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半天,兄妹倆都很高興,段求安突然又問起長街遇刺。
段紅綾答到:“拓跋洪烈來議和,心裡卻不服,總想找大楚的不痛快,激將法,激著陛下去側門的長街,長街要過檢才能入宮,城牆又厚所以守衛鬆散。加之打仗,有用的兵都在軍隊裡,自然我就吃了點虧。”
頓了一下,怕父兄擔心又道:“不過那些韃靼刺客,我殺了一片,只跑了幾個,他們的傷比我還重,我就一點皮外傷,還用了拓跋洪烈送的藥,剛剛有外人,我不便說。”
“拓跋洪烈?”老將軍聽到拓跋洪烈,警惕起來。“他別不是有什麼害人的心思。”
“藥我查過了,無毒,也確實特別管用,他還特意同我說那韃靼不是與他串通好的,他只是來借城樓的事羞辱大楚罷了。也不知真假,不過他也遭到了攻擊,倒是也沒必要來騙我。”段紅綾答道。
“別不是拓跋洪烈勾結韃靼,偷雞不成,蝕把米吧?”段求安在旁邊疑惑起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來說,我並不曾向皇族報告,怕是他有別的心思。”段紅綾附和道。
一旁的老將軍捋了捋鬍子。“這二皇子和方大人上門,可是來探病的?”
“那方寧知原是在街頭我見過的。”段紅綾說到這,想起什麼,有些難說下去。
想了想還是說了起來“女兒原來不更事,調戲過他,他當時很是生氣。”
話音未落,老將軍就舉起手來準備打她:“你個逆子!”
段求安趕忙去攔。“爹,三妹救駕才有的傷,別動怒!”
段紅綾往後退了退,趕緊說起來:“如今看我改過自新,想是不生氣,特意來示好言和的,還送了些女兒家的小玩意給我,不過爹你放心,都不值錢我才收的。”
聽到這兒,段老將軍平復了一點心情,沒有打她,示意她說下去。
“女兒病的這段時間,大皇子三皇子每每登門,女兒覺得他們雖然長得好看,但是都不安好心,還不大聰明!雖然還好對付,但定是沒有好事!”
“不可妄議皇族!”老將軍說道。
“知道了,二皇子今天才來,我同他打了交道,是個精明的人,生怕他找出女兒點差錯,給咱們段家添麻煩。不敢同他多說話。”段紅綾繼續道。
老將軍看了看段紅綾,自己女兒出落得其實亭亭玉立,又想了想大皇子是太后輔佐,三皇子有皇帝撐腰,二皇子頗有城府,他們背後定然都有人示意。
心裡大約知道這皇家的心思,想了想自家女兒的性子,隱隱有些擔心。
回家的方寧知坐在書房,像往常一樣讀書,一陣風吹來,書頁被翻動了,方寧知讀不下去了,坐在窗邊,想著二皇子的事,又知道大皇子和三皇子陸續來探望了段紅綾。
於是坐到窗邊欣賞月亮,暗暗嘆氣,聰慧如方寧知,天下都看得明白,他又如何不知道皇族的心思?卻還是想去闖一闖,為四年前的段三哥和自己搏一搏。
這一賭少年才俊美好的未來就會變得晦暗不明起來,也許是要拼上性命的,方寧知懂,卻還是要遵從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