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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馬老鬼橫死懸案,劉鯉魚含冤入獄

六月十四正逢雨季,天空烏雲密佈小店客人也早早散去,按現在鐘點來說,也就傍晚五點多。

收拾完所有衛生,李莫言累癱在椅子上,正在捋賬的老翁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一件事。

“哎呦,今天得給馬老鬼送酒的,這一忙全給忘了。”

小店不僅幫忙存酒,有時候還會給客人送酒,下午的時候馬老鬼來過一趟,說是家裡來了客人,要他晚些送幾壺好酒過去。

“要不我去吧。”

平常這些活都是李莫言乾的,鯉魚看他累的已經睡著了,就主動攬下這個活。

“行吧,你路上小心點,記得帶把傘,看著天怕是得下場大雨。”

老翁囑咐完鯉魚拿上酒和傘出門,小店是在運河以南,馬老鬼住在河北的破口洞子,離得也不遠,來回也就二十分鐘。

轟隆隆…

一陣雷鳴聲吵醒椅子上莫言,老翁合上賬本,看看外面的天下著瓢潑大雨,擔心道。

“鯉魚這孩子,怎麼還不回來?”

“她上哪了?”李莫言開口問道。

“給馬老鬼送酒,去了有半個時辰。”

“我去找她。”

李莫言披上外套,穿上防雨的斗笠,又拿了把傘,剛準備出門,鯉魚就回來了。

劉鯉魚渾身溼漉漉的,眼睛空洞無神。老翁趕緊上前關心道。

“怎麼回事,不是帶傘了嗎,咋還淋成這樣?”

說著拿起一條毛巾給鯉魚擦臉。

劉鯉魚愣了會:“我…沒事,風太大,傘丟了…我先上樓換衣服了。”

莫言跟老翁都覺得鯉魚有些奇怪,不過好在人是安全的就好,也沒往心裡去。

大雨就這樣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烏雲散去,陽光明媚,老翁莫言早早起來準備開店,鯉魚把自已關在房間,說不太舒服。

“鯉魚咋回事,從昨天回來就怪怪的。”

“可能是淋了雨受了寒,待會我熬碗薑湯你給送上去。”

就這樣鯉魚在房間裡待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才從樓上下來。

“鯉魚,好些了沒?”

老翁剛一開口,小店裡突然闖進一群不速之客。

打外面一群身穿官服的衙役,正當中還簇擁著一位,看打扮是個捕頭,一腳邁進老翁酒家,叫囂到。

“那個是劉鯉魚啊!”

氣焰十分囂張,店裡客人看到都不敢吱聲。

“各位官爺,貴足踏賤地有失遠迎,這是有什麼事嗎?”

來者不善,老翁先客氣到,萬一有什麼誤會呢。這會捕快身後一個手下,指著鯉魚。

“老大,就是她。”

“來人,扣上帶走!”

完全不給人解釋,上來就抓人。

“你們想幹嘛!”

李莫言護在鯉魚身前。

“拒捕?你們想造反吶!”

怎麼就拒捕造反了,你一來二話不說就抓人,肯定不能同意啊。

老翁趕緊湊上前問道:“官爺,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們也不能平白無故就抓人呀!”

捕頭一怒嘴,手下拿出一張公文,上面寫著,逮捕令:劉鯉魚涉嫌殺害馬老鬼,限逮捕歸案,朝堂問話,

底下還有衙門口的公章,老翁回頭看看鯉魚,劉鯉魚滿臉恐慌,明顯是藏有心事。

沒辦法只能讓衙門把人帶走,老翁莫言關上店門,趕緊跟了上去。

話說來這位是誰呢?柳縣衙門口的朱捕快,以前也就是個小混混,家裡有點錢,買了個捕快的差事。

手底下都管他叫朱老大,聽起來像個地痞流氓,不是因為他長得像流氓,因為捕快一般都是姓啥,手下就會以他的姓氏開頭,後面加個頭字。

比如你姓李,就會稱呼李頭,或者王頭孫頭什麼的,可他偏偏姓朱,手下人就只好喊他朱老大!

衙門口不遠,拐彎抹角幾條街就到了,朱老大押著劉鯉魚登上公堂,家屬只能待在大門外,老翁著急的來回走動。

“彆著急,先看看出什麼事了。”

無論如何衙門不可能平白無故抓人,鯉魚的品性也不可能殺人。

快壯皂三班衙役排班速列,柳縣令轉屏風入座,頭上頂著四個大字‘公正廉明’。左邊站著一位師爺,前面單獨放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筆墨紙硯,負責記錄口供,右邊臺下站著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他是衙門口的仵作擅長察言觀色,來確認犯人的口供真不真實。

柳縣令驚堂木一拍,大喊一聲‘升堂’,臺下衙役拿著水火棍連續敲打地面,嘴裡喊著‘威武’,這是給大人助威用的。

“來呀,臺下何人報上名來!”

鯉魚哪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民女…劉…鯉魚。”

說話結巴遲鈍,有可能是心虛也可能是被公堂的氣氛嚇到,這些旁邊仵作都看在眼裡。

“所犯何事啊?”

這柳縣令尖嘴猴腮的,留著兩嘬小胡塞,看著不像什麼好人。

朱老大開口回道:“大人,今一早接到報案,河北破口洞子一戶院裡,發現一具屍體,報案人是他的鄰居,發現時已經口吐白沫中毒而亡,經報案人確認此人名叫馬老鬼。”

說馬老鬼名字時還故意看像劉鯉魚,鯉魚咯噔一下打了個冷顫,朱老大繼續說道。

“經過我們調查,有人親眼看到昨日傍晚劉鯉魚去過馬老鬼家中,而馬老鬼的死亡時間恰巧就是昨夜傍晚左右!”

“那罪犯…”

“大人,是疑犯。”

這大人感覺不靠譜,還得一旁仵作提醒。

“嗯,疑犯劉鯉魚,你為何會出現在破口洞子啊?”

“我…我,我去給他送酒…”

鯉魚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送酒?然後下藥毒死了馬老鬼!”

“我沒殺人…”

“劉鯉魚我勸你好好交代!”

柳縣令怒了,見鯉魚還是不肯交代準備讓人動刑,外面一直看著的莫言和劉翁著急衝了進來,被衙役攔在門口。

“外面何人喧譁?”

“大人,是劉鯉魚的家屬。”

柳縣令有點煩了。

“轟走轟走,公堂之上豈容得他們這般胡鬧。”

這時旁邊仵作站了出來。

“大人,既然是家屬,還是讓他進來,聽聽有什麼線索。”

劉翁這才進來公堂,然後交代了他們和馬老鬼之間的關係。

“大人吶,我家鯉魚肯定是冤枉的!昨天晚上到底出了啥事,你這孩子倒是說話呀!”

“鯉魚你別怕,只管把實情說出來就好。”

在劉翁和莫言的勸說下,鯉魚再也忍不住說出昨晚實情。

鯉魚提著酒來到破口洞子馬老鬼家,敲門等了好久沒人響應,然後準備敲第二次結果門就開了,鯉魚就進到院中喊。

“馬大叔,你在家嗎?酒送晚了沒耽誤你招待朋友吧。”

還是沒人吭聲,鯉魚看著屋裡點著蠟,就準備進去瞧瞧,推門開啟,馬老鬼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上已經放著兩壺酒,可能是喝醉了。

“馬大叔?”

鯉魚把酒先放到一旁上前喊了兩聲,馬老鬼才醉醺醺的醒來。

“嗯?蘭花,你來啦!”

馬老鬼錯把鯉魚認成一個叫蘭花的人,然後就撲了上來,鯉魚嚇得往外跑,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這馬老鬼就衝了出來,想要扒掉鯉魚的衣服,情急之下鯉魚拿著手中的傘打在了馬老鬼的頭上,然後馬老鬼就暈了過去。

擔心鬧出人命鯉魚想過去看看還有沒有呼吸,這會兒身後走進來一個人。

“你幹嘛呢?”

鯉魚回頭一看,過來一位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她應該就是馬老鬼口中的蘭花。

看鯉魚神色恐慌,還有暈倒的馬老鬼,蘭花好像猜到是怎麼回事。

“算了,你趕緊走吧,這裡我來處理。”

鯉魚這才慌慌張張離開,走的時候傘也落在了馬老鬼家。

聽她這麼一說,老翁又心疼又難過,但僅憑這些不足以洗白劉鯉魚。

柳縣令開口了:“你說的這些可有人證?”

除了死掉的馬老鬼,就只有那個穿旗袍的女人,哪還有別人,鯉魚搖搖頭。

“既沒人證,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因奸未允殘殺人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柳縣令話裡話外就是想找個替罪羊,早點結案,這可就不好辦了。旁邊觀察已久的仵作站了出來。

“大人,馬老鬼的死因還未調查清楚,而且她口中的身穿旗袍的女人,可能就是和馬老鬼口中唸叨的蘭花。如果屬實這個蘭花的嫌疑更大。”

柳縣令很無奈,看向一旁正在記筆錄的師爺。師爺點點頭,現在結案的確太草率。

“行吧,那就先把劉鯉魚押入大牢,等候差遣!”

馬老鬼橫死家中,劉鯉魚含冤入獄,案發現場出現的旗袍女成了案子的關鍵,一切都得找到那個名叫蘭花的女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