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西北大學回到酒店後,也要準備回單位上班了,這次離開單位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沒有搞清楚單位這段時間會發生什麼事。只是單位就算有什麼事,自己也是無法去處理的,多想無益。從西安到廣州的火車有一趟是特快的,兩千公里的路程只用二十七個小時就到了,不像新疆到西安那一趟,說是快車,其實和慢車也差不多了,悅桂從石河子出發,算好時間足足用了四十八個小時。我看著這個房間,想起和悅桂在這裡做好多我們想做的事,現在馬上就離開了,心裡還是有一點留戀的,我不知道我是留戀她的身體還是留戀她這個人,可是很明顯她是沒有太多的留戀自己的,她也許就是享受做件事時的過程吧。是的,她是這樣的人。而自己為什麼不能和她一樣呢?做了就做了,和她保持一樣的心態就好了,怎麼可以和礫礫一樣來對待呢?自己是應該有一個區別對待才行啊。回去了就安心和礫礫一起踐行我們之間兩年之約,其實自己的內心還是有點擔心這兩年會發生什麼事。我一個在酒店裡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才去火車站坐車回廣州。到了廣州的時候是晚上的八點多鐘,這時候已經沒有班車回東莞了,只能在市住一個晚上了,這時候還有很多中巴車到廣州開發區,於是我就上了一輛到開發區的車,過了一個多小時後到了我們單位總部,我下了車後,直接在招待所開了一間房間,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到沙角了。第二天的早上,我在單位門口準備坐車回去的時候,遇到我電校的同學陳飛,他是我們單位吊車班維修班的,見到我的時候也是很意外,就問我準備去那裡?我回答他說:“飛哥,我剛從老家下來,昨天晚上沒有車了,就回單位招待所住了一個晚上,現在要回東莞的沙角。”“剛好我們也要去沙角,你就坐我們的車過去吧,你就不用再轉車。”我們單位因為長期在廣東各地安裝各種型別的發電廠,需要用到各種型別的大型吊車,陳飛就是分配到吊車維修班,專門到各個工程處維修工地的各種大型吊車。在回沙角的車上,聽陳飛說為了沙角那個新工程,我們單位已經用了近八千萬購買了很多進口的吊車,很多是德國的產品。只是那些吊車聽說是以新工程的裝置購入的,總體來說還是很便宜的,如果單一去買的話,價錢肯定會比現在貴一倍以上,也未必有貨。我和陳飛說:“飛哥,我們學校分來單位這麼多人,只有你一個分到機械部的吊車維修班的,這份工作怎麼樣?”“偉哥,這份工作不怎麼樣,和汽修廠的維修工差不了多少。乾的活又累又髒,和我們學的專業一點也不沾邊。我還是很羨慕你們在各個工程處的同學,起碼還是和專業有點沾邊的。”“飛哥你這樣想就錯了,你都不知道大部分同學做的專業都和我們在學校學不沾邊。只有我們分到電儀工區的自動化班的同學才會沾一點邊,而其他的部門的同學基本都是去做和鉗工有關的工作,所以他們在班上做事,基本都是不用我們以學到熱工的知識。你也知道我們的專業是發電廠熱能自動化控制,現在是一點也用不上了,你現在也一樣。”陳飛聽我講了這些話,感覺也是有一點道理,我們現在這一批同學也的確碰到這樣的問題。只是人都已經在單位上班一年多了,想這些負面的東西也是不太現實。我們班當時的13個同學,其中有一個同學在單位上班一個月後就離開了單位,回他老家了。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是太清楚,至於後面流出來的說法我想也是其他人猜想出來的。我們兩個人一直都在車聊天,也有聊到班上的其他同學,因為我們工程處那裡有同班同學五個,還有七個同班同學在電廠上班,她們是在電廠上執行的,和我們安裝不一樣,我們是做工程的,而他們是工程安裝好後移交給電廠,他們就在電廠裡上班了。我有一個想法,要不然今天就約一下電廠那班同學出來吃一下宵夜?於是就問陳飛有沒有這個意願?陳飛給我的回答是沒有時間,他過來就是為了到那個新工地的倉庫驗收從國外發過來吊車以及吊車的附件。他們現在過到去就要工作了,可能還要加班到半夜也說不定,因此吃飯的事就不用預備他的位置了。原來是這樣啊,那就算了。我剛來單位上班時,我的電廠那些同學也是同時在電廠裡上班的,所以我們還是很有機會在電廠裡碰到面的。我們班是汽機、附機等地方的熱控裝置的安裝,因此經常要去到電廠的執行車間,現在電廠的執行車間都是集中控制的,也就是說每一臺機組不管是鍋爐專業還是汽機專業都是在一間控制室工作的。他們上執行也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到實地去檢查一下各個監測點的引數並且記錄下來。電廠的同學當中有一個在電廠通訊班的,當時電力系統之間的聯絡還是用微波電話來聯絡的,可以和全省各個電廠聯絡。我們有些時候也會去他人班上打微波給韶關電廠的同學,那裡有一個是我電校時的同桌。他們電廠之間的同學還是很容易聯絡上的,因為有電力系統的微波電話,反而最難聯絡的同學則是我們公司。一來工地比較散,我們也是分到各個工程處的。聽說因為伊拉克打了科威特,現在科威特要重建,很有可能在國際上投標他們當地的電廠安裝工程,我們單位也有去投標了,不知道能不能競標成功,如果成功的話,我們還是要有一部分去中東那邊做事的。想著這些天馬行空的事,一邊和陳飛聊天,車子很快就到了沙角,我讓他們先送我回生活區,然後陳飛才回新工地的倉庫。
我回到生活區的宿舍,把行李放好後,就去洗澡了,感覺這段時間整個人就像做夢一樣,感覺自己一會在天上,一會又在地獄。想到現在和礫礫的關係也確定了,自己就收起外溢的心,安心去工作吧。第二天我回了班上,班長光叔取出一份電報,還有兩封信給我,說是以前收到。我想那份電報肯定就是礫礫當時從粵西發過來的,只是這裡的通訊還是不太通順,所以電報是礫礫到了以後才到我們班上的,我當時已經請了假和礫礫一起去了廣州了。後來又回了老家、去了新疆。收到的兩封信其中一封是礫礫剛寄過來,另外一封是另外一個筆友寫過來的。礫礫在信中細訴著兩個人分開後的相思之苦,感覺過一天也是很難過,真不知如何才能等到兩年這麼長的時間。我看了我的心中也是有點心酸,忍不住要馬上回信給她,安慰她的相思之苦。但是現在是上班時間,當然也是無法去做這件事了。班上的人很快就到齊了,我的師傅見到回來也是很開心。我發現班上又多了幾個面孔,一問光叔才知道他們是新分過來的新人,有兩個武漢水利電力學院畢業的大學生,是電儀工區下放到班組實習的,也是為了新工地擴充技術力量的,還有四個是我們學校的校友,他們也是我們單位和我們學校合作招生,培訓一年後就回來單位上班。其還有一個女孩子,聽說是我們單位的職工子弟。另外三個多多少少也和單位有一點關係的,不是叔叔在我們單位就是姨父在我們單位。估計單位當時是發動了單位的職工去動員老家裡的親戚去報讀我們學校。我的師傅和我說:“現在已經確定從下週一開始就分班了,我們現在這個班到時分成三個班,班上大部分的老職工都去了另外兩個班,因為另外兩個班的班長一個是現在老班長光叔,而另外一個則是現在副班長。所以他們想把手下的有都帶走也是正常的。我們這邊只有一位老職工和他的兩個徒弟,但從珠江工程處那邊會調一批人過來,基中有一個叫林斯的過業配合他做副班長,還有云南的借工這個月也開始過來了,我們班會到五個人,今年剛分過來的有兩個會到我們班。”原來是這樣,接著師傅又說:“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做了,我們現在也是可以到新工地那裡做一些準備工作了。”這時班上長人都到了,現在的班的人都有點七上八下的,有的老職工想到新工地做一個班長或一個組長的,只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以至於到現在馬上就分班了,那些老職工卻沒有得到新班長的承諾到了新工地後給一個小組長他們做,有些做了多年小組長的人,也是想到新工地做一個班長或副班長,但卻沒有領導讓他們去做這個班長,因此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打算,當然我也是一樣的,只是我一早師傅就和自己說了要在新工地時讓我帶幾個我當小組長,我的心也是早就安心了。這時,老班長光叔過來說話了:“各位先不要聊天了,現在我想說幾件事,第一,大家都看到了,現在我們班上都沒有什麼事要做的,但是我們的新工地馬上就要開工了,現在我們班上的同事比以前多了幾個人,並不是真的很多人,而是到時候我們這裡的人分成三個新的班組,這樣人就不多了。第二,現在還沒有確定新工地去那個班的同事,可以和我同一個班也是可以的,只是我到了新工地後會另外一個部門叫機電分公司管道部熱工儀表班。這樣的班組一共有三個班,主要的內容是負責機電分司這邊的儀表管道的安裝。我們的副班長新帶的那個班也是和我一樣的,是三個管道儀表班之一,只有我們的新班長張師傅帶的班組是機電分公司的電氣儀表附機班,你們那些還沒有定班組的同事也是可以到他們班的,不一定非要來我的班。第三點我們班還剩餘一點班費,想今天晚上一起到沙角的基寧飯店聚一下餐,也算是我們這個大班的分手飯了。最後在這裡我希望我們班的每一個同事在新的工地中工作順利,收入倍增,閤家歡樂。”我感覺光叔在發表入職感言一樣,沒想到這個文化不高的老班長講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讓人覺得很是真誠和感人。光叔說完後,副班長不幹落後也接著發言了說:“我也來說兩句吧,想當年我是廣東省電力學校畢業的,畢業後就在光叔這個班做了,我也從一個小學徒變成一個小組長,也從一個小組長變成一個副班長變成一個真正的班長,所以,我也是希望各位同事在新的班組裡付出自己的力量,為自己也為我們班組帶來新榮譽。”副班長的發言,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出他要表達什麼,有點像在自誇一樣。但想到他這個人一向來都是這樣的,而且他也是有自己的本事的。我在上學的那個時候電腦基本上都還沒有,一般的單位也是很少電腦的,只是我們這位副班長,連電腦也會維修了, 真的不簡單。但我總覺得他做什麼事都有點不踏實,不夠真誠。因為我看到過一件事,有一次在工地裡上班的時候,看到這個副班長一個隱秘的地方對我們班上那個個外省畢業的女大學生動手動腳的,只是發現了我和我的二師兄後他就鬆手了,悻悻的走開了,他其實是結婚多年的了,有老婆也有一個兒子,我沒有想到會做出那樣的事。但自己那時也是覺得事不關已,高高持起。副班長說完後,我們也就安心在那裡聊天了,想到晚上就要吃我們班上的作手飯了,心裡也是有一點開心。現在班長接近四十個人了,大家都沒有什麼事做,聊天也是亂哄哄的。我們幾個確定去張師傅班組的人也是坐在一起的,雖然那兩個新來的和我們還有點陌生,但總歸是我們學校畢業的,雖然他們只讀了一年的時間,但學校的老師都是一樣的,因此他們得知我也是廣東電力學校畢業的,他們兩個也是有意無意的和我套近呼,我們一起談起學校的時候,大家還是有一點共同的話題,我也試探的問了一下他們,到時候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也就是說做我的徒弟?他們兩個當中那個男孩子是很願意的,那個女孩本來也是單位的子弟,估計師傅也不會讓她做太過重的活,可能會讓她記一下出勤、泡茶之類的雜事,就這樣,我和師傅說那個新來的到時就讓他跟著我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