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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快要掐死了

沒多大會兒,溫國強再次捂著口袋出來,到了溫念安面前,把照片從口袋裡掏出來遞給她。

照片上,一對年輕男女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簡單的站在一起,就能讓人看出其中的甜蜜。

溫國強眼神中也充滿了懷念,“這是你媽唯一留下的痕跡了,你想要的話,就拿去照相館復刻一張出來帶著吧。”

這一張,他要自己留著,哪怕只能時不時的拿出來看一眼,就好像她還留在他身邊一樣。

溫橙也悄悄的湊過來,踮著腳想看清照片上的人。

他從未見過自己的媽媽,但爸爸和姐姐都不待見他。

姐姐每次罵他的時候都說是他害死的媽媽,他不知道爸爸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想法。

溫橙也是難過的,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從未出生,也不想讓媽媽因為生他而喪失性命。

但這一切,又不是他能夠選擇的。

“不了,我只是想看一眼而已。”溫念安把照片還給溫國強,內心卻無比複雜。

因為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正是在她夢裡原主身邊人,只是夢裡的人較為成熟一些,應該是她死去時的模樣。

她們母女在另一個世界團聚了,纏著自己,是因為不甘心想懺悔自己的身體,還是有什麼遺願未了呢?

溫念安也不知道。

原主如果有遺願未了,她願意傾盡所有幫她完成,可若她想要回自己的身體,又該如何處理呢?

人家的想法肯定是沒錯的,她才是外來者,但能活著誰又想死呢?

溫國強把照片重新放回口袋中,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說不清他到底算是個怎樣的人。

最起碼前妻沒死的時候,他把一腔心思都放在了妻女身上,多年沒有兒子受盡嘲笑也沒改初心。

可如今,娶了新媳婦兒,卻又為了家庭穩定而虧待了前妻給他留下的兒女。

或許上天就愛耍人玩兒。

但凡他只有一個妻子白頭到老,也能做個好男人和好父親了。

“我走了。”溫念安轉過頭,想了想,又問溫橙,“我去媽墳上拜祭一下,你去嗎?”

她是想著,既然原主的母親也能出現在自己夢中,那麼帶上這個小傢伙,或許會好一些。

再怎麼說,也是用生命換來的兒子。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真正用命來孕育下一代,很少有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

“我去。”溫橙沒有任何猶豫,只是在說完之後,祈求的看向溫國強。

他從來不帶自己去媽媽墳前,雖然他沒有像姐姐那樣言語明瞭的責怪他,但溫橙知道,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自己。

或許他和姐姐的想法一樣,都覺得是自己的出生才害死媽媽,不然有媽媽在,這個家又會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想去就去吧。”溫國強佝僂著腰,轉身往屋裡走。

陳紅梅從廠裡回來,剛好看到正帶著溫橙準備走的溫念安。

她內心的怨恨一下子便浮上來,腳踏車攔在她面前停下,張口便是罵道:“小賤人,你還敢回來,看老孃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溫橙嚇了一跳,趕緊從後座上蹦下來,回頭就往裡面跑,“爸你快出來……”

陳紅梅鄉下出身手勁很大,原主個頭不矮,但從小嬌嬌嫩嫩的,可不是她的對手,以前也沒少因這個吃虧,溫橙記得還是很清楚的,所以就想趕緊回家找溫國強出來。

最起碼溫國強在的時候,陳紅梅多少還能有些顧忌。

她車子一扔就想去揪溫念安的頭髮,面對這樣毫無技巧的小弱雞,她躲都沒躲,一腳就把人踹倒在地上。

陳紅梅肚子一疼,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但她心裡卻驚詫極了。

這小賤人以前頂多就是嘴皮子利落點,動手能力壓根不行,今天怎麼會這麼厲害?

沒等她想清楚,溫念安就走過來掐住她的脖子,“撕了我?你想怎麼撕?”

“安安……”溫國強是奔著救溫念安出來的,可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沒反應過來。

被他擔心的女兒沒事,反倒是陳紅梅被按在了地上摩擦,於是溫國強從出來救溫念安變成了救陳紅梅,“安安快放手,你陳姨這兩天吃了不少苦頭,難免有些心氣不順,說了不好聽的話,你別跟她計較。”

溫念安的目光從陳紅梅轉向溫國強臉上,幽沉的眸色散發著夏日都掩蓋不了的寒涼,讓正在勸解的溫國強瞬間僵住。

“安安……”有那麼一瞬,他幾乎覺得眼前的女孩可能不是他的女兒,他的女兒雖然任性,但即使是怨他,眼中也不應該是這般涼薄的神色,讓溫國強不敢直視。

陳紅梅還被掐著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驚恐的眼神和慘白的臉色都昭示著她此刻的難受與無助。

她是真的被攥住了呼吸,眼瞅著就要憋死,只能拼命的拍打溫念安的手背,想讓她趕緊放手。

“姐,她快要被你掐死了,你快放手。”溫橙也巴不得陳紅梅去死,卻不想讓她死在溫念安手裡,也不想讓自己的姐姐坐牢。

溫國強也及時反應過來,僵硬的身體恢復過來,去抓溫念安的胳膊,“安安你快放手,殺人是犯法的,你就算再討厭她也得為自己想想啊!”

他也是真的心累,早知道不管陳紅梅說什麼,也不應該讓閨女跟她回孃家。

這一趟回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不說,閨女也像變了個人似的。

有時真讓他無法把眼前的女孩和自家閨女聯合在一起,可她又偏偏長著自家女兒的模樣,絲毫沒有變化。

手下的人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溫念安放手。

她當然不會直接殺了她,從而讓自己背上罪名。

陳紅梅重新呼吸起新鮮空氣,但腹部和脖子上的疼痛卻讓她久久不能開口。

“以前的我都不是你能隨便欺負的,現在的我就更不能,我不喜歡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人,所以麻煩以後有我在的地方,你最好識相些,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下次還會不會給你留著這條賤命。”溫念安淡漠的對陳紅梅道,隨後叫上溫橙,“小橙,咱們走了。”

“哦。”溫橙這會兒根本無法思考,只覺得自家姐姐可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