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人,也就是他們的舍友木安的話。
秦沉白和顧舟都沉默了。
他們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發生。
前陣子他在忙著競賽的事,顧舟這個原本的小靈通也忙著做數學建模,也沒怎麼關注學校發生的事。
自然而然就錯過了。
“很好,那就說得通了。”
顧舟打了個響指。
“不過道理上是這麼說,但這次你就算要處理,也只能處理李然,畢竟安蔚然只不過是耍心機暗示了李然一下,沒有叫他做這些事。”
顧舟嘖嘖稱奇:“只能說,女人耍心機起來確實挺可怕的。”
現在他都有點同情蘇默了,雖然這個人確確實實是個渣男,但好歹渣的有底線吧。
至少還知道劈腿了是他對不住南弦月,跑去跟人家說分手了,沒接著禍害人家。
“不過沉白,我覺得你應該感謝一下蘇默,要不是他劈腿渣了南弦月,也輪不到你當人家男朋友了。”
顧舟使了點壞心眼,故意說這句話來噁心秦沉白。
他就想看看一向泰山崩于山前都不變色的秦沉白會是什麼反應。
“顧舟,這個星期你負責宿舍的廁所裡的衛生吧。”
“最近木安不是申請了文明宿舍評比嗎?我看你挺閒的。”
秦沉白淡漠的眼神掃過顧舟,很顯然他確實對顧舟說的話感到很不高興。
聽到秦沉白的話,顧舟一下子就蔫了,他連忙求饒:“我錯了,我不想去掃廁所。”
媽的,早知道就不嘴欠了,幹嘛非得多這句嘴呢,這下好了,他要掃一個星期的廁所了。
“一個月。”
秦沉白毫不留情地加時間。
這下,顧舟閉嘴了,認命了。
只不過他哀怨的眼神怎麼都擋不住。
要是他不好好掃廁所,秦沉白有的是別的辦法搞他。
想到秦沉白以前那些手段,……
算了,掃廁所也沒什麼不好。
秦家的太子爺秦沉白,曾經是京圈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秦沉白學會走路之後就開始上房揭瓦。
兩歲就開始拉幫結派,成為孩子王。
三歲差點燒了一個得罪了他的人的千萬豪車。
五歲開始就能把一群大人耍的團團轉,也罵的團團轉,還不讓人找出錯處……
六歲……
但從十歲開始就變了。
十歲他學會了四國語言。
十三歲自己創業開了家酒吧,創業到一半不想玩了,直接把酒吧丟給了他哥。
現在這酒吧成了京圈的頂級酒吧。
十六歲的時候突發奇想去做人工智慧機器人,現在這個人工智慧機器人被放在了機器人博物館。
十七歲的時候想去當個小律師,後面殺的一群頂級律師節節敗退。
十八歲……
收心養性,回了學校學習。
上了大學後轉了性,從混世魔王成了京圈矜貴的太子爺。
在江北大學物理系裡面殺出重圍,大一一年就把大學四年的物理學透,還修滿學分,越過研究生,直接考了個博士生回來。
江北大學的博士生。
到大二這一年,他直接開始釋出自己的論文研究,開始提出很多建設性的觀點和意見,這些論文經過鑑定,被收錄到了世界論文刊上。
他的學術研究已經做到了令所有人都驚豔的地步。
十八歲的少年英才,如此可怕的智商。
這還僅僅只是他願意讓人看到的。
而這讓人看到的是不是冰山一角,還未可知。
現在京城豪門世家長輩哪個不說一句秦家太子爺有出息?
就這樣,混世魔王秦沉白就從反面教材成功進階為正面教材。
——
之前的詩詞大賽比完了,南弦月也剛好閒了下來,想著過些日子的迎新晚會,索性回了一趟家,拿個古箏去學校。
學校文藝部那邊應該也有古箏,真想借的話卻不一定能借到。
稍微好點的古箏,最便宜的都是四位數起步。
市面上那些流通的普通的古箏只適合業餘的古箏愛好者。
真正的有世家底蘊的人家,買的古箏都是以萬起步的。
典藏級別的古箏甚至達到百萬或千萬。
南弦月出自豪門南家。
南家沒有太多的雜亂的關係,底蘊在京城世家裡面也是排前三。
她爸爸是南家老二南明章,這輩子就她這麼一個獨苗苗。
南家老大是南明松,膝下有兩個兒子,年紀都比南弦月大。
而南弦月作為南家唯一的小公主,格外受到眾人的疼愛。
偌大的別墅裡冷冷清清的。
南家的管家也是從祖輩一直都傳下來的,因此冠了南家人的姓,一大家子都對南家忠心耿耿,而南家憐惜他們,南家孩子能接受到的教育,管家的孩子也有。
可以說,南家就是在為自己的孩子培養左膀右臂。
“小姐,你回來了?”
六十多歲的南管家聽見有人從門外進來,就抬頭望過去,看見是南弦月,原本古板嚴肅的臉顯得有些驚喜。
“管家爺爺,我回來了。”
南弦月唇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意,和南管家打招呼。
別墅裡的陳設很簡單,設計的極有格調,走的是簡約風。
但簡約中又帶有傳統文化藝術的美感,兩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我這次回來就拿個古箏回學校,這件事管家爺爺不用告訴爸爸。”
少女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美目盼兮,烏黑柔順的頭髮拿了鯊魚夾夾起來,顯得仙氣又休閒好看。
加上她身上穿的藍白格子裙,漂亮精緻的就像洋娃娃。
聽見古箏兩個字,南管家怔愣了一下,隨後小心翼翼地問:“小姐拿古箏回學校是打算做什麼?”
前面有南家二夫人的禁忌在先,南管家也不敢輕易地答應南弦月。
畢竟這在南家算是大事了。
看著南管家宛如驚弓之鳥的模樣,南弦月拿手在唇邊擋了一下,掩飾自己的笑意,但那彎彎的眉眼顯露出她的好心情。
“管家爺爺,放心吧,學校那邊舉辦迎新晚會,我不小心被選中了而已,所以才拿個古箏回學校練習,等我表演完了就送回來。”
南弦月的語氣不似作假,南管家聽見這些話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