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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回程

我們和謝氏兩姐妹一直喝到晚上十二點左右,後面的啤酒沒有再要了,謝氏姐妹就要了兩瓶紅酒上來,我們四個人就一起把那兩瓶紅酒喝完。最後三個女人都醉了,我也有七八分的酒意。都說酒後吐真言,謝氏兩姐妹也是一樣的,知道我明天就回廣東了,女朋友也準備回家等著開學。原來,謝氏姐妹中的姐姐今年二十八歲了,以前也是在廣東省的華南理工大學酒店管理專業學習的,在學校時交了一個香港的男朋友,兩人說好畢業後一起到香港做酒店管理的工作,後來她們也真的按自己想法去做了,畢業後就一起到香港的灣仔區那裡經營了一家著名的國外品牌的酒店。只是回到香港後,她的男朋友就開始開飛了,她自己想拉也拉不住了,搞得後來她也變得很是難受,她不想放棄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只是男朋友身邊的鶯鶯燕燕總是不停的變換。而自己的話卻一句也聽不進去,反而煞有其事的說:“男人都是這樣的了,這不是證明你的男朋友很有魅力嗎?”而且最過分的事過了沒多久就發生了,她的男朋友為了得到品牌酒店分割槽經理的職務,和她分手而去娶了品牌酒店老闆的小女兒。她很生氣,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在香港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舉目無親,走投無路,只好回到了大陸老家,她在老家休養了一年後,受到的情傷也慢慢轉好了。這時她的堂妹也從一間廚師學校畢業了,於是兩人一合計,問家裡借了一百來萬就來到這個地方把這間客棧開起來了。聽到她們的過去,我的心裡也是有一點同情感,於是就和她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句話對於你們女孩也是一樣的。”只是這句話說得輕巧,但真正做起來卻是不易的。我見到她們三個女孩都醉了,於是我就叫服務員過來把她們的老闆帶回去,我一個扶著礫礫回房間。只是礫礫見她們兩個女孩離開後,她也沒有再醉了,還很清醒的說:“阿偉,我剛才有點擔心你會做錯事啊?”“為什麼?”“你看她們兩個明顯的借酒消愁啊,你沒聽說過酒後亂性嗎?就怕你也一樣啊,她們兩個喝醉了,你對她們做什麼她們都是可以原諒你的,她們也是過來人了,估計她們今晚也想發生點什麼事啊?”“礫礫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啊?”“不是我這樣想,而是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想你在這裡有什麼事啊,我們兩個現在是一體的了,你的利益我當然要維護的了。”“原來是這樣啊,我很奇怪你今晚為什麼這麼容易醉啊,你以前的酒量比我還是好一點的,我都沒有什麼事,你卻醉了,我開始還以為你是心情不好才容易醉的。”

我們一起回到酒店後,因為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酒,因此也不適馬上去洗澡,我就把毛巾用溫水弄溼了,讓礫礫擦一下身子,這樣人會好受一點。我也一樣。想到過幾個小時後我們就要分開了,我們兩個都不願意睡覺了。我們在床上相互看著對方,心裡縱有千言萬語,卻也無從說起。只是到後來,兩個都忍不住相互撫摸起來,讓情慾來沖淡我們這種離別的傷感。我們一開始還是很輕柔的,後來慢慢的就熱烈起來了,兩個人的情慾調動起來,相互衝擊,相互付出,最後達到了相互的最高點。我們就在這種舒服的狀態一睡著了,一直到天亮。我們今天也不能再賴床了,我們按照我們約好的時間起了床,我心痛礫礫昨晚的配合。所以我就一個人先起了床,把行李收拾好了以後,我才把礫礫叫醒起來洗漱。我們這裡距離烏魯木齊火車站還有近五十公里的路程。我們也還是要準備一些時間在路上的,因此我們起來後,就去前臺退了房子,就去了餐飲部吃早餐了。我們吃完早餐後,我們就到前臺取行李準備離開這裡,只見到謝氏姐妹兩人也過來跟我們送行,我見到謝氏兩姐妹臉上都還有一點緋紅,我知道她們還在為昨天晚上找我訴說她的過去情路的坎坷事而害羞。我用鼓勵目光和她們說:“兩位老闆,謝謝你們昨晚的招待,讓我們在這裡沒有那種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過去的我們無法改變,而以後的路則是由我們自己去把握的,所以你們把目光向前看就好了,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們都點了一下頭,於是我們就過去和她們一一擁抱告別。我們叫了一輛計程車直達烏魯木齊火車站廣場。我們到了火車站廣場時是中午的一點鐘,離我坐的那趟車還有一個小時十分鐘,只是這個時候,我們也是要時站的了。於是礫礫就去買了一張站臺票,她有了這張票後是可以和我一起進入車站的而且是可以進入火車站的站臺的。我們進了候車大廳後,我們的車還是有一段時間才會到站的,而要進入站臺則是要等到開車前的二十分鐘才能放人進去的。我們很想抱在一起,只是候車大廳實在是太多人了,我們也不好意思。

話說回悅桂她們,早上十點鐘就離開了168團住 石河子火車站,火車是中午一點鐘從石河子火車站開的,送她車的人有她的父母以用她的哥,可以說是全家總員了,就是差了礫礫一個人,她們家裡也是想好送悅桂上車後就去悅桂姥姥家住一個晚上,而她的大哥就真接回單位上班了。一切都安排得很好,而悅桂也是沒有什麼想法的,因為她的內心裡面想到她上了火車後就可以見到我了,所以她也是一點擔心也沒有,一臉的輕鬆樣子。只是她不知道我已經改了上車的站點,不知知道她開車後沒見我會有什麼狀況出現,我想不會的。都是那麼大的人了,也不是一個小孩子,不是嗎?火車站離她姥姥家還是有五公里左右的路程的,所以她們就無先了火車站而不是先去姥姥家。她的姥姥和姥爺是在一個小區裡面幫別人看單車的,一輛車可以收一角錢一天吧,兩個老人也算是自食其力了,沒有太過麻煩到家裡的孩子。估計這也是他們想要的,生活也算是相對比較自由的。我沒有見過她的姥姥一家人,只知道她們是六十歲左右的年紀。而礫礫的母親估計也只有四十出頭的樣子,不會太大,聽礫礫說,她媽是十八歲生了她的哥,這樣生礫礫的時候也就是二十歲了,而礫礫現在才二十一歲。她們一行人到了火車站時候已經是中午的十一點半了,離開車的時間還有一個半鍾,於是她們一家就在車站附近找了一間不飯館吃飯,這次是她大哥主動提出請她們一家吃飯的,只是因為時間比較趕,也不太可能點一些硬菜,都是一些快餐類又能填飽肚子的飯菜。好不容易到十二點三十分,悅桂坐的那一趟開始檢票了,悅桂想當然的以為我也在檢票口,她東張西望的在找我,但是結果是不可能找到我的,搞到她哥也看出來問她是不是在找人?悅桂只好說:“看一下姐姐在不在這裡,因為前兩天有約好她也過來送車的,只是現在車都快開了也不見人?不知是何原因、”她哥則說:“不管了,可能早就忘掉了。”她還是把目光在整個候車室轉了很多圈,卻也是沒有見到人的。她知道姐姐是不用迴避的也不見人,不知發生什麼狀況?她有心裡滿失望的思緒。離開車只有十分鐘了,很多人都已經開始進入站臺了,她還是在張望,希望可以發現我或礫礫,這樣才能保證上車可以見到我。沒辦法,時間到了,她只好上車了,她的家裡人也只是送她到了候車大廳後,就回去了。她一個人有很多的失望找到她自己的床位,她自己買票,一張上床,一張中床。現在也只能她一個人睡在上床了,她真的很失望,心裡甚至有點埋怨我和她的姐姐不該丟下她一個人而去享受二人世界。一切都是註定的,誰也無法改目前的狀況。

我和礫礫按時檢了票,到火車站的站臺等火車的到來,這時我已經見到礫礫的眼睛裡充滿了淚花,只是沒有滴下來而已,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兩個人只有緊緊的擁抱著,什麼話也不用說,一起感受兩個人的離別傷感,我要和她一起去承受這種痛苦。在這個年代,我們聯絡的辦只有一種,那就是寫信,如有急事才會去拍電報。這也是一個無奈的年代。火車是準點 到達的,我帶上我行李找到我的床位,是悅桂的下床,悅桂見我的時候,也是眼中暗噙淚花,我拍了她一下肩膀說:“別哭了,你姐在外面,快過去和她打個招呼、”於是我們兩個就到走廊外面的視窗那裡,悅桂也看到她的姐姐滿臉淚水,我是強忍傷感,和礫礫真誠的對望著,我知道,我這一離開,以後的路、以後的事誰又能確定,都是未知數啊。悅桂則是很激動的和她的姐揮手道 別。她和她的感覺和我和她的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我們真的傷感,在於以後日子的不確定性,在於我們分隔五千公里的距離,在於我們相思的時候只能靠自己。誰也幫不了我們。這一刻我覺得火車是冷血的,它不會因為我們的想法而遲開一秒鐘。開車的這一刻我不敢看礫礫,我害怕我也和她一樣淚流滿面,我是假裝堅強的。火車開出去有一兩公里了,我還是一個人在視窗那裡呆呆的想東西。悅桂出來叫我回去車廂的時候,我才感覺到還有一個悅桂是和我在一起的。車廂裡一共有五個人,另外那三個人是一家的,到蘭州下車,我們相互簡單介紹後,我就沒有出聲了。其他人以為我心情不好也沒有主動和我搭話。而悅桂好像有很多話要和我說,也是不太敢和我說的。我一個人在鋪位上睡著了,直到第二天,車子快到玉門關站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八點多了,我覺得有點餓了,就醒過來了。這時我才見到悅桂一個人在我上床在吃她從家裡帶過來乾糧,也許是我聞到香味了才醒過來的。我用手拍了一下悅桂的上床說:“悅桂,你在吃什麼啊?還有沒有?”悅桂說:“阿偉,你醒過來了?終於肯說話了?”我接過話說:“悅桂,你說什麼話啊?我不是昨天和玩得太累了,好不容易有了一時間可以停下來,我休息一下,你也有意見?”“我哪裡敢有意見啊,我都不敢和你說話了,怕惹上無名之火啊。”“那你也說得太誇張了,我又不是那樣的人。”口是這樣說,具體是不是這樣的人,我自己也不清楚。於是我就和悅桂說:“到玉門關了,要不要下站走一下? 我們都悶在車廂裡一個晚上了,”悅桂見我心情好了很多,於是也同意一起到站後下車轉一下。我們坐的這趟車叫快車,其實我發現這趟車基本上每個縣城站都會停,所以還是很慢的,不應叫快車,從烏魯木齊到西安要用48小時的時間。於是我先從中鋪下來後,就在一旁用手接悅桂從上鋪下來。兩個一起手牽手準備下車換一下氣。玉門關站列車經停十分鐘。我們一下車後,悅桂就用力把我抱住,親了我一口說:“你這個壞蛋,講好在石河子等我的,卻跑到烏魯木齊才上車,你都不知道我一個人傷心了一百多公里,以為你趕不上車了,又以為你不捨得我姐要推遲迴去啊。”我這時已經從昨晚的傷感的低氣壓緩過來,變成一個正常人了。我笑了一下說:“這兩天一直我都和礫礫在烏魯木齊玩,我們不想浪費太多在路上的時間,於是就決定把我的票改成在烏魯木齊上車,這樣我們就可以在烏魯木齊度過兩個晚上了,沒有那麼的奔波,”“你們兩個人的一念之差,讓我一個人在石河子火車站找你們找了幾遍也沒有找到,差點讓家裡人懷疑了。”“我聽她的話,就用力把她抱緊一點說:”悅桂,都是我的錯,你也別付介意了,現在不是好了,我們終究還是在烏魯木齊遇上了。”“算你了,你們要是沒有出現在烏魯木齊,我都想在烏魯木齊下車,回去找你,找到你以後再回你報到,總算你也守住你的承諾,要不然我可真的要回去的了。”我看著現在這個懷裡的女孩,她真的是一個小女孩啊,儘管馬上就要去211的院校了。但此時此刻,她就是一個小女孩,我的心有點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