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修士與這公主談話間。
卻是那金鑾殿中,這皇帝正閉目養神,卻聽一陣腳步,匆匆茫看去,乃是以峨冠博帶的年輕男子。
他神色匆忙的走入殿中。
這男子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牙排碎月,頗為不凡。
金鑾殿中光線昏暗,顯示出一副日薄西山的氣象。
那老皇帝像是一攤肉泥,呆愣愣的坐在那裡。
只是一雙眸中時不時閃過一絲精光。
“兒臣參見父皇。”
這男子卻躬身一禮,原來此人便是大寧皇朝的皇子。
這皇子頗有些惶恐,因為他也知道這老皇帝春秋高,頗有些喜怒無常。
所謂伴君如伴虎先,前幾日他便已經斬下兩個諫官的頭顱。
只是如今大寧皇朝每況愈下,恐怕不能再拖延了。
想到這兒,這皇子頓了頓神。
卻直愣愣看向那老皇帝,只等待他回應。
這老皇帝默默睜開雙眼,卻如兩根如炬的火焰一樣,彷彿讓這昏暗的朝堂中亮堂了不少 .
“何事啊?”
老皇帝淡淡開口.
皇子連忙跪下說道。
“今天下泱泱,社稷有累卵之災。
“遠方刀兵如雲,諸生戒陛下效法堯舜,今陛下以重法繩之,兒臣恐怕……“
也不等待這皇子說完。
這老皇帝重重的哼了一聲。
言辭間帶著些醉意,顯然是剛剛飲過酒水。
老皇帝將面前的大案一推倒在地。
但聽一陣轟然的悶響聲。
皇子伏跪在地上,不敢有片刻的挪動。
老皇帝聲音極為憤怒,隱隱約約帶有一絲顫抖。
“他們不懂,我以為你懂,結果你也不懂。“
皇子害怕的一動不動。
他知道自己似乎闖下了彌天大禍。/
“既然你這麼想看那遠方的刀兵,那你便去那劍北州,見識、見識罷了。“
皇子聲音顫抖,微微的緊落,卻走出朝堂。
等待那皇子走出,卻見一黑衣侍衛從樑上翻出。
看見那侍衛皇帝微微頷首示意。
這侍衛道。
“回陛下的話,果然不出陛下所料,那修士卻竟然果真找公主來了。“
“所為何事?“
皇帝問。
那黑衣侍衛娓娓道來:
“那修士說大寧皇朝國運之寶——無淚珠,有走失之災。恐怕將影響大寧國運。“
皇帝嘴角露出些揶揄嘲諷的微笑。
“那些個道士不是天天盼著大寧皇朝分崩離析,怎麼如今卻這麼好心專門過來提醒我,恐怕啊這拿走無淚珠的人不是那些道人的心中之人吧。“
黑衣侍衛一言不發。
那皇帝問道:
“黑衣,你可是也同那些個皇子重臣所想,要我效法堯舜。“
黑衣侍衛卻仍是一言不發。
他知道這種涉及朝政、皇家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多說為好,免得惹禍上身。
畢竟自己只是皇帝的一把刀,一隻鷹,一條狗。
這些東西是不需要嘴巴的。
哪裡能關心這種社稷天下之事。
皇帝自覺無趣,卻擺擺手讓他退下。
聞堅則坐在那房簷上。
看著修士同公主對話。
心中暗自思忖。
看起來這道士同公主有段私情。
只是今日道士來顯然是為了守護大寧皇朝國運至寶,顯然是向著大寧皇朝的。
但是依照先前被自己弄死的慕容北辰那般言說,玉門宗的人是要覆滅大寧,另立新天,怎麼會又幫他們呢。
而且啊,這道士的能力實在過於逆天。
怎麼連我去哪裡也知道。
這實在讓我難以下手。
‘卻見那道士在那藏寶閣附近立下七根太極幡,隱隱見到祥雲拂面,瑞氣其中。
有著公主號令,宮中之人便也默許了道士的行為。
這道士一手掐訣,一手持劍,口中唸唸有詞。
“急急如律令,四象誅殺陣,起!”
雖然這四周凡人看起來並無任何反響,但聞堅憑著自己這個機械,以及包括龍運能夠淡淡能查覺到能量的波動。
顯然這道士在此處佈下的一個威力不俗的陣法來。
只要檢測到真氣波動,便能夠進行攻擊搏殺。
不是聞堅信口開河得出的結論。
而是旁邊那些小太監,小宮女能夠暢通無阻在上面走著。
四周也夾雜著不少精銳守衛。
按理說這算是萬無一失。
畢竟若是凡間武者他要通關這些精銳恐怕也要費力一番。
而若是修飾要來擷取保護,碰到這真氣便也會被阻擋.
況且雖說大寧皇朝日薄西山,但也沒有哪個修士膽敢頂著一個皇朝的龍運去偷拿皇宮裡的龍運之寶。
只不過今日卻碰到了聞堅,他卻駕駛這具機械身體。
可以完美避過了兩道障礙,現在阻礙他的可能僅僅是這些身強力壯的精銳守衛了。
更何況,有神隱斗篷在,完全可以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