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虛道人見聞堅如此說，便繼續說道。

“仙人長生，但長存者，除了仙人外……”

青虛道人頓了頓：“還有鬼。”

“若是凡人死後，魂魄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進入輪迴，會化做孤魂野鬼，遊蕩人間。若無人降伏，則可以長存。”

聞堅瞪大了眼，還能夠這麼玩？

“既然如此，那為何那些想要求長生的君王，不走這條路？”

青虛道人笑著搖搖頭。

“那些凡間君王，求長生的目的無非在於‘欲‘。或是要征服敵國，或是貪戀榮華富貴，或是享受大權在握的感覺。”

“若是長生之後，當了孤魂野鬼，那還不如不長生。”

“況且，地府雖然有時不會去收一些業力深重的厲鬼，任由他們遊蕩人間。但凡間君王何許人？陰司自然不會怠慢，如果不是極度怨煞的靈魂，地府都會收走。”

聞堅點點頭，的確，沒有誰長生是為了當小鬼的。

不過，系統又說它是依靠我的意識而存在。

鬼的話，便是魂魄，如果我做了鬼，那麼系統還會存在。

不過，那個時候，我圖個啥？

就為了讓這個不懂禮貌的系統留著，我去當鬼。

“叮，宿主，你何必逃避自己？”

“叮，不信宿主沒有看過什麼類似的小說，在洪荒世界修煉，大殺四方。”

但是，你是皇朝系統啊。聞堅無語。

青虛道人見聞堅不作聲，覺得稍稍有些悶，繼續道：

“不過啊，倒也有孤魂和野鬼的了些機緣，當了鬼之後走入修煉之途。”青虛道人攤攤手：“君王嘛，變成鬼後。就不是君王了，自然就沒有了限制。

“但是啊，鬼這東西，渾渾噩噩，一身陰氣，要想修行，怕是困難。往往是一身厲煞之氣，煞氣的程度鎖死了修為。真正憑藉鬼身修煉有成的，兩隻手都能數的完。“

青虛道人這番話，把系統樂開了花。

“叮，宿主，聽見了沒有。如果你當了鬼，也能修仙。”

這系統看來是鐵了心要讓自己走這條路。

“行了，就算要當鬼，也得等我老得快死的時候再說。’

聞堅無奈道。

系統沒有回應，似乎是預設了。

聞堅離開青虛道人的府邸，再次回到皇宮。卻不信邪，拿出那《玉匣訣》，想要測試自己到底能不能修煉。

出乎意料！

就算聞堅不是君王也修煉不了，

因為看不懂。

聞堅突然有些恍惚，腦袋疼痛了起來。

像是那種溫水煮開東西的悶痛，這讓他連半點做事的願望都沒有。

連日“操”勞，聞堅有些心力交瘁。

他漸漸理解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去追尋修仙，不說長生不老，至少百病不沾身，也是莫大的福氣。

可惜自己凡人身，還要受病痛折磨。

聞堅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想修仙呢，只是沉沒成本過大了。誰知道會變鬼的過程會發生什麼意外，青虛道人所說的也僅僅是一種猜想。

聞堅靜靜躺下，呼呼大睡，不知東方之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