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溫念安的背影消失不見,林哥拉下面罩,露出帥氣的面容。
玩味的勾了勾唇角,帶著一絲痞笑,“你說,這小傢伙能不能平安的把錢拿回家去?要不要賭一把?”
南哥的五官更為魅惑,整個人都透著邪肆,將他渲染的張揚不羈,再加上健碩的身材,性張力十足。
此刻,他意味深長的薄唇輕抿著,“賭什麼?”
“一百塊,我賭這小傢伙保不住錢。”林哥很有信心道。
“那我就和你相反,賭她能平安到家,不過一百塊就不用了,你把這五千斤全搬回去就成。”
“臥槽,姓蕭的,你謀財害命啊,五千斤讓我一個人搬回去,怎麼可能?”
“不對,我還未必輸呢,但一百塊和五千斤不平等,起碼也得兩百。”
……
溫念安走出樹林拐到路上,就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還不止一波。
她眼眸微眯,抑制不住的勾了勾唇角,轉身朝著偏僻的地方拐進去。
“小子,識相的把錢交出來,否則……”
四個高頭大漢阻攔住溫念安的去路,為首的男人威脅意十足。
“否則如何?”溫念安冷然的看向他們。
“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男人大手一揮,示意同伴,“拿了錢給他點教訓就行,一個人還敢來黑市,膽子倒是不小。”
男人仗著自己人多體壯就看不起眼前又矮又瘦的小子,自然也就忽略了她玩味的笑意。
在人撲過來的時候,她抬腿一腳踹去,男人飛身而起,砸倒了身後的同伴。
另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已經紛紛倒在地上,甚至都沒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
想起身,但胸部的痛意太過明顯,疼的他面容扭曲。
“說,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有錢的?”溫念安踩在領頭人的胸膛,讓他本就疼痛的胸口更像是被碾壓了一樣,冒著冷汗直抽抽。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們是看你和南哥離開,又一個人出現,猜測肯定從南哥手裡得了錢才貪心動手,我們再也不敢了,求好漢大人大量,把我們放個屁放了吧……”
實際他們乾的就是下黑手這檔子的買賣,自然有自己的分辨方法。
南哥手裡管著黑市,沒人敢動他的地盤和貨,他們也只能對外人下手。
原本看溫念安一個人應該很容易得手,卻不想竟是個硬茬子。
“放了你們也不是不行。”就在男人高興的時候,又聽溫念安威脅道:“把身上的錢全都交出來,否則,斷手還是斷腳我可不敢保證。”
幾人只是愣神的功夫,其中一人就被卸掉了胳膊。
“我給錢我給錢,好漢手下留情……”
背地裡,另幾個打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主意的一看情況不好,趕緊就想跑。
溫念安直接繞到他們前方,勾著輕淺的笑問:“去哪啊?”
這一夥人都非常識相,沒等溫念安動手,就自覺的掏出身上的錢財。
其中一人手腕戴著一塊金錶,也被她硬扯下來。
那人哭喪著臉,敢怒不敢言。
兩夥人失手,等南哥知道的時候,也只是輕笑了一下。
林哥就倒黴了,為了五千斤損失了三百塊才低消,這一晚都白乾了,純粹瞎忙活,倒是給南哥做了貢獻。
“不對啊,姓蕭的,你怎麼就知道那小身板這麼厲害?”林哥失了錢不依不饒的追問,總得讓他知道理由吧。
“很簡單,他太淡定,也太胸有成竹,你回想一下以前和我們做生意的那些人的反應,再對比一下這小子的反應,要麼是傻,要麼就是真有本事,很顯然,傻子沒那個能耐弄到這麼多糧食。”所以,就剩下有真本事了。
只能怪林哥自己小瞧人,看走了眼,這一局輸的不虧。
“對了,這批糧食成色不錯,散出去太可惜了,你準備怎麼處理?”林哥喪氣的問。
“問問那幾個廠子誰想吃下,當然是價高者得。”南哥挑著眉,笑的散漫不羈。
比起賣給散戶,當然是廠裡這種大戶出的價高,不過人家要求也不低,不是好貨不要。
這麼一倒手,可不少賺。
溫念安此時已經進了空間。
別墅的桌子上放著很多的錢。
兩沓整齊捆綁好的剛好一千九,是賣米的錢。
還有一堆散亂的錢和各種票據,是從那兩夥人身上得來的,錢共有四百六,票據也有不少,手錶兩塊,金鐲子一對。
看那些人應該經常幹這樣下黑手的事情,說不定這些東西就是從別人手中得來的,溫念安拿了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把錢和票據都收起來放好,她在廚房燜了米飯,還炒了一盤蒜香絲瓜和油燜辣椒。
空間裡的肉早就清空了,能吃的也只剩下素食。
現在有了錢,她抽時間要去好好採購一番,其它的物資倒有不少,唯一沒有的就是肉。
吃了飯洗了澡,溫念安往柔軟的大床上一躺,就疲憊的睡了過去。
早上一到醫院,值夜班的醫生就跟她交接,“昨夜裡來了四個傷員,看樣子應該是團伙鬥毆打的,傷的還挺嚴重,兩個肋骨斷裂,其中一個還傷到了肺腑,已經被轉去了外科,還有一個傷了腿,一個胳膊脫臼的已經回去了,目前在咱們科室的這兩個都在一個病房住著,這是需要注意的事項,你去查房的時候多注意些。”
“行。”溫念安手上接過病歷,不過聽著這個敘述,似乎有些熟悉。
應該……不至於這麼巧合吧?
她跟劉老說了一聲,就去了病房那邊。
離的老遠,就聽到一間病房裡咋咋呼呼的,“你到底怎麼回事?會不會扎啊?老子肉都被你戳了多少窟窿了,你賠的起嗎?”
“對不起對不起……”小護士哽咽的道歉。
溫念安走進去,就看到一張病床上躺著的男人腿正吊著,另一張床的男人平躺著,胖胖的臉上一生氣更顯得滿臉橫肉,兇得很。
就是他扎針的時候罵罵咧咧,把小護士都兇哭了。
還真是冤家路窄,這兩人可不就是昨晚打劫她的人嗎,身上的傷也是她親自動的手。
“怎麼回事兒?”溫念安走過去問道。
“你們醫院到底行不行啊?扎個針換了幾個護士了,現在都沒扎進去,老子這手上是肉,不是給你們扎著玩的破抹布。”男人冷眉豎眼的,明顯故意找茬,只是目光接觸到溫念安的時候,突然不受控制的瑟縮了一下。
這眼神有點熟,在哪見過似的,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