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個身影罩在綠色袍子下,看不清面目,剛想說點什麼,突然覺得臉部一緊,自己向身後空中飛去。
定了定神,才意識到,是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臉,帶著自己飛到空中。
張逗豆抓著對方的臉,帶著對方飛入空中那個正在緩慢癒合的洞中。
綠袍神人感知到張逗豆要帶著自己進入空間破洞中,心中又是一驚,自己不但無法反抗,對方還要將自己扔入虛空亂流之中!
進入化神期成為神人後,掌握了空間規則,可以撕裂空間,可以進入虛空中,在虛空中移動可以大大提升速度,當真是眨眼間即可來到萬里之外!所以相距遙遠的具有化神期神人的城市,會建立穩定的空間通道,加速來往。
雖然在虛空中趕路極快,但是很少有人這麼全力趕路,因為虛空中有著不定生成的亂流,這些亂流威力極大,化神期以下,擦之即傷,入之即死!即便化神期初期的神人,在亂流中也要費一番手腳。
如果只是威力大,那麼繞開就行了,偏偏亂流引力還極大,一旦被吸住,不失點血本,根本逃不出,而且亂流還極難被發現,只有到了百里之外才能憑藉經驗發現。唯有到了化神期大圓滿,才能硬抗亂流。
虛空亂流的生成沒有規則可循,大小更是隨機,小的比房屋差不多,大的堪比一座小型城市廣大,甚至還有更大的,如同一個小星球一般,但是亂流有一個原則,就是隻在虛空中存在,即便撕裂空間後,撕開的口子就在亂流中心,都不會有一點亂流從虛空中溢位,正常空間中也不會受到一點亂流的引力,所以撕開口子後,都會觀察一下再決定是否進入,如果比較巧,口子附近有亂流,那麼繞開就行了,這個口子很快就會被空間之力復原。
現在這個綠袍神人就要被張逗豆從剛剛炸開的口子,扔到口子後面的虛空亂流之中。
綠袍神人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從張逗豆手中逃開,只得眼睜睜看著張逗豆來到了空間破碎的大洞前。
“你就算把我扔進去,我也能逃出來!”
綠袍神人被捂著嘴,含糊不清的說道。
“屋裡哇啦的說什麼,聽不清,給我進去!”
張逗豆不耐煩的說一句,帶著綠袍神人一起進入到虛空中。
綠袍神人和張逗豆一起來到虛空亂流中,只覺得自己臉上的手鬆開了,早已催動秘法的他,與張逗豆拉開了一定距離。
綠袍神人的綠袍光芒大放,袍子表面生成一層綠色的厚膜,虛空亂流撞到綠光,居然速度大減,再碰到袍子表面的厚膜後,卻被彈開了。
這綠袍,是他們木神殿的特製寶物,平時具有很高的防禦力,但最主要的還是可以有效抵擋虛空亂流。
“這傻貨,有點本事但是沒腦子,碰到我後,不趁我掙扎不脫的時候動手,還帶著我一起來到了亂流中,如今到了亂流中,這可就是我的主場了!”
綠袍神人說的話,被亂流攪碎,無法傳出去一點距離,他在亂流中憑藉綠袍的特殊能力站穩後,看向張逗豆。
張逗豆站在亂流中,每一道亂流在距離張逗豆還有兩三米左右的距離,就自動轉向了!劃過一條條詭異的路徑,使得張逗豆周身形成了一個沒有亂流的區域。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綠袍神人砍到後,驚掉了下巴,一個走神,沒有維持住靈氣供給,導致綠袍出現了部分失效,被亂流擦破了一塊,隨後緊忙維持住了靈氣供給,才避免了被攪碎的結果。
“不可能?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張逗豆開口。
“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聽到我說話!為什麼你說的話我可以聽到!”
綠袍神人不解,聲音透過空氣波動傳遞,連靈氣都無法透過亂流區域,張逗豆說的話他是如何聽到的?那自己連傳音都沒有,隨便說的兩句話是怎麼被聽到的?
“這亂流就是威力大一些的法則攻擊,只要你在法則上刻印了你的規則,你就可以無視這種攻擊,甚至操控它,就像這樣!”
張逗豆輕蔑的說著,最後一句,話音未落,伸出右手,手掌向上,像是托起了什麼,隨後一股波動從手掌上散發出來,覆蓋所處的虛空亂流。
張逗豆右手虛空一握,像是把剛才托起來的物體抓住,隨即向右扔去,緊接著,綠袍神人感覺虛空亂流瞬間暴躁!他身上的綠袍都漸漸支撐不住了。
片刻後,虛空亂流向一邊飛去,在虛空亂流飛離二人那一刻,綠袍神人被亂流引力帶著飛出了一段距離,並不是他抗衡引力,而是虛空亂流飛離的速度太快,沒有將他吸引太遠。
綠袍神人站定,他的綠袍被亂流割破,如同破抹布一般,看著遠處的張逗豆,現在心中滿是驚恐。
“沒聽說過亂流會主動飛行,更沒聽說過有人能操控!這是什麼怪物!不妙!快跑!”
綠袍神人打定主意,全力逃跑,如同流光,瞬間消失在虛空中,此刻他慌不擇路,先跑了再說。
“貓抓老鼠?我喜歡,不過這老鼠跑的太慢了,沒意思。”
張逗豆剛剛興奮起來的表情,又變得失落。
他踮著腳蹲下,低著頭,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綠袍神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又瞬間消失。
張逗豆又勾勾手指,綠袍神人又出現在自己面前,下一瞬又消失了。
但是在綠袍神人眼中,則是自己跑了不知多遠,沒有感知到張逗豆追來,本以為可以甩掉張逗豆,心裡剛放鬆,就感覺眼前一花,他還以為是累到了,但是下一刻,余光中看到張逗豆一閃而過。
虛空中天地一色,雖然可以看到現實的影像,但是特別淡。
綠袍神人此刻看到周邊的城市,貌似有點眼熟,就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的時候,張逗豆再次出現在他余光中,周圍景色確實是又一次出現。
“怎麼不跑了?”
又勾了勾手指的張逗豆,抬起頭,一臉不屑地看著面前站立不動的綠袍神人,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