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萬萬沒想到,內鬼對付的第一個人就是眼鏡男。
而眼鏡男深知自己沒有任何瓜葛。
對此,張揚也是一頭霧水,完全沉浸在當中,想不明白怎麼回事了。
“我沒看清他的模樣,不過那人的著裝裝扮與身材體型都不是變態殺人魔。”
眼鏡男發出切切的聲音,他確定他余光中看到的沒有錯誤。
然而這一切都是機長的暗自掩護。
他專門就是讓眼鏡男不發現他變態殺人魔的身份,所以才特地偽造出另一層身份。
“眼鏡男大機率不會瞎說,所以他見到的多半是事實。”
張揚說。
隨即他順手掏出一個牌子。
“剛才大家急匆匆的將眼鏡男帶走,沒有發現廁所旁邊擺著這麼一個牌子。”
“我看見了。”
“並且這牌子上面寫著,你們都將死在這兒。”
上面是陰紅的血跡,是有人割破了手指,再或者借用了別人的血跡在這寫下的。
眼鏡男恨的咬牙切齒。
“還用說嗎?大家千萬不用恐慌,這就是內鬼留下的玄機。”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要產生恐慌。”
“這麼多人在呢,還怕他一個人?”
大家夥兒都是沒那麼驚慌,可在暗處的機長竟然後脊背一涼。
這是他到了這個島上後,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驚恐。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這字牌兒不是機長留下的!
人是機長害的,但字牌兒絕對不是他留下的!
那隻能說明,先前乾屍室內的內鬼再次出手,並且幫他製作了玄機,還知道他一切的計劃。
看來他要盡最大努力,快速將這內鬼拽出來。
看看他究竟背後有什麼目的。
“機長。”
機長正內心暗湧,忽然被張揚這麼一叫,倒是嚇一機靈。
不過他整理儀態,隨後問了句。
“嗯,是有什麼事情交代給我嗎?”
張揚覺著機長的狀態不好。
不過興許是受到了驚嚇。
“機長,請您統領一下在場諸位,看看哪個隊伍中少人,都少了誰,少幾人。”
“沒準少的人丟的人就是內鬼。”
機長才想吩咐下去,而眼鏡男竟然先進上一步組織好各個隊伍了。
“各個隊伍的隊長集合,把你們手上的名單遞給我。”
不得不說,眼鏡男的效率就是快,他拿著名單一對比,並且將名字上有的人都排成一個隊伍。
直到最後才清點完畢。
機長臉上的鐵青難掩,不過仍然是一副和藹的面孔。
張揚有些奇怪。
眼鏡男這麼做並不是為了搶活兒,而是他完全沒有信任機長。
而機長到底多麼的深不可測,才會讓眼鏡男不肯給予一點兒信任?
張揚沉思片刻。
眼鏡男的確太過於反常了。
“揚哥,查完了,這五個隊伍中一共有三人不在。”
“我不方便動,那就讓保衛隊伍的人順著樓層,一定要將三個人找出來,無論這個三個人是什麼狀態。”
張揚首當其衝,帶著保衛隊伍從五樓開始往下巡。
第一個人很快就被張揚找到。
這人是個老人,表面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在物資所屬的倉庫裡偷吃東西。
毋庸置疑,這偷吃的老人遭受到了大家的言語攻擊,因為他們的物資本來就少,他在這兒偷吃,那別人怎麼辦?
之前丟失的物資,大傢伙還以為是被這裡的老鼠吃掉了。
沒想到一直有人在暗中偷吃。
大傢伙一股腦的火氣上來了。
“這……領導,你聽我說,我也是餓的不行了,才來這兒偷吃大傢伙的物資。”
“怎麼了?是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而張揚的目光一直沒有在這丟失的物資上。
打進來開始,他就在觀察老人的形態,與他說話時的種種表情。
老人臉上是有心虛。
看起來的確很無辜。
像是個即將餓死吃不飽的人。
可是張揚還是發現了端倪。
“你怎麼知道外面發生的事?你不是一直在偷吃嗎?”
“再或者說就算知道了,外面有事情發生,趁亂出來偷吃,不容易被人發現。”
“可你這個時候出來不怕被變態殺人魔伏擊?”
那老人一臉驚恐,一雙眼不敢抬頭看著張揚。
“我真沒有,我這麼大歲數了騙你們幹什麼,你們能找到這兒來,不就說明外面發生的事情了。”
“難道我想的不對嗎?”
張揚啞口無言。
只能叫保衛隊的人先將他帶走。
緊接著,老人被帶到大庭廣眾之下,此刻機長與眼鏡男已經盤問著他。
而失蹤的第二個人是個女人。
她在二樓的陽臺上哭泣,起初還嚇到了張揚與保衛隊的人。
這女人也被張揚帶到大庭廣眾之前。
依照他自己的話就是,他來到這荒島上,就被一個男人盯上,這男人處處照顧她,兩人看對了眼兒。
這期間倒是做了不少事。
可就在兩個小時前,這男人竟然出爾反爾,跟另一個女人好上了。
所以她躲在這兒哭泣。
“她我可以證明,之前巡邏守夜的時候就見她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在站著。”
“可是問她,她也不說。”
張揚並沒有因為他有人證,就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而是分析著。
“這女人的確有人證,不過也並不能證明他就是清白的。”
“因為他所在的位置正是眼鏡男受害的位置。”
“不把準兒他就是那個內鬼,藉著傷心為由頭欺騙大家。”
眼鏡男點頭。
然而就剩最後一人沒有找到。
張揚帶著保衛隊伍找的很細,仍然沒有這人的下落,雖然之前的老頭還有女人非常的可疑,可現在這深不見底失蹤的人反倒是更可疑。
要麼是絕對清白,死了的人,只不過死在哪兒他們還不知。
要麼就是內鬼,跑了的人。
總之,還不待張揚來找,第三個丟失的人竟自己出現在這兒。
“別找了,我剛才去島上了。”
“這醫院內壓抑的很,悶不透聲的,在島上還能淋淋雨,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你們想在這兒一直憋著嗎?我可不想。”
眾人聽著他,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人爽朗,並且說話直言直語,倒不像是個有害的人。
張揚沉思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