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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骨泡酒

“東子!你他媽這是在犯罪。”

我和唐公子還有阿宏,拼力把東子從三嫂身上扯下。

他雙眼紅赤、齜牙咧嘴,顯然已是失了心智。

讓我大吃一驚的是,本應呼救抗拒的三嫂,竟用雙腿將東子的腰死死纏住。

並依靠腰腹之力,向上聳起。

兩人均不著片縷,一時之間的形態,讓我們臉紅耳赤、不知所措。

唐公子和阿宏拼力壓住東子,我一把將三嫂按在了床上。

她滑膩的身子不斷掙扎,一雙紅赤的眼睛,彷彿要滴出血來一樣。

“王小云!快過來!”

畢竟這般狀態,由女人來做更好一些。

“啊!”王小云剛急步進來,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尖叫一聲。

“別啊了,姑奶奶,快來幫忙啊!”

我的手,只能死死抓住三嫂的手腕,其它地方我還真的不好下手。

她大汗淋漓渾身滑膩,就像一隻掙扎的泥鰍,在床上不斷翻滾踢踏。

忽然,“砰”的一聲。我的身後瞬間沒了動靜。

我還在詫異,又是砰的一聲。身下的三嫂頓時也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我才看清,王小云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柄木杖。

在北方,喜食麵食的人家,多會有一根長約一米,鴨卵粗細的擀麵杖。而此時,王小云手裡握著的、正是這種擀麵杖。

我慌亂的起身,驚恐的喊道:“姑奶奶,你是要殺人嗎?”

“沒事,死不了。”

王小云的冷淡,讓我不可思議、她甩了甩手,又把擀麵杖重新放回了牆邊。

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個擀麵杖,應是三嫂攪過酒罐後,順手放在牆邊的。

我目光向前移動,又看到了那個藥酒罐。

裡面密密麻麻浸滿了零碎的骨頭,有長有短,有方有扁。

其中,有半塊頭骨在最上面架著,尖尖的上顎還連著一部分磨牙,磨牙碩大泛著青慘慘的光。

這應該是獸骨,為什麼東子說是人骨呢?

再往下看,我才驚懼的發現,滿是碎渣的罐底竟有幾顆發黃的牙齒。其中一顆,填補臼槽的痕跡異常明顯。

果然是人骨!

我膽顫的回頭,東子還在暈厥中;蓋上棉被的三嫂,卻已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撫著額角的大包,詫異的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我看了看唐公子和阿宏,顯然,我們都不知道說什麼。

這樣呆下去不是辦法,我指了指東子,說道:“這樣,唐公子你和阿宏先把東子抬回客房,看他情況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我和王小云照顧三嫂。”

本來我想說,我有事找三嫂,但又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所以,順便把王小云也留了下來,免得她心裡不舒服。

因為我知道,三嫂已經清醒了。剛才那對滴血的眼睛,已恢復了往日的騷媚,現在的她就是她自已。

只不過額角的疼痛,使她稍稍有些皺眉。

不過,這眉頭稍皺,更顯的三嫂風情萬種、惹人垂憐。

三嫂胸前的棉被半遮半掩,看來她也不在乎這些。

她看著唐公子和阿宏,用棉被裹著光赤的東子離開了房間。估計,她也想到自已剛才做了什麼。

所有人都走後,我指了指房門,王小云回身把門關閉。

“能告訴我,邱言在哪嗎?”

聽完我的問話,三嫂身上明顯的一震。她驚恐的望著我,許久才顫聲問道:“你們是警察?”

“不是。”

我的回答,並未讓三嫂放下戒心。

她抓著胸前的棉被越提越高。我知道,她是一個不害怕裸露的女人。此時的表現,只能說明她內心極度害怕,潛意識裡只想尋求幫助。

“你不用緊張,是孟小龍讓我來救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說這句話,可能更容易換取她的信任吧。

“孟哥?”

三嫂那對騷媚的杏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柔情起來。繼而雙眼噙滿淚水。

當年,邱言死在三嫂身下。自那之後,三嫂夜夜驚魂、噩夢連連。

雖然,有帶著廚子魂魄的那條狗陪伴,但在夢境中的恐懼卻是孤獨的。

她要獨自面對、獨自承受。

而且,隻言片語的夢境,時間久了,三嫂也就能將它們串在一起。

原來,冷月道人邱言習練邪陰之術太久,將死之時,魂魄被惡靈全部吞噬。

在死前的那一戰,不幸陽關不固脫陽而亡。一身陽氣全部被三嫂吸去。當然,噬咬邱言的邪陰惡靈,也進入了三嫂體內。

從此三嫂中毒日深。

她本就是一個貪戀情慾的女人,再有了邱言的邪陰惡靈,她所表現出來的貪歡慾望,比邱言還要強上十倍。

這般毒術的侵蝕,讓她更加難受,每次發作均是山呼海嘯、地動山搖。

而附身狗體的廚子,看到老婆倍受煎熬。內心對邱言更是咬牙切齒、恨之入骨。他將邱言的屍塊啃食殆盡,只留下殘骨剩渣。

三嫂把那些骨頭收集起來,泡在酒裡,每次自已發作時,就用木杖狠狠錘擊邱言的骨骸。

開始時,確實還有些作用,三嫂的心智也能控制住。

她自已也知道,越往後中毒越深,控制起來就會愈發困難。

為了醫好自已的邪毒,三嫂不惜重金,在冠絕嶺請來了一位修道多年的高僧。

這大和尚確實有些道行,很快就擺符畫咒、幫三嫂拔除了病患。

只不過,佛門慈悲從不殺生。

即便陰邪惡靈也都是生靈。所以,大和尚的意思是從哪來歸哪去。這惡靈在符水中不能長久,最好還是要歸還於邱言。

但邱言早已成了白骨,如何歸還,三嫂更是犯了愁。

眼見時日不多,救妻心切的廚子趁三嫂不注意,一口將那攜帶邪毒的符水喝了下去。

時辰已到,惡靈吞噬了廚子的怨憤。從此,廚子少了悲慼怨憤的魂魄,只能呆呆木木機械的表述語言。

惡靈侵佔了那隻狗的蠱皿,把廚子的魂魄也趕了出來。本就殘缺不全的魂魄,只能淪為一個幽靈,在靈界內遊蕩。

既不能往生,又不能接觸自已的妻子。

後來,這隻惡狗卻又掀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