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那彎刀已經臨近白衣人的面門。
白衣人卻並不驚慌,依舊淡定的翻著自己眼前的書本。
就在彎刀即將臨身的剎那,白衣人的四周突然出現了四本巨大的古書。
四本古書分別刻著“琴棋書畫”四個字,它們將白衣人團團圍住,彷彿一面面巨牆形成的碉堡。
彎刀砍在古書上,發出刺耳的金屬交擊聲,一時間火花四散。
見彎刀的攻擊被白衣人擋下,納蘭清妍的眼中依舊平淡如水,彷彿早有預料一般,又從懷中掏出兩張藍色的符咒,向著白衣人急擲而出。
這一次,兩張藍色的符咒在空中化為兩隻藍色的水鳥,嘶鳴著奔向白衣人。
見藍色水鳥襲來,白衣人終於有所動作。只見他停下了翻書的右手,在空中虛畫起復雜的法訣。
說是遲那是快,白衣人的動作快到用肉眼已經無法看清,只在空中留下淡淡的殘影。
當他落下最後一筆時,圍繞在他四周的4本古書,突然開始旋轉。漸漸的由快到慢,直到越來越快,四本古書彷彿已經連成一片,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圓球。
就在這時藍色水鳥打在了圓球上,只聽“哐”的一聲巨響,藍色水鳥變成無數的水滴濺射開來。
而白衣人的四本古書則被迫停下轉動,其中一本寫有“畫”字的古書,封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漏洞,仔細看去那漏洞正在漸漸擴大,破口處還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白衣人微一皺眉,左手打出一個法訣,那本古書瞬間變成正常書本的大小,直接飛入了他的袖中,而剩下的三本書,則繼續圍繞著它開始旋轉。
見藍色符咒也被對方用微小的代價就輕易擋下,納蘭清妍的眼中終於開始出現一絲急躁之色,只見她將手中緊握的紫色符咒又用力捏了捏,臉上出現了片刻猶豫的表情。
而就是這片刻的猶豫,卻喪失了再次出手的機會。
只見那白衣人雙手在虛空中畫起法訣,黑暗的天空中突然亮如白晝,仔細看去不禁讓人頭皮發麻。
原本空曠寂靜的夜空中,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無數個雷球。那些雷球有大有小,上面扭曲的閃電正噼裡啪啦的糾纏著,發出讓人恐懼的電鳴聲。
“去!”
只聽半空中的白衣人一聲低沉的怒吼,那無數的雷球瞬間變成了大小不一的閃電,直接從空中劈落下來。
和先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閃電攻擊明顯不止針對納蘭清妍一人,而是針對整個區域的大範圍無差別攻擊,這直接封鎖了她的所有退路。
納蘭清妍心中知道靠躲是絕對避不開這些閃電的,只能硬著頭皮飛快地甩出各種顏色的符咒,其中大部分是黃色和青色的符咒,只有一張是藍色的。
這些符咒應該都是屬於防禦性的符咒,其中的效果也各不相同,有些是在她身前變成一道土牆,有些則是變成一道冰慕。
而唯一那張藍色的符咒,則變為一個透明的光球,將她緊緊包裹其中。
先不論納蘭清妍是否能夠抵擋白衣人這一次的攻擊,躲在灌木叢中的葉大寶卻已經在內心深處開始罵娘。
臥槽,這白衣裝x犯真是沒有公德心!
你們要打架就好好打,大家講講江湖規矩,你一符我一書的公平PK多好呀!
幹嘛要把閃電當垃圾亂扔?還一扔就是一大片,你這樣很容易電到花花草草,貓貓狗狗或者可愛胖子的!
你玩電這麼牛B,電學之父法拉第知道嗎?他同意了嗎?
果然,結果就和胖子預料的一樣,就在那些閃電層層破開納蘭清妍的各種防禦時,一道小腿般粗壯的閃電直接奔著胖子藏身的灌木叢中劈來。
那閃電剛一臨近,灌木叢中的樹葉已經變得捲縮,而葉大寶的頭髮已經全數立起。
葉大寶根本來不及做任何防禦,就被閃電直接擊中身體。
死啦死啦,胖爺這次死定了,死在那個白衣“皮卡丘”的10萬伏特之下。
就在胖子閉目待死時,只見那閃電劃過葉大寶的上身,直接朝著他褲襠奔去。
一瞬間,閃電在他褲襠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咦,被電劈中怎麼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挺舒服的?
幾秒鐘後,葉大寶壯著膽子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完好無損。他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各處,又仔細的檢查了一圈,發現自己居然毫髮無傷。
莫不是自己穿越後變成絕緣體了?葉大寶有些納悶,可就在這時,天上那些閃電彷彿受到什麼吸引似的,齊齊調轉槍頭直奔葉大寶的下身而來。
“臥槽,死白衣渣男,你丫變態啊!”看著無數閃電奔著自己下半身而來,葉大寶再也忍不住了,對著空中的白衣男就開始破口大罵。
場中的白衣男子和納蘭清妍同時發現了異狀,白衣男臉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變化,有些驚疑不定的盯著葉大寶所在方向看來。
而納蘭清妍卻頓感壓力大減,原本那些閃電正在攻擊自己最後這一道光幕,光幕已經變得搖搖欲墜,破碎只是時間問題,可突然一下子,所有的閃電都奔著同一個方向離去。
兩人都被突然出現的葉大寶所震驚,同時呆呆的盯著他。
而葉大寶卻沒有時間管他們,只見那無數的閃電直奔自己的下身而來,一道一道,彷彿飛蛾撲火似的擊中自己的下體,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整個場面顯得無比怪異,原本正激烈戰鬥的地方變得鴉雀無聲。只有遠處歐陽詢等人的鬥法聲還斷斷續續的傳來。
“你……”白衣男再也不復先前的沉穩,有些不安的開口。
可剛說出口一個字,就震驚的發現那胖子的下半身……
納蘭清妍見此情景,面紗下的俏臉變得通紅,啐了一口,心中暗罵:這死胖子還說別人變態,他才是最變態的。
葉大寶也發現了自己的異樣,欲哭無淚的盯著自己的褲襠,心中只剩最後一個念頭。
這……以後怕是不好找物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