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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人心惟危

看來這劉潭功確心有大志,不然也不會平白讓自己的些夥計訓練成這般模樣。

或者說,他們本就是劉潭功的班底,不過是以小二的身份掩人耳目。

那一個個災民看劉潭功都如再生父母一般,飛也似的奔跑至那施粥涼棚旁邊。

一個個恨不得長出八條腿來,拼命去搶那些粥喝。

米粥是各種陳米稻穀混在一起熬出來的,有一股別樣的香氣。

出於惠及更多人的考慮,也往裡面加了些糠殼。

“天可憐見,我的兒終於有救了。“

“善人!大善人!受我一拜!“

“……“

劉潭功慈眉善目,微微頷首致意。確實也是眾望所歸,畢竟他確提供了大量的糧食。

那些擁擠成一團看熱鬧的市民也略有羨慕之意,畢竟可以免費喝粥。

但作為在城內養尊處優的人,此時自然不會和災民一起去搶粥喝。

“嘖嘖嘖,瞧瞧a這吃相。“

而老鄉紳這類的農民則大致理解這些災民,畢竟他們也是同老天搶飯吃的傢伙。

看來,這劉潭功早有準備啊。

聞堅看得出來。

這米粥顯然是提前準備好的。

可是這樣似乎有點蠢,這不擺明

日復一日,這劉潭功開倉賑災已經半月有餘了,那些個災民勉強安頓在這兒。

露宿街頭巷道之旁,就地睡覺休憩。

所幸此時天正值初夏,天光shang算明媚。

便是赤條條躺在地上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並且這些災民也經歷了一路顛沛流離,也只是求個歇腳的地方。

而聞堅呢?

要完成狗系統沒事找事安排下來的鬧潭任務。

所以也便沒有再去往京城,而是就地住在劉潭功開的客棧之中。

畢竟身上也是有那些殺人越活來的銀子。

當然也不能叫殺人越貨,就是那些邪修啊,小道士身上的銀子,這叫廢物利用。

並且還配有一個儲物指環,裡面銀兩是不缺的,完全可以實現客棧自由。

這劉潭功是在城中的地頭蛇,服務業大佬。

自然知曉些動向,已然知道聞堅並沒有走。

常私下裡同住諸葛名莊商量,認為這聞堅確是一位豪傑,是在考量他們。

劉潭功對此頗為欣慰的來著,看來仗義疏財還是有用的。

不過這並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他暗暗望向漸漸陰翳的天空。

遠山薄暮,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不過聞堅知道,劉潭功應該也知道。

人吃飽了飯是總會撐著的。

況且這劉潭功不可能養他們一世,只能養他們一時。

而他們呢,經著劉大善人一番操作,大概短時間也不想再回家了。

畢竟,荒年流離,誰想回去忍飢挨餓?

還有,他們在這裡。

縣令他收不收人頭稅?

按律例,災民免稅。

可他們雖然是災民,但朝廷沒說他們是災民,那麼他們還是災民麼?

縣令當然要收,畢竟算不算災民,他都有好處。

但又不能逼得太緊,免得這群刁民說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死國可乎?“之類的話來。

到時候不說面子上不好看,自己也會有性命之虞。

於是縣令鼓勵流民開荒,耕地就這麼一點,這批流民自然而然傾向於同本地農民爭奪生存空間,那是那是這批人便會同老鄉紳這樣的土著農夫展開一場鬥爭,這是縣令樂見的。

畢竟任誰碰到一個鐵板一塊的鄉村都會頭疼。

而劉潭功的善行自然也是賠本兒的生意,不必多言,這年頭做善事的代價那個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更何況,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漸漸的,小城上開始有些傳言,傳言這劉潭功錢財來路不正。

畢竟區區一家小酒樓,施捨了這麼多錢糧草,竟然還沒有倒閉,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聞堅聽聞這樣的話來,卻是哭笑不得。

畢竟,這傳言倒還是真說對了,可是吃完飯就罵孃的操作確令聞堅不齒。

最開始是那些鄉間的農夫,鄉巴佬說。

他們開始埋汰這劉潭功,畢竟這些留在此處的災民搶他們的耕地,常常發生一些搶奪土地的事情,甚至於又是差點釀成流血事件。

這些災民又一個個比一個個鬼精,光腳的不怕穿鞋子的。

有個災民趁著夜色把一家農戶的地全糟蹋了一遍,告到縣衙,打了十大板子,不了了之。

然後是市民們說,因為小市民吧,總喜歡說東說西,亂扯一通。

吃了飯就開始吹牛,說那劉潭功肯定不簡單云云。

最後連縣衙裡的官僚也說,那縣令可能也納悶,為什麼這麼劉潭功的家財是如此之多,以至於自己都有些眼紅了。

甚至於一些接受劉潭功賑濟的災民也說這劉潭功家裡肯定藏有些肉蛋奶之類,卻給我們喝夾雜了糠殼的粥,實在是為富不仁。

況且這些錢想必來路不正,我們吃也算是他贖罪,想不到他現在竟然不是抬舉。

這麼想的災民到底是少數,畢竟狼心狗肺到這種地步的人屬實不多見。

然鵝近萬人的在民眾出現幾個敗類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一個人憑藉自己的能力做好事,卻常被人發現其可能隱藏的秘密,而給自己帶來不測。

這或許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路鋪橋無屍骸“的原理罷,聞堅喟嘆一聲。此時因為是個機器人,尚喝不了酒,不然更有意境些。

聞堅憑著機器人敏銳的感官得知這些事情,他相信羊腿骨作為一個綠林頭子自然也應當瞭解這個城中發生的一切。、

似乎一切事情都在向著對他不利的方向進展,可是他為何似乎毫無動作呢?

一切事情總像是他在聽之任之,甚至使有意無意地促成。

這總該不會是他有意為之的吧,

畢竟這事對他,確實沒有任何好處。

有趣,著實有趣。

聞堅躺在皇宮的大床上,左手代良人,右手唐今夕,細細思索著一切可能的進展。

若是果真如此,此人所圖甚大。並且,也恐怕不是什麼善類。

不然,倒像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