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陽光明媚的一天。
喜鵲窗臺叫喳喳,新郎殷受一身大紅裝。
迎娶馬氏美嬌娘,踢轎背入囍鳳床。
宋異人大排宴席一百席,邀請莊前莊後左鄰右舍,四門親友,慶賀這門百年難遇的好親事。
酒過三十巡,菜過五十味。
紅燭高挑,洞房花燭。
側擺了張碧玉拔步床,上坐著一個紅頭巾女子。
他用紅布包裹的木條輕輕撩開了紅頭蓋。
一件件有著落,褪下大紅嫁衣裳。
只見馬氏那得天獨厚的婀娜身段兒,雪白柔嫩的肌膚兒,在燭光下顯得無比的潤滑動人兒。
她端莊秀麗的嬌靨美豔動人心,眼角水意欲滴,目內流轉隱含無限風情,充滿成熟的風韻。
殷受心跳不由得怦然加速,捧起那完美無瑕的玉臉,仔細輕吻起那柔軟的紅唇,很香,與之丁香舌交纏……接著,從嬌豔的面頰,到玉頸,高聳……
抱著她吹彈得破的肌膚,溫軟和膩滑,令人心搖神迷……新房裡春光無限,滿室馨香。
新夫人緊閉美眸,臉頰被慾火燒得通紅,她眉頭緊蹙,鼻翼開合,小嘴微張,輕哼。
雖然她極力壓抑,但濃濃的春意,卻盡訴在她嬌豔的面龐……
幾許風雨,雷電交加,成就夫妻。
正是天緣巧遇合,不是偶然就。
有詩曰:“離卻蓬萊到帝邦,子辛今日娶妻房;六十八歲黃花女,迷糊傻乎做新郎。”
朝歌,此刻已然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以馬屁精費仲、溜溝子尤渾,三弟飛廉、四弟惡來使勁巧舌如簧,鼓動假紂王選妃及下達亂政上百條之多。
動不動就金瓜武士擂爆腦瓜子,苛捐雜稅,暴戾恣睢,一時朝野人心散渙,安享了6百多年的國胙將要斷絕。
夜。
軒轅墳中千年狐狸精,九頭雉雞精,玉石琵琶精,叄妖在御花園會面。
玉石琵琶精王玉姣道:“姐姐,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呀,皇帝陛下,好象換了一個人似的?他居然不認得人家!”
九頭胡喜媚美道姑也說:“我也奇怪呢,想不通!”
九尾狐柳眉一擰,懊惱說:“殷受叄月沒進來寵幸我,不正常的!我們要小心點,先不要聲張,見機行事吧。
他現在天天在於新納的妃子酒池肉林,嬉戲打鬧,
聽說提議皇帝加緊澆鑄銅柱,在建萬蛇窟,專治各種不服,
又聞兩王子殷郊和殷洪在宮殿中挑起宮妃下巴說:玩玩兒。
因調戲新妃子,遭遇假紂王追斬,現逃跑了,下落及其生死不明。”
王后姜梓童,黃妃、楊妃,比干、黃飛虎一干老臣子也蒙圈了,這怎麼風雲突變了,聖君成了昏君,政令錯漏百出。
耗資千萬的鹿臺也開始日液開工建築,勞民傷財,一時四下怨聲載道。
又有,西伯侯:姬昌,長子伯邑考讓假紂王剁了,慘絕人寰遇難,而送周文王吞食肉餅後,吐出了一隻兔子。
所以,他振臂一呼,槓著清君側的正義大旗造反了,
響應者多達幾百鎮,諸侯王轟然高舉義旗,來入夥的達官顯貴,絡繹不絕,天下烽煙盡處。
商湯萬里江山不知不覺中已然易主一半。
這邊。
日上三竿!
但見新夫人她猶如海棠春睡一般,嬌媚的面龐鮮嫩欲滴,玉鼻俏麗、櫻桃小嘴溼潤迷人。
“死人,真是一個牛犢子!”新夫人撒嬌在他的懷抱扭動。
兩人糖沾鬥,親親我我,難捨難分,糾纏不休,你推我搡,
膩歪足足半個時辰之後才起來了,出來大廳敬宋異人夫妻茶水。
“兄長,大嫂喝茶!”
“好好好!一人一個禮是。”
吃完了湯圓,蓮子百合粥。
孫氏夫人拉著新夫人在裡間說家長裡短:“妹妹,怎麼樣,新郎官好不好呀?”
“挺、挺好的吖!”新夫人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想不到自己這個俊傻夫,花樣百出,一夜無眠,真是莫道銷魂蕩魄嘍。
“什麼?到了天亮?妹妹你好福氣啊!”見她豔光四射,人滿足的似掐出水來,孫氏夫人不由幽怨說著。
外面宋異人問他:“賢弟,你會什麼呢,要做一門營生謀生計,以免外家說你無用之物不是嗎?”
殷受艱難想了想,支支吾吾的說:“我好像什麼也曉得,但又不識甚麼世務生意,只會編笊。”
新夫人出來,打了他一下說:“渾家,不要說空話,這門大小也是一個生意,是一個小老闆;正好,後園竹子成林,砍下些兒篾編成笊,擔往朝城賣了,也可補貼一些家用錢鈔!長期在義兄家白吃白喝,不是長遠之策也。”
“賢妻說的是呀!”殷受咧嘴依了其言。
馬上去劈了篾子,編了一擔笊籬24個,挑到朝歌來賣。
“呔,你,給本官站住。”兩個城兵手執三丈長戈森森對著他。
“長、上官,做做什麼的啊?”殷受嚇的恐懼抖動身體,他一介草民,那遇到這等恐怖事。
“我叼,入城不用交錢嗎,二十文錢。”城卒不耐煩指著那個籮筐。
“我,上官,我,小民還沒有開始賣,沒有錢吶!”殷受為難道。
“沒有錢?那裡涼快那裡呆——滾。”
殷受真是滾到了城門口一角陰涼處。
那知從早到午,賣到了中午,也沒有成交一單。
腹內又飢了,只得奔著回去吃飯。
中午,仍然是沒有破蛋,他抬頭看著天色,心下計算:回去挑著趕叄十五里路,走吧走吧。
一來二去,今天一共跑了七十里路。
把肩頭都壓腫了,一回到新屋門前。
新夫人馬氏抬眸看時,一擔去還是一擔來,未見少一個的?
正想問一下究竟,那知殷受指著馬氏埋怨:“娘子你不賢也,恐我在家閒著,叫我當小老闆賣笊。
朝歌人必定不用笊籬。賣了一日,連個人問一下也沒有。
你看看,倒把為夫的肩頭壓腫了!”
新夫人抿嘴嗔怒:“笊箕乃天下必用之物,你怎不說自己不會賣,反來報怨我的?”
夫妻二人句來語頂,犯顏嘶喊吵吵。
宋異人路過,聽得這兩口子在吵囔起來,忙過來問囜因何事口角?
殷受把賣笊事說了一遍。
宋異人道:“唉唉唉,何必因幾個貝幣吵架了啊?
就不賣了,我老宋也養得起!”
新夫人抿嘴曰:“大哥您雖是隻等好意,但我夫妻兩人日後也要有一著落對吧?難道吃一世軟飯麼?”
宋異人沉吟片刻曰:“弟婦之言極之有理,不如轉行我家倉庫裡麥子多到生芽了,將它磨些面:賢弟挑去城裡把貨賣,不強於編笊這一門營生麼?”
殷受兩夫妻深以為然,把竹編古笊一股腦兒全部都踩個稀巴爛,塞進去灶臺內。
新夫人叉腰訓誡:“傻人,你這又是為何要把它弄爛,日後有人買或者是自用,不也是錢嗎?”
“夫人有所不知,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才能無顧慮重重,一往無前,絕不允許回首望後路。”殷受氣場似乎即時爆炸。
宋異人大驚:“弟,他日必然是一個雄才大略之人物。”
新夫人抿嘴嬌嗔,纖纖玉手一指戳戳他:“傻人,空話第二次了,不知道,你可否支愣起來呢?”
殷受咧嘴呵呵傻笑。
新夫搖首嘆息,傻夫還是一個傻人,剛剛只是傻中偶爾還有一閃光點而已。
次日,後生支起石磨來,磨了一擔乾面,籮擔收拾。
殷受挑著擔子,晃一下又晃一下,交了重稅,得進朝歌把貨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