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章 要我諒解?跪下給我磕頭!

什麼?

脈象裡沒有中蠱的跡象,是什麼意思?

虞凝雪如同被雷劈中,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陳姨娘也顧不上哭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這怎麼可能?昨日攸王找去王府的幾位太醫還都替雪兒瞧過,說是雪兒脈象詭異,可見那蠱蟲刁鑽!”

陳太醫為難道:“…但虞二小姐此刻,確實脈象康健,只不過是有些激動,實無中蠱或中毒的表現。”

在座的賓客一片譁然。

一切都在虞十鳶預料之中。

她看向陳統領:“陳大人,這下可以證明民女的清白了吧。”

虞凝雪胸口起伏,反應過來,猛然指向虞十鳶的鼻子。

“我知道了!姐姐昨日說她能控制這蠱蟲,一定是她現下將那蠱蟲控制住了,陳太醫才查不出來。”

聞言,虞十鳶挑眉:“證據呢?”

“我說我昨日餵給你的是蠱蟲,你就相信。你怎知,那就不是一粒能引起你血脈湧動的補藥?”

“你,你……”

虞凝雪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東西絕對不可能是補藥,什麼補藥會讓人滿臉起紅斑?那分明就是毒物!

可虞十鳶是從哪兒弄來這樣邪門的蠱蟲,居然可以讓它完全不被查出來!

“既然沒有證據,我鑑查院不可能隨意將虞大小姐帶走,”陳統領道,“這位陳姨娘,我就帶回去了。”

鐐銬的鐵鏈聲一響,陳姨娘頓時驚慌失措,又嚎啕大哭起來。

再顧不上一點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叫著:“不!放開我…放開我!老爺,老爺你快救救我啊!!”

“月娘!”

看到陳姨娘向自己求救,虞鳴齊也算是豁出這張老臉了,又一次腆著臉上前求情。

可陳統領鐵面無私,態度強硬,根本不為所動。

眼見著鬧成這樣子,角落裡的太子不可能再坐視不理。

“慢著——”

人群外忽然傳來了沉穩的一聲。

眾人循著這聲音一看,只見穿著明黃錦衣的太子居然站在廳裡。

而在他身邊的,赫然是凌王和挺拔偉岸、神色冷峻的攸王。

太子,攸王和凌王?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難不成剛才這場鬧劇,都被他們看到了?

虞鳴齊倒吸口氣,顧不上別的,連忙上前來行禮。

在場的所有賓客都紛紛起身跪拜:“拜見太子殿下、攸王殿下、凌王殿下!”

而虞凝雪一看到墨凜攸,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頓時就哭著撲進男人懷裡。

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清麗的小臉兒煞白,哭得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王爺……”

“雪兒別怕,本王在這裡,不會讓你受人欺負。”

墨凜攸身姿巍峨,睥睨的氣場尊貴威嚴。一把將虞凝雪護住,冷酷的眼神卻掃向虞十鳶。

剛才發生的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且不說陳姨娘做了什麼,雪兒之前又是否真心實意為虞十鳶求情。

單說虞十鳶從頭到尾姿態懶散,卻沒費分毫力氣,就把虞相、陳姨娘還有雪兒搞到此刻這般狼狽絕望。

這女人的心機城府,不容小覷。

墨凜攸眼神如刀。

虞十鳶卻對他的眼刀視而不見。

狗渣男想看就看,反正眼刀也殺不死人。

“王爺,妾身的孃親只是想要替妾身出口氣,才做了錯事,求王爺垂憐雪兒,對妾身的孃親網開一面。”

“如果,如果這位陳統領真要將人抓去大牢……不如就將雪兒抓去,讓雪兒替母受罰。”

虞凝雪的嘴唇都咬出血印來。

緊緊攥著墨凜攸的衣襟,臉色蒼白又虛弱,流著淚道:“王爺,若是雪兒沒能活著出來,下輩子再來伺候王爺……”

光是聽到這話,虞十鳶都無語了。

怎麼會有人幻想下輩子,都要想著伺候別人?

真是上趕著當奴作婢。

“……夠了。”

墨凜攸深吸口氣,神色森冷看向陳統領,“陳統領,我記得律法也有規定,若犯罪者身懷有孕,可免去囚禁牢獄。”

面對戰功赫赫的攸王,陳統領也難得姿態放低:“攸王殿下,確是有這樣的規定。但那前提是,犯罪者能得到受害者的原諒。”

“這件事情的直接受害者,是虞大小姐。若不是她及時發現此事,王府尹真帶人來將她抓走。恐怕在牢裡,她真會被人斷手斷腳、毀容虐死。”

“所以,不是下官不願意通融。而是要看,虞大小姐願不願意諒解這位陳姨娘。”

陳姨娘會不會被抓走,取決於虞十鳶?

虞鳴齊一聽這話,當即來了精神,態度瞬間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立馬化身慈父,好聲好氣道:“十鳶啊,你從小就心地善良。”

“爹知道你就是氣爹當年沒有照顧好你娘,導致你娘難產去世,才對爹有所怨恨,可你姨娘沒有做錯什麼啊。”

“你是個好孩子。快,你快和陳統領說,這是咱們的家事,就不勞鑑查院插手了。”

這會兒倒是一口一個爹、張口閉口家事了。

之前以為是她要被抓走的時候,怎麼不這樣?

虞十鳶嘲諷一笑:“虞相管想要讓人在牢裡虐死我,叫沒有做錯什麼?”

“想要我諒解,可以啊。”

虞鳴齊和虞凝雪同時眼睛一亮。

“虞凝雪剛才不是說,願意替母受過嗎。”

“讓她跪在我面前磕三個頭,我就原諒陳姨娘。”

磕頭?!

虞凝雪的表情頓時僵硬。

墨凜攸也當場臉色一變,迸發出駭人氣場:“虞十鳶,你不要得寸進尺!”

“妹妹若是不願意,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虞十鳶微微一笑,“沒辦法,誰讓我這個人心思狹隘,陰狠惡毒,受不得半點氣呢。”

好傢伙。

這個虞十鳶把這些話全說了,搞得在場的賓客都沒得吐槽了。

“好……我跪,我給姐姐跪就是了!”

虞凝雪咬著牙,悽悽然開口。

昨天,是在攸王府跪在地上給虞十鳶敬茶。

今日,又是在相府跪在地上向虞十鳶求饒。

虞凝雪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可偏偏,她此刻就算是一口銀牙咬碎,也沒有半點辦法!

砰、砰、砰。

三個響頭一磕,虞凝雪起來時身體已經搖搖欲墜,靠在墨凜攸懷裡嘴唇慘白:“可以了嗎,姐姐?”

墨凜攸在這兒,再逼下去,就適得其反了。

眼見著男人的恐怖氣壓已經到了瀕臨決堤的地步,虞十鳶見好就收。

“可以,”她看向陳統領,“我願意諒解陳姨娘,多謝統領大人今日走這一遭。”

陳統領也沒再多說,直接下令:“放人。”

所有人鬆了口氣。

鐐銬卸開的那一刻,陳姨娘直接癱軟在地,像是死了一回一樣。

抱著虞凝雪痛哭起來。

虞十鳶卻話音一轉:“不過,這件事是完了,我今日來還有別的事兒呢。”

在場的人上都一口氣還沒喘勻呢,這又憋了一口氣。

這位虞大小姐,又想幹啥啊?

這哪裡是要給虞相賀壽,分明是要把丞相府的屋頂給掀了。

虞鳴齊早已對虞十鳶恨得不行。若不是此刻太子和攸王凌王在,他恨不得直接上前把她給掐死。

咬牙問道:“虞十鳶,你還想做什麼?”

只見虞十鳶拍了拍手。

下一秒,就有人把她帶來的那十幾個大木箱搬了進來。

搞得其他人一時都摸不著頭腦。

虞十鳶隨手抄了張椅子坐下,懶洋洋吩咐隨自己來的一個丫鬟。

“來,小蘭,把我帶來的那本冊子拿出來,念給在座的諸位客人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