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與張揚是同樣的想法。
“不過我們分隊伍的時候就說過了,不能私自出逃,為什麼提前不跟隊長說?”
張揚問。
而這個男人接下來的話讓他啞口無言。
“你是說三隊那個啞巴隊長嗎?”
“別人都踩在他臉上作威作福了,他平常敢吱一聲嗎?”
“跟這樣的廢物有什麼好交代的?”
三樓隊長不過是忍讓,並未真的怯懦。
“你說誰是廢物?就非得吵起來才好,一有事就打打罵罵的,這樣真的好嗎?”
三樓隊長歇斯底里的怒吼,傳過整個樓層。
耳鬢廝磨間,兩人正要廝打起來。
張揚將兩人叫住。
得了!
不問了。
他明白怎麼回事,再問下去不免得挑起一陣爭端。
見張揚不說話,其他樓層的隊長問著。
“領導,這三人都在剛才眼鏡男遇害的時候消失不見。”
“那麼誰都有一定的嫌疑。”
“不如先將他們關起來,審問一番。”
幾個樓層的人紛紛附和,而張揚心裡明白,萬萬不可!
這三人各有各的理由,他誰都不信可以,不能極端行事。
如果這三人當中真有一人是為變態殺人魔的幫兇,那麼他匆匆忙忙的將他們關入封閉之內,不免得惹起憤怒。
所以張揚有新的打算。
“這三人既然有自己的理由,那麼就要平等對待,都回到各自的隊伍當中吧。”
張揚的決定是機長萬萬沒想到的。
機長滿臉的感嘆號。
而張揚在各個隊伍中的威望很高,眾人雖然疑惑,可都不去質疑。
眼鏡男此刻仍沒緩過來,明顯虛弱,抬頭看著張揚,一臉的不可置信。
“揚哥!”
張揚遣散了各個隊伍。
而那三人則被自己隊的隊長教訓一番。
見周遭沒人,張揚這才攙扶著眼鏡男,帶他回到一樓大廳休息處。
“今夜先別守夜了,讓保衛隊伍的人替你。”
“到明天你藉著傷口不去訓練保衛隊伍,也不去巡邏,暗中盯著點兒今天丟失的這三人。”
“這三人太過於可疑,他們各自有各自的說法。”
張揚特地壓低的聲音在這兒,只有眼鏡男能聽清他的話語。
眼鏡男如醍醐灌頂那般,恍然大悟。
原來張揚是表面放鬆,實則背地裡暗自調查。
“明白,我的傷口沒事。”
“經過今天,無論是變態殺人魔還是內鬼,都被我們推向風口浪尖。”
“透過前兩次來看,變態殺人魔的主要目標是我,前兩次沒成功,以後會更加瘋狂的行動,我們把準時機。”
張揚明白。
兩人心有靈犀。
眼鏡男想要反擊,在力挽狂瀾,在變態殺人魔動手之前或之後,或者當中,對他進行反擊。
而天色依舊漫長,很黑。
張揚穿上保暖衣後確實不冷,他跟眼鏡男打了聲招呼,便回去歇著了。
推測來看,目前時間在夜裡子時。
還能睡上幾個時辰。
機長親眼看著張揚從眼鏡男的身邊離開,並且,他嘗試聽清楚他們兩人說的話,最後以失敗告終。
看來他得再製造一些恐慌了。
今天刺殺,竟然讓他們越挫越勇?
而此刻,在眼鏡男受害時那三個不在的人,即便是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即便是沒有被張揚軟禁起來,可他們仍然逃不過隊員們的冷眼。
這不,有些樓層已經吵嚷起來了。
“你們可得離他遠點兒,說不定就是我們之間的內鬼呢。”
“她說她去找男人了,因為這個事才跑的,誰知道呢?”
“是啊,那內鬼竟然能在我們當中徘徊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沒點心機和手段?”
“說不定啊,這女人就是早就勾搭上人家了,準備拉擋箭牌呢。”
早已傷痛欲絕的女人,對於這些不堪入目的話語,表面上做出冰冷的模樣,實則趁著大家不注意,正準備從三樓一躍而下。
好在這時巡邏隊伍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將她死死抱住撈了上來。
“我知道大家心中的疑惑,不過留點口德吧。”
其餘兩人也是被自家的隊員不停嘲諷著,陰陽怪氣的。
並且這些隊員再見到他們時,已經繞著道走,刻意躲避起來。
不知是隊長管的太好,還是張揚太過於疲乏,這一夜竟然沒有被這些細碎的聲音給吵醒。
而張揚的醒來是伴隨著一個個驚慌失措的聲音,是樓下幾個隊伍傳來的。
尤其是幾個嗓音尖銳的女子,喊出來像是手指甲劃過黑板一樣,讓他忍不住哆嗦一下。
一大早上這麼熱鬧,給他來個開門紅。
“怎麼了大傢伙?”
張揚才出門,就看到兩個男人一手端著一盆水,就傻傻的站在那裡。
而他們扎堆兒所處的地方正是負一層太平間。
之前眼鏡男在這負一層太平間中的實驗室內發現了種子,遞給張揚檢查。
不過是普通的蔬菜種。
而他們早將一些物資存放在這實驗室了。
直切重點。
最炸裂的還是這儲藏室內竟然狼藉一片,而外面竟然都是一些黑色燒焦的碳灰。
看這架勢這兒像是才被人燒燬過一樣。
而那些端著水盆才打水的人,估計是意識到這被燒了,準備滅火。
而將水盆搬過來的時候,又意識到這火已經滅掉了。
面對丟失的糧食,眾人措手不及。
“這究竟誰幹的?”
“裡面可都是我們辛辛苦苦,耗費九牛二虎之力找來的物資。”
“是啊,究竟是哪個人那麼缺德?這下子好了。我們都要捱餓。”
“應該是變態殺人魔乾的。”
“對!這三個人雖然說很可能是內鬼,不過他們三個各個樓層看的都很好,昨晚的確沒在動了。”
眼鏡男帶領的保衛團隊將幾個樓層的人分散開來。
機長也沒停著,組織隊伍去了。
“行了,大家先不要超嚷,各個樓層隊伍的隊長清點一下人數,免得再少。”
“清點好人數按照佇列排好,等著領導給我們資訊。”
張揚與眼鏡男早就在這被燒焦的負一層太平間內徘徊著了。
“揚哥,看這個地上的膠灰應該才被燒了不到兩個時辰。”
“應該是變態殺人魔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