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娥鯀捐與兩邊侍兒盈盈跪下,齊稱:“萬歲。”
“起來吧!”殷受看見九尾狐狸精如此,轉身臉上帶笑,颳了一下她挺直的瓊鼻:“咋啦,我的愛妃?”
“7天之前有個獻劍道人云中子,說夜觀乾象,妖氛偏向禁宮旋,見我這兒妖氣盤繞宮闈,連日妖氣日盛,妖氣穢亂宮廷,旋繞禁闥,定有不祥,故留一劍名巨闕,十日之內鎮殺妖氛。”
殷受仔細一看見妲己面似黃金,如白紙,昏昏慘慘,美人懨懨若絕,他大吃一驚:“那劍在那裡?”
“在對面的大殿門前屋樑下。”
“美人勿憂!”殷受目光如炬,袖展龍袍,一陣風向前捲去,收回來一把古樸斑駁陸離的青銅大劍,上面刻有雷紋及鎮宅4方神獸:麒麟,貔貅,獬豸,狻猊。
“啊v~”九尾狐狸精用手擋住了此劍猛地綻放出來的一陣一陣超熾白光。
殷受手輕輕用力一捏,咔嚓一下,手上的劍化為一把開裂的桃木劍。
“法器已破,美人無須害怕了!”他扔掉了此劍,抓住了她的冰冷柔夷,一股腦兒輸送了一大半的龍氣給她。
殷受臉色煞白,身形一晃。
九尾狐狸以肉眼可見面板悠然變成了水蜜桃一樣,膚色嬌豔欲滴。
她急忙忙扶著殷受,雙目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哽咽說:“傻弟弟!”
“別哭別哭啦,我的美人姐姐!”
九尾狐狸緊緊抱著他:“傻弟弟,你知道我……”
“我知道。”殷受不讓她說下去,捧起她的臉:“第一天見到你,我也知道你是什麼人。”
“啊?那那,那你為何……”九尾狐狸大吃一驚。
“為何沒有戳穿嗎?”
“是的呢,奴奴想不明白哩!”
殷受抱著她豐腴身子坐下來,將腦袋靠著她的香肩上,臉貼臉,親了親:“這不是你的本意,加上你又沒有害人,萬載苦修不容易啊,如果你這次是和他們同流合汙,做了錯事,我也不知道該辣手摧花,還是放你走了。”
九尾狐狸玉手一拂,迷暈侍女,止不住流下淚來:“子辛弟弟,我佔了蘇妲己肉身,這個軀體不是我!”
“我知道的,你出來吧,時間一長,蘇妃身體被掏空了!”
九尾狐狸咬著粉唇,搖身一變,只見她有著美豔動人的容貌。
而那胸衣高高頂起,隨時都要將上衣撐破似的,
風韻美婦人含羞帶怯,真是嫵媚迷人、風情萬種。尤其一雙水汪汪的媚眼、微翹上薄下厚的紅唇有無限誘惑力。
那欲喜還羞、欲拒還迎的表情分外的逗人。
殷受眼神充滿異樣的火花,全身發熱,趨步上去,攔腰抱在懷裡,但覺陣陣幽香撲鼻而來……
九尾狐狸嬌軀微顫,粉臉泛起紅暈,那欲閉微張、吐氣如蘭的小口櫻唇,顯得嬌豔欲滴,充滿慾火的媚眼柔情的望著殷受:“……別揉了……子辛弟弟,愛我……”
……事後,痴痴地凝視著他,撫摸著他的堅實胸膛,時不時畫圈圈撩撥他:“子辛弟弟,你輸那麼龍氣給人家,你身體受得了嗎?”
殷受笑了:“我們是夫妻,我想你早日化為人形。”
“唉!想不到,姐姐遇到了有情郎,真是千世修來的褔氣,奴現在化七成人形了。”狐姬感動緊抱著他。
“待姐姐舞一曲供夫君欣賞一下,好不好呀?”
“那感情好,今到壽仙宮,乃朕喜幸,我最喜歡看長袖善舞……”
美人狐姬吹了一口氣,宮娥鯀捐侍女醒了過來。
其時鯀捐輕敲檀板,美人自歌舞一回,但見:
霓裳羽衣甘藍擺動,繡帶飄揚如輕波盪漾;輕輕裙帶不沾塵,腰肢扶風折弱柳。歌喉嘹亮且清音,如月裡奏仙音;一抹紅唇迷萬人,卻似櫻桃逢雨溼。
尖纖十指,恍如春筍一般同;杏臉桃兒腮,好似牡丹初綻蕊,正是瓊瑤玉宇仙子降,不亞嫦娥姐姐下凡塵。
狐姬腰兒如柳,歌韻輕柔,好似輕雲嶺上乍搖風,嫩柳池塘拂折水。長袖揮出嬌游龍,玉足一纏繞雲天。
“妙妙妙!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太美了太美了!”殷受撫掌大為讚歎。
霎那間,風聲大作,一輪明月霧了,猶如虎吼一般。
只聽得屋前飄飄的落下兩人來,那月光下漸漸的現出九頭雉雞精胡喜媚,及琵琶精王玉姣。
胡喜媚體態豐滿,身材修長,道袍內包裹著雙峰高挺細腰肥臀,面如滿月,凝脂雪膚,麗姿天生,風姿綽約,嬌豔如花似玉。
王玉姣那美麗的有些天然呆的大眼睛凝視著殷受,小巧瑤鼻,微翹溼潤的紅唇,那小少婦道姑風情使人有一親芳澤之念。
王玉姣衝口而出:“昏君……”
胡喜媚一扯她,大水眸嗔怨:“三妹妹,這個是真正的昏君,你幾月死去那裡了?姐姐都快讓妖道殺死了!”
殷受尷尬一笑,吩咐牡丹亭備一席酒菜。
聽完了他閹割版的聊齋志異,三女長嗟短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狐姬拉著王玉姣讓給二妹機會兩人獨處。
殷受把她手腕一捻,胡喜媚道姑不語,臉蛋一紅,嬌滴滴瞄著他:“壞人兒,你想怎麼樣呢?”
直把殷受魂靈兒都飛在九霄:“喜媚,有沒有想我啦?”
小娘子戰戰兢兢嬌嗔:“男女授受不親,鬆開手哩。”
“哦哦!”殷受很聽話的,鬆手便搭上了她的香肩,一會兒,月下相偎倚,情意綿綿甚密。
殷受心中一把火,以言挑之雲:“喜媚仙姑何不棄此修行,與令姐向住九間院?拋此清修,共享富貴,朝夕歡娛,四時歡慶,豈不快哉?人生幾何,不苦自身,喜媚意下如何?”
胡喜媚只是默默含情不語。殷受見她欲拒還迎不甚推託,乃以手抹著喜媚軟綿綿溫潤潤嫩嫩光沽的小腹。喜媚半推半就,一雙玉手緊緊摟抱他。
於是他大手一抄,胡喜媚小粉拳擂他胸口:“壞人兒,你壞,你壞……”
一會兒偏殿交歡;雲雨幾度,方才歇手。
忽見狐姬出來,一眼看見胡喜媚烏雲散亂,神飛霞光,氣喘吁吁。
“妹為何這等模樣?”
殷受厚麵皮說:“實不相,方與喜媚姻緣相湊,天降赤繩;你姐妹同侍左右,朝朝暮暮喜歡娛,共享那無窮之福……”
王玉姣酸溜溜道:“昏君耶!”
不防胡喜媚把她一推,與狐姬咯咯一笑離開了。
留給兩人世界。
殷受自得喜媚、玉嬌,朝朝雲雨,夜夜酣歌,真是神仙日子。
司天監太師杜元銑在觀星臺神光閃爍:“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是可,最毒婦人心,陛下,你真是膽大包天!也不怕損盡元陽枯槁死了?”
申公豹笑了:“杜兄,我王懂和諧共生大陰陽術,不會有事的!”
“哦,何解?”
“他聽教主講《黃庭經》也打旽兒,原來我王天縱奇才,早就領悟到此中長生不死法門。”
“不是吧?”太師杜元銑久久不語。
早上七點,殷受輦駕在宋異人莊園前停下。
“夫人,夫人……”
“你個殺千刀,捨得回家了嗎?”新夫人馬氏臉含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