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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老爹打

“你不在房裡好好繡花習字,女紅烹飪,樣樣不會,倒是偷你哥哥的劍耍得起勁,你看看那床底藏的都是些什麼?骰子令盆一大堆!”老將軍邊說,邊抽下門栓朝十一二歲的女娃打去。

“老爹,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今天動手,明天那幫文臣就得參奏你一個,粗魯蠻橫,沒有大楚臣工該有的德行!”那女娃邊跑邊朝老將軍喊到。

“用不上他們參奏,老夫教女無方,養出你這麼個德行,也是無顏入朝為官,先讓我打死了你,再去辭官!”老將軍邊喊邊追。

“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老不尊重,天子腳下,拿著個門栓亂揮亂打,才養出我這麼個潑猴來!”女娃伶牙俐嘴,還嘴道。

“孽障,看我不打死你,讓你下樑歪!”

那女娃見勢不妙,翻身上牆就溜出了門。

大街上,別人見她一身衣裳,不是個窮苦人家的,一個人上街,又未帶僕從,不用走近了看清臉,猜猜就知道,八成是驃騎大將軍段國榮家的三小姐,段紅綾。

“段三哥兒,你今天又是被你那將軍爹給打了,逃出來的是不是?”街口一個蹲著的黑臉男娃調侃道。

“去去去,什麼打出來的,你三哥我今天是特意出門去鳴金坊賭錢的,你懂什麼!”段紅綾不耐煩道的揮揮手。

那黑臉娃兒一陣笑:“定又是被趕出來的。”引得旁人也一陣發笑。

“你個小包拯,心腸和臉一樣!”段紅綾說到。

“包拯是什麼?”那周圍人撓撓頭,不理解。

“不懂了吧,我二哥話本子上的大黑臉。”段紅綾一副得意的樣子。周圍又是一陣笑。

那黑臉被這麼一嘲諷,有些生氣,敗下陣來,於是撇過頭去,就不做聲了。

“黑臉兒,你三哥還是你三哥,還能讓你取笑了。”段紅綾邁著輕快的步伐就往鳴金坊走去。

去鳴金坊的街上人多又雜,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位帶面紗出門來採買的小姐。

“你怎麼這麼不長眼睛,到處亂撞,沒看見我家小姐在這兒麼。”說話的是一位扎著雙十髻的丫鬟。十二三歲的模樣,長得倒是水靈,就是人刻薄了些。

“人多擁擠,是在下沒有看清路,還望姑娘莫怪。”段紅綾連忙躬身,作揖道歉。

那丫鬟不依不饒,正要再開口數落,那小姐先說話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皇城裡整日顛三倒四,臭名昭著的段三小姐,段紅綾啊!”

說到這兒段紅綾有些生氣了,她雖然頑劣,倒也不是什麼壞人,除了愛吃酒賭錢,什麼偷雞摸狗的事都沒做過,怎麼就臭名昭著了?

叉著腰說到:“我一不偷二不搶,罵人也不帶髒字,怎麼就臭名昭著了?說出來,讓你段小爺聽聽。”

那小姐立刻反駁道:“你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不會女紅烹飪,不守規矩禮節,整天舞刀弄劍,女子無才便是德,不讀女戒也就罷了,天天看什麼兵書,你不臭名昭著誰臭名昭著?也就是你們武將之家,才養出如此粗鄙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