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旭日東昇,清晨的鳥鳴將夜塵自夢中喚醒。
依舊是在藥香中穿戴整齊,夜塵看到了早早就在外面等待的鳳焰舞。
“走吧。”
取下長劍,夜塵對著身後在熬藥的老人道:“前輩我們過兩天再來看你。”
“一路小心。”
在老人的告別聲中,兩人御劍而行來到山下。
來到山下,夜塵看著寧靜的村莊和已經飄起的裊裊炊煙,不禁心情大好。
跟著鳳焰舞的腳步,兩人很快就來到柳哥的家門前。
讓兩人意外的是,柳哥已經早早在門口等待,看到兩人之後,無聊的臉頓時充滿色彩:“你們終於來了,我們走吧。”
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柳哥示意二人上車。
夜車看了眼馬車好奇道:“坐這個需要多久能到出雲城?”
“三天。”
聞言,夜塵旋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柄數十丈的大劍:“太慢了,用這個。”
說著,他將靈力灌入大劍,一柄足以七八人乘坐的劍舟。
看著傳說中的仙人手段,柳哥臉上寫滿了驚訝:“夜兄弟……你……你是仙人啊!”
在他的印象中這絕對是仙人手段,只有那些大家族,大宗門的仙人才會用御空飛行的手段。
“我只是比你們稍強一點而已,上來。”
等柳哥回過神,他赫然發現夜塵和鳳焰舞已經坐好就等他了。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笨拙的爬上劍舟,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隨著靈力的灌入,劍舟緩緩升空。柳哥驚奇的看著天空中的一切。
對於凡人,天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僅僅是溫飽就已經用盡了他們全部的氣力,飛向天空,那是隻有夢裡才存在的。
看到柳哥如此好奇天空,夜塵想了想道:“柳哥你講這麼多故事,我也沒什麼回報你的,這艘小型飛舟就送給你,這是靈石。”
望著夜塵手中的仙舟和靈石袋,柳哥說不心動是假的,但……他看向夜塵道:“我不能收的,夜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柳哥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而出雲城裡有修士的家族不知幾何, 一個有大量靈石的凡人是會很慘的。
夜塵想了想柳哥說的也有道理,便收回了原有的東西,轉而拿出了另一件。
“這是青楓劍,是我偶然所得,其中寄宿劍靈有洞虛之力。”夜塵將長劍教給柳哥道:“裡面有一本功法,你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劍靈。”
說著夜塵就遞給柳哥:“用血液滴在劍身之上,就可讓它認你做主人。”
“可……”
見柳哥還有些猶豫,夜塵隨即道:“放心劍靈會自己護住的。在這種地方,沒人等傷的了你。”
聽到夜塵這麼說,柳哥的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接過長劍。
而此時夜塵又拿出儲物袋:“你一直揹著長劍也不方便,這儲物袋送你,裡面有一些空間可以裝一些貨物。
放心吧,這儲物袋不會發出靈力波動,不會招惹來別人的。”
柳哥聞言大喜,這樣他就可以自己運送貨物,可以節省下來許多成本。
“還有……”
柳哥臉上洋溢起的笑容還沒有落下,夜塵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條項鍊:“這是護心項鍊,若是你真的遭遇不測這裡面的力量可以保你無恙。”
兩人言談間就已經來到了出雲城的上空。
出雲城不似伏龍城那般恢宏偉大,也不似守山城那般高大。
這是一座在平常不過的小城,一座人聲鼎沸的小城。
幾人在柳哥的店鋪前降落,誇張的降落方式引的周圍許多人側目。
“柳哥你這店鋪位置不錯啊。”
夜塵望著柳哥經營著的藥材店,開在這座城池的主幹道之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掌櫃的,您回來了。”
此時,柳哥那在村子裡的憨厚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精明。
“那是自然,畢竟我可是村裡最會做生意的那個。”
可當他轉過頭看向夜塵的時候,那股憨厚勁兒又回來了。
夜塵最欣賞的就是這樣的人,哪怕是有著再高的身份依舊不忘初心,原本看柳哥還以為是經營一個很小的店。
“沒想到,柳哥你經營了這麼大一個店啊。”
盯著面前這個堪稱豪華的店面,鳳焰舞也不禁誇讚道:“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
被兩人這一誇,柳哥不好意思的將臉都漲紅了:“雖然我不是修仙之人,但人間的錢兩我有的是,你們兩個在這裡的吃穿用度我包了。”
“那我可謝謝柳哥了。”
夜塵也沒有推脫,而是一邊道謝一邊向店內走去。在店鋪裡,不僅有著一些很常見的藥材,有些相當難得藥材,這裡也有著不少。
正當夜塵感慨柳哥強大的手段之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吸引了夜塵的注意。
赤焰角馬最低等的妖獸,雖然修仙者看不上這些連煉氣期都沒有的低等妖獸,但尋常世家卻寶貴的緊,將其當做身份的象徵。
“陳管家您來了。”
當角馬停在柳哥的店前,夥計立馬上前招呼道:“這次您想要什麼藥材?”
而陳管家卻沒有搭理夥計而是對柳哥輕蔑道:“柳掌櫃的,您的店我們包了。”
聞言,柳哥面色不善道:“陳管家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店可不賣。”
“不賣?”
陳管家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是三貫錢,識相的就趕緊把商契給我。”
“這位先生,柳掌櫃好像不願意把店給你吧。”夜塵自店中走出道:“你難道是想強買強賣嗎?”
“是又怎麼樣?我家少爺剛剛從七玄宮回來,以前我們弱你一頭,現在少爺回來了,我看著出雲城有誰敢與陳家爭藥材生意。”
陳管家不屑的看著一眾人,有著他們少爺託底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七玄宮,有點意思。”
夜塵唸叨著這個名字,來到陳管家的面前,身上釋放的威壓讓他不禁一哆嗦。
“告訴你們少爺,太虛劍君來了。”
說著將陳管家一腳踹翻,而那赤焰角馬也被他一劍砍翻:“今天的食材我就收下了,天色已晚,明天早上我會去找他的。”
在陳管家想要離開之時,夜塵忽然想到了什麼,叫住陳管家:“你先別走,我還有點事。”
當他正疑惑之時,撕心裂肺的痛苦在他的右肩傳來,他向右肩看去,不知何時那裡已經空蕩蕩了。
回過頭,那手臂早已經被夜塵踩在腳底,而他手中的長劍正滴著鮮血:“這是你冒犯柳哥的代價,我收下了。”
待到陳管家走後,柳哥才緩過神來:“夜……夜兄弟,這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那可是一條手臂啊!”
夜塵無所謂道:“一條手臂而已了,若是主人家對他還不錯,那肯定會給他接上來的,但他要只是主人家的一條狗,那就是他自作自受。”
在修仙之人眼中,除非靈魂泯滅不然一切都還有挽回的方法,死人尚可復活,一條手臂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