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敲響徹山谷,汗水滴下如珍珠串,
“搬運磚石滿載而行,日日夜夜工作不輟。
“青磚紅瓦堆疊高,驕傲的建築拔地生,
“無名英雄無悔努力,不涉法政與權謀!“
徭役工作時喊的調子來幫助他們調動更多的積極性來進行工作。
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
像是船上的漁夫一起用力hu劃a船時喊的魚號子又或者是埃及人搬運巨石時拉動,要一起發出的吶喊。
如果只是喊一聲的話,那麼就過於單調,容易讓人陷入呆板,感到厭煩。
因而才會有這樣的類似於歌謠之類的行業號子。
當然他們並不是專門進行這方面的工作的選手,zheh這種生產力的社會是不會誕生專業的土木工人群體。
他們不過是一群徭役受朝廷徵召。
之前可能還在務農。
這種徭役可以用於各種各樣的工作。
搬運呢,建設呀,戍邊呢,或者是在朝廷衙門裡面充當一些看護的職位。
但是是無償的,廣泛的、高頻次的服徭役是每一個人在大夏朝或者說所有封建王朝的義務。
現在大夏朝還小得很。
這些徭役調動起來很方便,基本上就在各地。
這個最遠也不會有超過兩個星期的路程。
如果國家打起來的話,徭役的排程可就麻煩了。
那陳勝吳廣起義推翻秦朝,很大原因就是他們要到到達目的地戍邊的時間定的很死。
但是秦朝面積過於大,徭役就沒法及時趕過去了,要被判死刑,因此有大澤鄉的起義。
後來,歷代皇朝漸漸想出了辦法,即如果你不想服徭役或者服役地點太遠,你可以上交一些銀兩或布匹,然後由朝廷直接用銀錢來僱傭人來進行徭役需要做的工作。
現在在大夏朝中完全是不需要的。
這些徭役很苦。
大家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畢竟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嘛。
當時聞世聲單槍匹馬,還是莽撞少年。
被攫奪皇族地位,一人闖蕩的時候,也是從那個苦哈哈的小子開始。
最後才做成這種商人嗎。
只聞世聲不知道的是,雖然他是遺族,被剝奪了皇族身份,但這身份也是他的不少便利。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擁有他這樣優渥的條件,生存與發展的權利從來都是一種奢侈。
且說這大夏朝邊正如火如荼的建設中,那機械聞堅也是漸漸接近了京城。
此時大寧皇朝尚在朝會之時。
大寧皇朝的老皇帝,年紀不過50 。
但看著卻像七八十歲的樣子。
顯然人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黑眼圈重的像熊貓眼一樣。
風吹蕭瑟,隱隱然有莫名朽敗之意。
那大殿前明晃晃四個燙金大字:
天道昌隆。
此時更顯諷刺。
看那金鑾殿下中卻有一人轉出。
那文士啟奏:
“陛下,近日凶年,百姓流離,猛虎為患。
“成群結隊捕殺百姓、甚於水火。“
因為這流民的問題,文武百官紛紛一陣唏噓,、,。
近日那劍北州劉潭功、明遊揚謀叛國家,其中不少就是流民起了作用。
那明遊揚假借鎮南王餘脈之名,以欺遠方。
劉潭功焚列侯,開倉癝,計逐十將,兵鎮劍北。帶甲五萬,金戈耀霜。
兩人面北一呼,天下流民雲集響應、應糧應從。
彷彿是一支突起的烈火一般,欲將這浮草般的朝廷燒的乾乾淨淨。
這文士表面上是在說虎患,實則是在說民患,更進一步,卻直指那劍北州兵變,乃至於天下民心所繫。
這文士如此說,朝中清流自然不能使其孤身一人。
卻是一老叟啟奏道:
“歲大疫,民相食,燕歸來,巢於屋宇。天下百姓,人其流離,請陛下三思。“
百官紛紛心中暗暗點頭,文正公真國之棟樑,正氣凜然。
卻聽那老皇帝漫不經心說道:
“這倒是二位有所不知了。
“這老虎飽的時候呢,不會去吃人;只有餓的時候才會吃人。
“現在是荒年,隨他吃人是正常的事情。“
老皇帝嘴角咧起笑來來:
“估計,是老百姓壞事兒做多了。所以上天派那惡虎下來懲罰他們。“
這老皇帝一番荒誕的話,聽得眾人一陣汗顏。
卻聽那右相附和道:
“陛下所言極是,這猛虎乃是天佑大寧,專門下凡剪除叛逆的,天佑大寧,天佑大寧啊!“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知道這老皇帝心機深重,帝王權術高超,恐怕真就認為他是個腦殘白痴。
這些個眾臣自然也非傻子,知道此種真意。
陛下的意思是壓根兒就不想往這上面費多大心思。
只是眾臣細細一想,其實陛下壓根兒就不擔心啊。
建北州兵患,區區5萬流民弱旅,面對著全國百萬之師。
還不夠塞牙縫。
況且那殿牆上有著鎮國大都督,司徒青天,皇帝卻害怕什麼事情。
只是,就算這次茅屋不倒,又能撐到何時?
那右相和那一幫黨羽更是奸臣佞吏,饕餮放戾。
那文正公暗暗嘆息,若是像昔日那般眾正盈朝,大寧江山絕不會走到這番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