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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陳青

少年站在半空,司瑤靜靜望著身邊人。如此一幕過了良久,夜塵才終於開口:“去那個宗門看看。”

“宗門?”

司瑤啞然,這裡離琉璃劍宗並不遠。沒有什麼大門大派,叫的上名字的宗門更是沒有幾個。

夜塵沒有解釋只是獨自向著一個方向前進。

兩人的修為很高,速度很快。不過盞茶時間就已經到了一處山門外。

“這就是你要來的宗門?”

正如司瑤想所想,這是一座破落不堪的宗門。年久失修幾近腐朽的大門和高懸在上筆墨暗淡的幾個大字都無時無刻不在強調著它的衰敗。

“鶴幽觀?”

少女從已經看不清字的門匾上艱難讀出。

夜塵點頭,隨後走向前敲響大門。

不多時,一位身著蒼青色長衫的老翁帶著兩個孩童出來迎接。

“好久不見,陳道長。”

夜塵微微彎腰跟眼前老人問好:“自三年前一別,很久沒來了。”

“塵哥哥,好久不見。”

兩個孩童看著青年,欣喜異常,圍繞著夜塵不停說些什麼。

“那是你的道侶嗎?”

陳道長視線越過夜塵放在了他身後司瑤的身上。

“不錯,配的上你。”

“老頭子你在說什麼呢!”

司瑤聞言,羞紅了臉大聲道:“誰配的上他!就這種人放在我煌明殿裡一抓一大把!”

“青兒呢?”

沒有理會老人的話,夜塵向觀內走去。這觀內依舊是那番破敗景象,一如數十年前他初來時。

陳觀主跟在夜塵身後神情嚴峻道:“青兒出去歷練了,年末才會回來吧。”

聽到答案的夜塵沒有回答,而是望著兩個小孩放出殺氣道:“告訴我,陳青在哪裡?”

驚嘯狠厲的殺氣在一瞬間席捲整座道觀,司瑤見狀急忙撐起屏障將三人護在身後。

“什麼人敢在我鶴幽觀放肆!”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夜塵身後響起。

“這不是在家嗎?”

盯著老人,夜塵露出了一個詭計得逞的表情道:“只要您還在,那青兒就絕不會出遠門的。”

司瑤同樣看到了這個剛剛從房內出現的少女,約摸十五六歲的樣子。拄著柺杖,手中倒提長劍,可以看出她有著很重的傷勢。

“怎麼回事?”

少年冷聲質問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

聽到夜塵的質問,陳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

“什麼時候這裡還出現一個叫七劍宗的宗門?”

少年看著在場眾人聲音逐漸變冷:“我記得我給了你們傳聲玉佩。”

依舊沒有人回答,夜塵的聲音繼續在觀內響起:“覺得他是琉璃劍宗的外門,你們就害怕不敢聯絡我?”

夜塵差點因為這個理由氣笑,外門?哪怕是哪位長老的親傳他也有權利處死。

“不是,夜塵大哥。”

眼見夜塵生氣,陳青慌忙道:“只是不想麻煩你。”

陳青低著頭不敢去看眼前少年,只是因為那一頓飯,他這些年幫助觀裡許多。包括很多頂級功法,也拿出讓他們學習。

“我知道了。”

司瑤望著這一幕不禁微微勾起嘴角,有人並不是真的無情,也不是真正的如天上謫仙。

“我們走。”

夜塵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拉著司瑤離開。

陳青總是這樣,讓他放心不下。但索性,這次之後她應該可以安穩一陣子了。

一個近些年忽然冒出的宗門,一個元嬰真君的宗主,在白衣少年面前不過如草芥般被傾軋。

少年雙眸冷漠,任由死亡劍氣在下面縱橫肆虐。

司瑤站在一旁靜靜望著這一幕,不絕於耳的悲鳴,哀嚎,不絕於耳。

她不忍心去看這一幕,她相信大陸上最殘忍的屠宰場也不及這半分殘忍。

少女不知道身旁的少年經歷過什麼,可以用如此優雅,暴虐的方式將一個人攪碎碾殺。

“你發現了嗎?”

夜塵忽然出聲道:“他們的道袍是藍色的。”

緊閉著雙眼,司瑤顫顫巍巍回答道:“是藍色的怎麼了?”

“不巧,今天上午我們也碰到了一夥身著藍色道袍的人。”

夜塵依舊很平淡,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司瑤沒有說話,她清楚夜塵在想什麼,但她不敢說。

“我問你們一件事,如果你們照做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停下飛劍,夜塵笑著開口:“你們交出今天狩獵熊妖的那夥人。”

強大的力量可以摧毀人的心魂,無比的威壓擊潰人的信仰。

僅僅是盞茶時間,那夥人便被他的同門推出。

“懇請前輩放過我們。”

那個宗門的掌門匍匐在地用著無比卑微的聲音乞求著夜塵。

“好啊。”

白衣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眼放出妖冶的光照射在那掌門身上。

“你!魔頭你對我做了什麼!”

看著不受自己控制的雙手,那掌門一邊怒罵著夜塵,一邊講將手中的長劍刺入自己門下弟子的血肉中。

“你!你!”

司瑤不可思議的望著夜塵,她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做法。這就是師尊讓她來學的仙?

她看到的只有無與倫比的殘暴與冷血,這是一個漠視生靈的魔鬼。

“好了,我們該去看看另外幾隻老鼠了。”

夜塵收起還在滴血的長劍向山後飛去。

“快走,那個殺神怎麼來了?”

後山……,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邊躲藏一邊傳音交流著。

“他不是自廢修為了嗎?”

其中一人說道:“我那日親眼看到的,他廢掉了修為。”

“見鬼,快回去報告宗主,釋出誅殺令!”

“幾位師弟想要去哪裡?”

幾個呼吸間,少年就以來到他們身邊:“同門見到也不問聲好?”

夜塵想起師父說的話,你總要有點感情,修道不是忘情。

“師兄?”

即使他們再想否認這個事實,可他已經站在他們面前,提著劍。

“我們想回宗。”

“我送你們回去吧。”

幾人額頭冷汗不斷,明明對方已經不是青竹峰弟子,明明他們是琉璃劍宗弟子,可這種恐懼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