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軍校走了進來,
“啟稟將軍,皇帝陛下聖旨到,徐大人命您速去他的軍帳。”
呂文起,趕緊一聽此言飛奔過去,當他入了軍帳,發現軍帳裡已經擠滿了人,徐徵和徐燃正在和一個太監耳語著些什麼,
看到呂文起走了進來,徐徵趕緊招呼大家跪下,對著太監說道,“啟稟尊使,杞縣軍營,大小官員均已到起,恭請聖旨。”
太監點了點頭,正了正衣襟。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青林教匪患猖獗,攻破龍雲城,雲州牧李鶴為國捐軀,特令吏部天官徐徵,即日起領雲州牧,統領雲州各處兵馬,掌管大小事宜。呂文起,升徵南將軍,輔佐新任雲州牧,望爾等,同心協力,早破賊患,功成之日,另有封賞。
欽此
眾人三呼萬歲,這才起身,太監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個隨從端了雲州牧和徵南將軍印信,給了徐徵的隨從,而呂文起自己拿著印信。
“這朝廷多虧了任大將軍,前一段時間,有幾個大臣謀反,多虧了任大將軍發現的及時,不然這龍城又要來一場腥風血雨了,皇上那也忙的很,缺不了咱家,咱家這就要回京覆命,二位大人,這雲州之事就辛苦二位了。”說完就要走。
徐徵拉住了這位太監,猶豫再三,終於還是開口
“皇上在龍城可好。”
太監皺了皺眉頭,遲疑了好半天。徐徵心領神會,
“所有人先出去,我有要事跟公公聊。”
老太監跟身後使了一個眼神,兩個年輕的太監也跟著走了出去。
所有的侍從,包括徐燃和呂文起都識趣的走到營帳之外。
看到營帳內無人,老太監嘆口氣。
“咱自家人就不說兩家話,皇上最近病的挺嚴重的,估計是嚇的,這龍城天天殺人,前一陣從雲州去了一個秦少江,秦太尉的二公子,這小子可真不一般,他用一封信,把自己老子給舉報了,因為這一封信死了不少人。
徐徵皺著眉頭。
按理說,官員死了不少,您是吏部天官,應該安排您回龍城主持大局,但是您也看到這雲州,鬧的太兇了,整個雲州,就您德高望重,所以陛下也確實沒辦法,您是皇族族長,這雲州只能拜託您了。”
說完鞠了一躬。
徐徵趕緊扶起了太監,
“請您回去稟告陛下,雲州有我,可安枕無憂。”
這樣最好,老奴必將徐大人的話轉達到,咱家這就動身回去了,這雲州之事,有勞徐大人了。”
說完就出了營帳,回去覆命了。
徐徵一個人在營帳裡踱來踱去,他似乎終於想通了什麼,衝著帳外喊道
“進來吧。”
呂文起,徐燃,和一幫參謀走進來,徐徵直接叫過來那幾個年輕人,在地圖上比比劃劃,討論的激烈,而旁邊的呂文起端著印信,是退也不是,參與也似乎不妥,尷尬的呆在哪,不知道如何是好。
過了好一會,徐徵彷彿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神情漠然對著呂文起
“明日大軍開拔,辛苦將軍傳軍令下去,我馬上派人安排糧草供需。”
呂文起嘆了一口氣
“大人,這新兵,剛招募,訓練也只有幾日,現在開拔,有些倉促啊。”
徐徵抬起了頭
“呂大人,青林教攻破龍雲城,州牧戰死,這時候火燒眉毛了,再等下去,這雲州就要成了青林教的了。”
呂文起拿著印信,慌忙應聲道,
“卑職,末將,這就準備。”
還沒說完,徐徵已經轉過身去,不再搭理他。
呂文起悻悻的獨自離開軍帳,走回自己的營帳。
呂文起走了之後,徐徵就一邊聊天,一直在看營帳門口,似乎在等什麼人,過了好久,老管家出現在門口,看著徐徵,面色慘白的點了點頭,之後退下去。
徐徵已然癱軟了下來,徐燃趕緊使了一個眼色,大帳裡的人都退了出去,徐徵頭上冷汗直流,徐燃趕緊過來給父親擦拭汗水。徐徵愣了一會,一把抓住徐燃的手。
“我三天前,派老鄭去打探龍城的訊息,正好今天回來。”說到這裡,徐徵沉默了
“家裡面只剩下你我,現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條,現在開始我們只能把雲州這個局做下去,沒有後路。”
家沒了,兄弟沒了,母親沒了,徐燃心裡也痛,但是看到父親這個樣子,他只能咬著牙,徐家不能倒,徐燃在心裡默默的說著。
呂文起回到自己的軍帳。
馬上叫來自己的幾個部將,吩咐徐徵的安排。
之後,看著旁邊站著一臉微笑的李壽年。
“ 徐徵已經兼任雲州牧。”
一邊意味深長的看著案几上的將軍印信。
“我寸功未立,已然從六品升到四品,先生,接下來如何做?”
“到了清水關,堅守不出,直到徐徵給你更大的權利。”
聽著李壽年的話,呂文起苦笑了一下。
“先生,幫我多留意一下,徐徵的那個紈絝的兒子,他很不簡單。”
李壽年驚訝的看著呂文起。
“此話從何說起,聽聞這人是龍城有名的紈絝子弟。”
呂文起接著說道
“這個人只是看了幾眼就知道我的馬中毒,就知道我的隊伍裡有內奸,這可不是一個成天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能幹出來的事情。徐徵帶他出來,可能是蓄謀已久的事情,徐燃很可能是他手上鋒利的一把刀。”
李壽年點點頭,營帳外,士兵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打包出行,軍歌嘹亮,李壽年和呂文起,看著營帳外的萬千士兵,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