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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拋硬幣決定吧

溫國強扶著陳紅梅回家,又出去把車子推回來。

許久之後,陳紅梅才終於感覺自己能說話了。

“溫國強,你就看著你女兒欺負我是吧?可憐我嫁給你這幾年當牛做馬的伺候你,還給你生了一對兒女,你就這麼對我,你就看著你女兒這麼對我,我還活個什麼勁兒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陳紅梅一哭鬧,龍鳳胎也跟著哭,林多財更是在一旁抱著陳紅梅的腿,嚷嚷著要去姥姥家,溫國強瞬間手忙腳亂起來。

“不是的,你要不攔著安安她也不會這樣對你,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這件事情就揭過去,不管對錯,以後誰也不準提了,你說你又惹她做什麼呢?”

“我惹她?”被這麼一說,陳紅梅就更加不願意了,“溫國強,你自己的女兒什麼臭脾氣你不知道嗎?我好心好意把她帶回孃家想給她介紹物件,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緩和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哪兒能想到她竟然汙衊我要把她賣了,害我被拘留了好幾天,得虧警察同志替我洗刷冤屈,沒找到證據才把我放回來,不然我這還有活路嗎?到了家你不心疼我就算了,你還怨我,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死,我的向東向雲啊,媽差一點就見不到你們了啊……”

陳國強被她哭的腦子一陣一陣的疼,諾諾道:“就算要找物件,你也不能把她往鄉下介紹,安安一向心高氣傲,相貌更是一等一的,還有著醫院這麼好的工作,想在城裡找個跟她相配的都不容易,你還往鄉下給她介紹,她看不上才是正常的。”

“那也不能冤枉我要把她賣了啊,我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想著她跟我不對付,要是能給她找個我孃家那邊親戚親戚,以後我們倆之間的關係說不定也能緩和一些,省得她總拿我當仇人似的。”陳紅梅嘴皮的功夫很溜,三兩句話,又把局勢扭轉過來。

溫國強說不過她,乾脆坐在一旁聽著她鬧,想著等她鬧完了也就好了。

閨女搬出去或許也是好事兒,倆人明顯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住在一起更是雞飛狗跳,人搬出去了,以後總沒這麼多事兒了。

就在溫國強神遊天外的時候,卻見陳紅梅猛的站起來,“不行,那丫頭沒良心,我也不能就這樣吃下這個啞巴虧,我也去警局,我也要告她去,讓她也在裡面呆幾天嚐嚐滋味兒。”

“去警局?”溫國強瞬間回神,想都沒想便道:“不行,家醜不可外揚,咱們自家裡的事情關起門來解決就好,何必鬧的讓外人看笑話呢?”

“溫國強,你還是向著你閨女,我在警局被拘留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樣的話?”

溫國強理虧,他也不是沒說,但溫念安不聽他的,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直接連他這個爸都不認了,他能有什麼辦法?

“我今天非得去不可,溫國強,你要敢攔我咱倆就離,我帶著我的孩子走,以後你一個人過去吧,我也不在你家受你這個窩囊氣了……”陳紅梅一邊說一邊哭著,真是好不可憐。

……

沒有樹蔭的道路上,炎熱的空氣撲面而來,黃昏的晚霞也帶不走那一絲燥意。

夏天是真的要來了。

溫橙騎坐在高高的腳踏車後,小手不敢去觸碰溫念安的身體,只能緊緊的抓住後座。

即使這樣,也已經足夠讓他高興了。

這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場景,他甚至都不敢幻想,一向討厭他的姐姐,有一天也會騎腳踏車帶著他去看望媽媽。

越是缺愛的人越是容易滿足,也更加容易患得患失。

他都不敢奢望姐姐會喜歡他,只要能好好的跟他說話,不罵他,他就很開心了。

母親的墳包前,溫橙手足無措的站在溫念安身後。

很小的時候他不記得,但是在他的記憶中,這是第1次來拜祭自己的媽媽。

來的時候滿心興奮,真站在這裡,他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了。

溫念安抬手在他略長的頭髮上揉了一把,道:“小橙,你先到旁邊去玩會兒,讓姐姐一個人和媽媽說會話,好不好?”

“嗯。”溫橙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往遠處去,溫念安也不催他。

等確定他聽不到這邊的話之後,溫念安才鄭重其事的拜了拜。

“我不知道你們纏著我是想做什麼,如果有什麼遺願未了或者是想讓我做什麼?可否明示?”溫念安蹲下,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硬幣,對著墳墓唸唸有詞,“這樣吧,咱們來拋硬幣決定,如果我猜對了,就讓我拋到人面,如果我猜錯了,就讓我拋到反面。”

溫念安也不想這樣神神叨叨的,但同樣的夢境經歷過太多次,容不得她不相信。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連她穿越這樣的事情都能發生,又有什麼是不會的呢?

“你們想要回這具身體?”

“但有一點我要說明,冤有頭債有主,我也不是故意搶命,更不知道如何把身體還給你。”

她一邊說一邊拋起硬幣,沒用任何技巧,硬幣落在地上是反面,說明她猜錯了。

“這樣吧,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否真的存在,我現在再拋一次,如果還是反面,就說明我猜錯了。”

她這次故意把硬幣往正面拋,但是落在地上時,卻還是反面。

以前經常玩這個遊戲,幾乎很少有失誤的情況。

難不成,她的感覺是對的,這世上還真有鬼魂的存在?

“又是反面,說明你們的目的不是身體,那你是想讓我幫忙報仇,讓陳紅梅付出代價?”

溫念安再次拋硬幣,依舊是反面。

她又拿起10枚硬幣同時拋下,10枚硬幣全都是反面,這就不得不令人尋味了。

“如果連讓陳紅梅付出代價都不是,那你們纏著我的目的呢?”溫念安長出了口氣,內心的懼怕倒是沒有,畢竟是經歷過末世的人,再恐怖的場景都沒少親眼所見。

她只是想弄清楚,事情也好有個了斷。

可她們只是反覆出現在自己夢中,對於原因隻字不提,她又如何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