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週週還小,再生孩子的事我們不著急,還有你忘了週週才一兩個月時,晚上要起來伺候她,常常不能睡一個安穩覺,難道你忘了嗎?”方青想到那段苦不堪言的過去,心裡就一陣難受。
她自認為能熬夜的了,週週兩三個月的時候,她還是敗在女兒手裡。
張澤林想到那段時間的辛苦,看著咧著小嘴笑的女兒,感覺每個孩子有女兒這般可愛,哪怕再苦再累也值得。
方青晚上拗不過張澤林,只能說如果有孩子就生,沒有的話以後再說。
方青因為陸豐的事,她今天還要去店裡一趟。
馮繁星來到店裡之後,發現陸豐已經來了,而她還帶來一個男子跟一個和陸豐長的八分似的女孩,在陸豐的介紹下知道這男子是陸豐的爹爹和妹妹,因為陸豐的爹爹送陸豐來,她讓陳大的夫郎雲氏帶陸豐去員工宿舍,給她安排睡覺的地方。
方青到店裡的時候,正好看見雲氏帶著陸豐父女倆去員工宿舍,因對方有兩個男人方青就沒和他們打招呼。
方青下馬車之後,讓衛白鳳去停馬車,大步流星走進店裡。她到店裡讓馮繁星和員工開完會,讓她和潘盈來樓上開下會。
等馮繁和陸豐和店裡的員工開完會倆人到樓上,方青拿出她昨天制定的規章制度,讓她們兩個人看了一遍。
馮繁星,潘盈看完方青拿出來的規章制度,倆人看完裡面的內容。
馮繁星開口道:“東家的意思是,以後我們店裡要招似陸豐家庭情況的人,必須要去家裡核查資訊嗎?”
“光憑來人所說的,我們不知道是真是假,必須安排人去檢視。”方青道。
方青說完接著道:“當然我這裡不是所有這樣家庭條件的人都招,我們店裡的員工招夠了,以後再有人來應聘直接拒絕吧!”
開玩笑,她這裡又不是慈善機構,如果每個單親家庭的孩子,都來她店裡賣慘,讓她招這些窮苦人家來幹活,那她店裡豈不是人滿為患了。
“東家,如果有人來第一次我們拒絕之後,再來第二次第三次……怎麼辦呢!”馮繁星道。
“我們拒絕過一次,第二天……繼續來的人,說了還不聽直接送官府。”方青斬釘截鐵道。
馮繁星,潘盈覺得把人送官府不妥,但是倆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解決方式。
方青和馮繁星,潘盈開完會讓她們去忙,衛白鳳走進來道:“主子,陸豐她爹爹有事求見。”
“有什麼事嗎?”方青皺眉道。
“主子剛才和馮掌櫃商量要事時,方氏和雲氏帶陸豐去員工宿舍回到店裡,他向小的打聽主子可是洛陽人氏,小的想到主子的事,小的擅作主張安排陸豐和方氏在二樓包廂裡,主子要不要過去看看。”衛白鳳道。
方青聽衛白鳳稱陸豐的爹爹為方氏,有些奇怪的想著,難不成陸豐的爹爹姓方,要知道她來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遇到同姓的呢。
不過衛白鳳說的洛陽人氏,她不是洛陽人啊,難不成這方氏是洛陽人,逃難到遼東的。
衛白鳳見方青不應聲,她拿不準方青的想法,只能開口喊了一句“主子!”
方青在想方氏的事,聽見衛白鳳的話回答道:“你去告訴方氏,就說我不是洛陽之人。”方青才說完又自言自語道:“算了,還是我過去見見吧!”
方青是想著在這個世界難得遇到同姓之人,竟然人的前來詢問,那她就去會會,當然她帶著衛白鳳一起走了進去,其中還有云氏也在其中,在這個萬惡的女尊古代,她可不敢獨自一人去和人家小寡夫見面。
方思竹昨晚聽聞女兒說陽光蛋糕店的東家姓方,他當時不作它想,早上女兒要趕來城裡,他思前想後決定後不放心女兒小小年紀一人趕路,他帶三女兒送大女兒前來,等他和雲氏去員工宿舍給女兒安排住宿,從住宿出來時,意外聽見有人說方青是逃難來的。
因為聽到這句話想到十幾年前,跟自己走失的家人,十幾年前他們家因為天災逃難,逃到半路的時候因為意外他跟家人走失了,就是這一次走失讓他十幾年來在沒見過自己的家人。
而此時他既然聽見有人說陽光蛋糕店的東家,也是逃難來的,當他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直想方青是不是自己的親人。
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在送女兒到店裡手,鼓足勇氣來店裡打探方青是否是他尋找已久的親人。
他到店裡詢問方青的手下,因為他姓方,很快被安排到包廂裡,他到包廂裡沒多長時間,見一個面目清秀眼裡有神,一襲白衣走進來的女子,他定定看著想看看方青長的是否像記憶中的人。
方青到包廂裡見到方氏之後,坐到椅子上同樣打探面前的人,瞬間包廂裡安靜了下來。
方思竹看了方青好半響緩緩開口道:“不知東家可是洛陽人氏。”
方青搖搖頭,她很清楚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並沒有親朋好友,她的親朋好友在很多年前就死光光了,她願意前來見方氏一面,是因為這十來年她第一次遇到同姓的人,她想來見見這個同姓的男人。
方氏在方青搖頭那一瞬間,眼裡忍不住掉下眼淚,內心直呼面前之人不是洛陽人氏,難道他這輩子再沒有和孃家人重見的那一天嗎?
方青見到面前的人在哭泣,道:“方大哥以前是洛陽的人嗎?”
“是啊!我是洛陽的人,十幾年前洛陽遭災,我們一家人開始漫無目的逃難,逃難的路途中,流民太多大亂,在流民爆路的時候我和家人分散了,災難過後因為沒有家人又沒有戶籍,我便被官府分配去陸家村生活,因為我一個男子生活中有諸多不便,在村裡人幫忙下跟孩子她娘成了親。”
“在成親之後,妻主經常去打短工,家裡雖然不富裕,但日子還能過的去,前些年孩子她娘因為生了一場風寒沒幾天就走了,然後家裡只剩下我們孤兒寡夫過日子。”
方思竹可能是在同姓的方青面前有了一絲絲安全感,把這些年的委屈傷心難受,盡倒了出來,等他說完自己的經歷,不知不覺早已淚流滿面。
方青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這個泣不成聲跟她同姓的男子,只能在一旁靜靜聽著他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