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和我們一幫人意思了一下後,就離開去其他桌子招呼其他的客人了,而我們的包間裡還是六女三男繼續在喝酒和聊天。想到這裡的環境還是很不錯的,前面就是那條從縣城上游流過來的河,雖然這個時候的水量不大,但是因為在農莊那段修了一個小堤壩,所以河面看起來還是很平靜的,有點像湖面一樣。只是這裡的河水是流動的。那個阿杰去年畢業後就自己找到珠三角一個叫容窯的鎮上中學當體育老師,聽阿杰說那是一間鎮辦中學,只有初中,每個年級只有五班,三個年級加起來才十五個班,所以他的工作也不算很忙,但是會很煩。我就提議他有空過來珠江的對岸找我玩,其實我們就是隔了一條珠江,他就在對面。只是現在過來也是不方便的,要麼就是坐渡輪過來,要麼就多走一百多公里從廣州那邊再過來。阿杰也是很清楚的,他以前是去深圳遊玩的,也是要走這樣的路才能到達深圳。我的同桌還有幾個月才能畢業,但他不打算到外面去工作了,因為他想回來母校這裡做老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現在1994年的時候,找工作還算好找吧,至於說好不好,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吧。另外那兩個女同學還是可以的,一個在縣委辦,一個在母校教英語,本來自己也是很不起眼的一個普通工人,只是去了阿芳的公司後自己就感覺比以前好很多了,見到這個些以前看上去很驕傲的女同學也不會膽怯了。說話間,只聽到阿芳說:“阿偉,你們這裡還有沒有其他好玩的地方啊?早上和你幾個女同學一起在街上轉了半天,感覺這裡的少數民族還是很樸實的,只是他們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啊?”“這有什麼奇怪的,我的這兩個女同學就是少數民族啊,她們會說很多種語言的。”這時阿菁和阿芬就點了一下頭,阿菁接過我的話說:“我們是壯族,和廣西的那些壯族是一樣的。說的是壯話,這是從小到大就說的話,我們話只有語言沒有文字的。”我這時候就說了:“阿菁,你畢業分到縣委辦,這以後上升的空間很好啊,你的所有條件都很好,學歷是本科的,又是少數民族,如果再到下面鄉鎮鍛鍊個三五年,混一個正科一點問題都沒有啊,”我們的小縣,一般的縣長和縣委書記才是正處級的級別,下面的的鄉鎮長和書記也就是副處或正科級。而一般那些縣局的一把手也才是正科級。所以在小地方想升上去做一個正處級是特別難的,我們在下面,雖然只是一個市,但是我們的市是地級市,一般的市長都是正廳級的了,而副市長則副廳級,下面的的市局一把手都是正處以上,以及下面的幾十個鄉鎮的一二把手一般都是正處級及以上的級別。像那個白科長,要是去黨校學習回來後再下面的鄉鎮鍛鍊一下,做一個鎮長什麼的,那她的級別就會變成正處級的了,她現在成規劃局裡面做一個科長,也是實實在在的正科級的了。阿菁聽了我這樣說,她的心裡也是充滿著希望的,不過她很是謙虛的說:“那有那麼好啊,這裡的位置都是固定的,沒有人退休或調動,想進一步都是難於上青天的了。而且這裡有一點不好的是我們的地方太小了,整個縣才十來萬人口,想設多幾個位置都不行啊。阿偉聽說你們下面一個鄉鎮的人口都接近一百萬了,是不是啊?”“是的,在我工作的那個鎮人口是八十多萬,雖然說是一個鎮,但是那些鎮長和書記的級別都是正處級的,有個別的鄉鎮是副處級。所以我感覺我們下面的一個鎮的行政編制和我們老家的一個縣的一樣的。也許是我們下面的市下面只有鎮,沒有縣,也沒有縣級市這些編制吧。市長下面直接管理著三十多個鄉鎮,這就相當於把下面的鎮直接提上去按縣來編制了,但是一個地級市一般也只是有幾個縣,在是有七八個縣都不得了,我們那裡一共三十二個鄉鎮加上幾個街道辦,合起來都快四十個了,如果加上那些市局級的單位,估計整個市處級以上的領導都有上百人了吧?”“是啊,我們縣處級領導一般都是幾個人,就是那幾套班子的一把手才有處級的待遇,”阿菁說了一些洩氣的話,也是很無奈。而我自己想的則是到時候聽白姐辦法到廣州上一個合適的大學學歷,也許跟著白姐慢慢在下面鄉鎮做一些實事後,估計自己以後的路也不會比阿菁差到那裡處,主要是我們下面的鄉鎮都是和老家的縣是一樣的處級單位。想到這些後,自己的心情就好了很多,就和阿菁說:“阿菁,你們這些人在體制內混的,就要耐得住寂寞啊,沒有什麼人一出社會就可以做得很高的位置的了,但要相信天道酬勤,你只要堅持一定就會有出頭的。再說,你本來就是少數民族身份,我們這裡又是自治縣,所以只要你努力,你就肯定會成功的。”阿菁在我的言語間的鼓勵裡,馬上就充滿了力量,我們幾個男同學也接著喝酒,兩個男同學都是學體育專業的,但不是體育運動員,所以畢業後只能做一個體育老師了,那三個女同學兩個已經出來工作了,一個在學校裡面做老師,一個在體制內做科員,一個還有一年才畢業,估計以後去做醫生了,其實也算不錯的了。我接著又說了,“現在我們都是畢業走進社會的人了,很多人和事都會身不由己的了,我們這樣的又沒有關係又沒有後臺的人,只能靠自己努力了。”我們一幫人基本上把酒都喝完了,但是沒有人喝醉,我問了一下阿芳有沒有什麼打算?阿芳和悅桂說有點累了,先回酒店休息了,於是我就找到堂兄叫人幫忙把車開回去,我和阿芳說了,和幾個同學再聚一下,堂兄就叫了一個會開車服務員把阿芳她們三個都送回去。幾個女朋友都走了以後,堂兄又過來和我的同學聊了一下,其實我的這些同學和我堂兄在初中的時候也還算是同學,只是高中時一個他去了讀職高,我們讀的是普通中學,所以大家還是有一點印象的。只是時過境遷,堂兄上完職高後就回家務農了,這幾年國家的政策放寬後,就和幾個談得來的同學一起開了這間農莊,也是因為這間農莊位置比較多吧,經營得還算是不錯的。我問幾個同學還要不要再喝一點,剛因為幾個女朋友身邊我自己喝得也算太好吧,雖然阿芳不會管我喝酒這些事,只是自己的內心還是太敢在阿芳面前得意忘形。而剛才堂兄的工作也是有點忙,也沒有空和我們喝酒,現在可以閒下來,於是我才會有這樣的話問他們還要不要喝一點?我的同桌和阿杰也想再和我喝一點,問我一些情況什麼的,三個女同學也沒有什麼事,但是酒她們卻是不想喝了。我想了一下,就和堂兄說:“大哥,你去準備幾個下酒的小菜吧,我們幾個大男人喝一點,今晚也沒有和你怎麼喝的,幾個女孩子就泡一壺茶給她們喝吧,我們可以一邊喝茶、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的。我到我的車上取一瓶洋酒後就開啟了,分別給阿杰、阿輝以及堂兄一人倒了一小杯,和他們一眾人說:“大家新年好,我們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難得這一次過年可以聚在一起。我們一起喝了這一杯吧?”四人一起把酒喝了下去,阿杰就問我了:“阿偉,你技校畢業後不是分到國營單位上班嗎,怎麼現在又去了一間什麼公司做了?”“是這樣的,我去年國慶時遇到阿芳,她自己想開一間屬於自己的公司,但是她又剛上大學,所以就想讓我幫她管理這間公司,她的這間公司估計要投資五千萬左右,我怕我一個不小心把她的錢都虧光了,所以就沒有給自己留下後路,把自己的國營單位工作也辭掉了,專心去做好這間公司。現在過了半年多,總算把公司帶上了正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的利潤會達到一千萬上下,我的老闆阿芳今年才十九歲,也是剛去了北方上本科,還有幾年的時間才畢業。”這時阿菁就接過我的話說:“阿偉,那個阿芳是不是喜歡上你啊?”她的問題很直接,我只好實話實說,“阿芳是很喜歡我的,而且我們也是有過關係的,只是她的條件太好了,估計就算她喜歡我,也是沒有結果的,因此我和她也只是你情我願的那種關係,她倒是沒有對我強求什麼,每一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會很開心和愉悅。”我說到這裡的時候,阿蓉的臉上明顯有一點不舒服,只見她幽幽的說了一句:“阿偉,那個阿芳年紀那麼小,你們一起的時候你會覺得舒服嗎?”我看到她當著這麼敏感的問題,我都不知如何接她的話,只是和大家說:“男女之間的事,我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也不好說些的什麼的。”我接著把話題轉了過去說:“現在公司上了正軌, 我估計我過一段時間可能有機會的話也轉進體制內上班吧,”大家聽了我的話都是大吃一驚,紛紛問我是什麼回事?我接著說:“現在還不確定,但我也要為自己準備多一條路啊,現在這間公司雖然是我在幫忙管理,但畢竟不是我自己的公司,到時候她們家裡人想收回去自己經營的話,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們畢竟還是很被動的。阿芳她們是一個大家族,家裡還是很多人,要是以後有什麼變故也是說不清的。”阿菁又問我:“阿偉,那你的後路是什麼啊?”“噢,是這樣的,我在下面認識了一個科長,關係還算不錯吧,她現在被省黨校的處級幹部培訓班,聽她的意思就是培訓完了以後就可能分到下面鄉鎮做一個副鎮長或副書記什麼的,把級別上調到副處級,你們也知道我們下面三十多個鄉鎮,也是需要很多的副職幹部的了,加上她的老爸以前也是在我們這邊做過人事部的一任部長,後來調到省人事部做了副部長才退休的,她老爸的一些部下還在我們這邊單任著一些要職。她是建議我去考一張大學學歷,她到了下面做了鎮長後,就讓我過去幫忙,從最小科員做起,你們也知道的,朝裡有人好當官啊,按照她現在的年紀加上她老爸的關係,她以後做上正處或副廳也是很容易的事。”阿菁對於體制內的事是很清楚的,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就如她自己一樣,如果不是她家裡在本地還算有一點關係 ,她想一畢業就分到縣委辦也是很難的了,是主要是老家這個方實在是太小了,還不知下面一個鎮,而且那些官位就那麼幾個,每一個位置都是固定的,要是有一個位置的人要退休了,那個位置肯定會被人搶得頭崩額裂的,比起下面人多官位也多。一個人只要不要犯什麼錯誤的話,達到了一定的工作年限升上去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她現在倒是有點羨慕我自己了,另外幾個不是體制內上班的同學卻是不知道這些事,倒也是不以為然。我們接著又喝了一杯酒,堂兄倒是關心我的終身大事就問:“老弟,剛才那麼多女孩當中有沒有一個你看上眼的女孩將來做老婆的?”阿蓉這時也看了我一眼,只是有點期待。我對堂兄說:“大哥,我現在年紀還小,結婚的事不急啊,我現在還是以事業為重吧,再說剛才那幾個女孩也不一定看得上我啊,她們的心性都還沒有成熟,等她們思想成熟了以後,她們也許會後悔的。”我也看了一眼阿蓉,幾個人都沒有注意我的目光是朝著阿蓉看的。也許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一些秘密,兩個人的眼神就可以交流了,只是她以前的一廂情願,自己是一點也不知情的,過了那麼年了,什麼事都會因環境的改變而變化的,人的感情也是一樣的。自己也許就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特別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更是決斷不了,什麼事都是得過且過,拖得一時是一時。也許會在那一天爆雷,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有時自己會希望那些身邊女孩子都找到合適男朋友過上幸福的日子,自己也許就解脫了。心中是這樣想的,卻也無法改變。堂兄見我們談這個問題也是有點不是很舒服,於是又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的計劃是年初四一早下去,只是現在開了兩輛車回來,回去的時候我就不想阿芳和阿蓮兩個再開車了,畢竟也是要開四五個小時的車,對於女孩子來說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到時叫東莞那兩個老鄉其中一個人開一輛車回去再還給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