陽穴一陣一陣的泛疼,婁沁想躺下去,“就是不舒服,跟你說你又不能替我難受.”
沒丁點多餘的情緒,只是在對他敘述。
習彥烈不樂意了,把她抱得更緊,“我是你老公啊!跟你最親的人,你不跟我說,我怎麼關心你.”
婁沁被他逗笑,扯了下嘴角,“現在好多了,睡一覺起來就沒事.”
習彥烈撥開她面前碎髮,“真的?”
婁沁淡淡‘嗯’聲,身體努力在往外逃。
習彥烈突然來了興致,手臂用力禁錮著她,不撒手,出口的話變了聲音,“往哪兒跑呢?這床就這麼大,你還想跑到哪兒?”
婁沁求饒,低低疲憊,“今天不要了好不好,我想睡覺.”
難得她對他服軟,習彥烈故意逗她,“不行,我就想.”
婁沁的腦袋瓜裡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最後還是妥協,準備配合他。
“你不會跟我撒嬌啊?”
習彥烈哭笑不得,板過她的身體凝視著她閃亮的雙眼。
婁沁微楞,低垂眼簾,小聲咕噥了聲,“我想睡覺.”
上眼皮已經和下眼前親密接觸,怎麼都睜不開。
習彥烈被婁沁的反應萌了一身,把人翻身放到床上,‘吧唧’狠狠親了口。
……婁沁不知道陶之行是怎麼做到的,最近他和老師殷受禮走的很近,殷受禮常把陶之行三個字掛在嘴邊。
發展到如今,殷受禮連‘陶之行’都不叫了,直接‘之行’‘之行’的,簡直是跨越了一個‘質’的變化。
“之行,這家飯館真不錯,不奢華,不浮躁,不像外面的那些譁眾取寵的.”
殷受禮很少對哪個人高看幾眼。
別人婁沁不知道,但是殷受禮這個考古的有個不大不小的毛病,他看不上眼的,再位高權重的主兒,他都可以把對方當空氣看待。
只有他打心眼認可的人,他才有心情和人多說幾句話。
事到如今,殷受禮對陶之行,何止是認可的程度。
婁沁下班的時候,殷受禮問她,有事嗎?婁沁說沒有。
殷受禮說,送我一程?婁沁說,行。
送到了地兒,殷受禮說,既然都來了,坐坐。
婁沁只好跟著老師一起進來。
就這麼,婁沁出現在了這裡。
她低頭吃著番茄魚,舌頭在仔細認真感受著魚刺。
陶之行毫不避諱的笑看著婁沁,身體湊到了殷受禮身邊,低低小聲道,“悄悄跟您說個秘密,這是我自己開的店.”
“哦?”
殷受禮不做假的吃驚,“你還對餐飲業感興趣?”
陶之行坐正了身體,恭敬的對上殷受禮玩笑的眼,“說不定您哪一天來這裡就餐,不小心可以吃到我做的飯菜呢!”
殷受禮更捧場的揚高了語調‘哦’了聲,“現在會做飯的男人可不多.”
陶之行低頭淺笑,“您可不知道,現在求偶市場競爭激烈,會做飯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廣告上都說了——遇到新東方的廚師,就嫁了吧.”
殷受禮被陶之行不做作的低姿態逗的前仰後合。
陶之行又繼續一本正經道,“我沒去過新東方,不能和專業的廚師比,只好自己勤加苦練了.”
婁沁始終保持著啞巴人的狀態,本來就沒什麼存在感,如果不是陶之行時不時的看看她,她都要相信自己的位置上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