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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暗流湧動

煙雨城臥虎藏龍,卓李二人剛入城內就被多方勢力監控,究竟是福還是禍?

上文書說道,一個神秘男子通風報信,這人一路來到一所府邸。巍然而立的大門,撲面而來的壓迫感,黑色的門環像是兩隻盯著你的眼睛,門上牌匾寫著三個大字——稽核司。

來到稽核司正廳,中間那張黑木桌上燒好一壺熱茶,桌前一個男人端起一杯準備細細品嚐。

“秦指揮,幻音坊今日忽然閉店,花魁也有調動,估計要有什麼行動。”

“我知道了,繼續盯著。”

這位秦指揮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為人做事十分穩重。說完又端起那杯茶,放在鼻邊輕輕一聞,還沒喝,看彙報男子沒有離開,秦指揮又問道。

“還有事嗎?”

“今日在幻音坊門口還看到兩個少年,行為古怪,應該就是最近護國衛要找的人,您看需不需要轉告林大人?”

秦指揮有點生氣,但沒有表現出來,很嚴肅的教說道。

“稽核司的職責是蒐集情報,一切行動都由陛下決定。”

“是。”

彙報男子趕緊低頭認錯,然後秦指揮一揮手讓他下去。

男子離開後,秦指揮又端起這杯茶,微微一笑,剛放到嘴邊,身後的那面牆忽然發出‘叮叮’的聲響。

“嗐。喝杯茶的功夫,怎麼這麼多事!”

秦指揮站起身,擺弄一下牆壁上的花紋,牆壁裂開一個縫,用手一推,後面藏著一個密室。

裡面地方不大,狹小的空間沒有一絲光亮,秦指揮點燃桌臺上的蠟燭,看到密室正中間有個圓臺,上面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看起來像是一面鏡子,旁邊還放有一張長桌,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

走近這塊水晶,上面浮現出一封書信的內容,秦指揮閱覽完後,又拿起筆墨,寫下一封回信,吹乾紙上墨水,然後平鋪在水晶表面。

這種水晶名叫玄鏡,共分陰陽兩面,將手放在其中一面上,另一塊就會顯現出來你手的模樣。秦指揮這塊是陰極玄鏡,所有陽極玄鏡都在皇城康帝手中,被他們用來傳遞訊息,因此一般稽核司出手執行任務,那都是皇帝親自下的命令。

繼續說道,卓李二人結緣武德強,三人成行,悄悄跟在剛才那個護國衛身後,待到合適時機,掏出一麻袋,綁架了那個護國衛。

“誰!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護國衛胡亂掙扎,武德強扛起麻袋,背上就走,然後來到一條沒有人的小巷子,摘下麻袋,武德強雙手抱拳,站在面前。

看到武德強護國衛立馬慫了:“爺,您打也打了氣也撒了,還要怎麼樣嘛!”

武德強就站在那,也不說話,擰著眉毛死盯著他。

“大爺,我今天就是喝了點酒,藉著酒勁撒了瘋,沒必要揪著不放吧!”

武德強還是一聲不吭,護國衛心想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麼攤上這麼一位。

其實卓李二人現在就躲在一旁。

“莫言,你到底打算幹嘛?趕緊問他監牢所在啊!”

“彆著急,現在護國衛到處抓咱們,問多了會引起懷疑,監牢反而會更加嚴防死守。”

為了不暴露身份,李莫言捏著鼻子掐著腔子說。

“你叫什麼名字呀?”

這護國衛一臉懵,左看看右看看。

“誰在說話?”

“別管我是誰,問你什麼老實回答。”

這護國衛名叫趙大,有個弟弟趙虎,就是林祁身邊的副將。然後又問了趙大結婚沒,爹孃多大了,家裡還有什麼親戚,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給他介紹物件!

“那你們護國衛大牢在何處呀?”

這句話剛一出口,趙大忽然一愣眼神中帶有些質疑,卓清雲質問莫言。

“這就是你說的旁敲側擊?”

“我都把他親戚問一遍了,應該看不出來吧。”

總之最後打聽到,護國衛監牢就在城南的清水街盡頭,問完之後,就放走了趙大。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被躲在房頂的角婉看進眼中。

“你就這麼放他走了?他可是殺死老師的兇手。”

“我當然知道,不過還沒到時候,現在動手容易打草驚蛇。”

“那就走吧,先去他說的地方探探路。”

“彆著急呀,大白天的你直接過去,不就是送人頭嘛!咱們得準備一下。”

李莫言眼神盯上了武德強的錢袋子,又是一頓坑蒙忽悠,三人先到煙雨城最有名的酒樓——醉香居飽餐一頓,再找染坊買幾套黑色的衣服,方便夜間出行,剩下的時間遊遍煙雨的大街小巷,等待夜幕降臨。

沒有說直接去買夜行衣的,都是強盜飛賊才會去準備這些東西,並且一般的店鋪也不會賣夜行衣,都是有人專門定做。

煙雨城,南北兩側多為居民區,北邊多為普通百姓,南邊住的大多都是達官富貴,護國衛林祁的府邸,也在南邊。

此時林祁手盤兩個核桃,坐在那張將軍椅上,副將趙虎匆匆趕來。

“大人,您找我。”

“那倆孩子查的怎麼樣了?”

林祁說話總是陰陽怪氣,讓人琢磨不透,趙虎只敢小心回應。

“最近煙雨進出的所有人都盤查過,還是沒有發現那倆孩子。”

“那就加派人手,城內也搜。那件事進展怎麼樣了?”

趙虎遲疑了一下,還好反應過來。

“哦,順著線索往下查,最後發現是從黑市上傳來的訊息,好像是從一個販賣寒株的商人嘴中傳來的。”

“人有沒有抓到?”

“最近黑市已經沒了那個商人的蹤跡,還在調查。”

“廢物,一件事都辦不好!”

趙虎趕緊低頭認錯。

“大人息怒…”

林祁這人喜怒無常,上一秒可能還火冒三丈,下一秒就又哈哈大笑。

“最近好好管管你哥,別整天盡幹些丟人現眼的事。當街強搶民女就算了,還打著護國衛的旗號,臉都給他丟盡了!”

上午發生的事,下午就傳到了林祁耳中。看趙虎的表情顯然是不知道。

“是…大人…”

“大人息怒,別傷著身子。”

趙虎還沒說話,身後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夫人。”

趙虎趕緊後退兩步讓路。只見這女子邁步走向林祁,一身紅衣如雲般輕飄,妖嬈多姿的身材,優雅的走到林祁旁邊,毫不顧及外人直接坐到林祁腿上,邪魅一笑。

“大人,別為了這些小事動怒,讓妾身為你放鬆放鬆。”

這倆沒羞沒臊的,趙虎都不好意思看,臉扭到一旁,林祁一揮手趕緊告退。

接下來發生的都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簡斷解說,這女子名叫嶽紅玲,是林祁正室夫人死後娶的。也不能怪林祁沉迷美色,這嶽紅玲實在太會勾人心魂,也是因此,林祁的兒子林勇始終看不上這個後媽。

這邊趙虎心埋怨氣回到家中,哥哥趙大這才醉醺醺的剛回來,臉上還腫著幾個大包,這真是記吃不記打。

“趙大,你能不能別給我惹事,本來讓你當上護國衛都是我好不容易跟林大人求情,你還這麼不知收斂。”

兄弟倆從小沒了父母,彼此相依為命,直到後來弟弟被林祁看中,收入麾下,一點點成就到現在這個身份,日子才好過了些。

“呸,我怎麼了?不就是喝點小酒,耍耍女人嘛!那個爺們不是這樣。”

趙大藉著酒勁耍瘋,弟弟趙虎念在從小被哥哥照顧,不想跟他發脾氣。

“你…算了,你臉上傷怎麼搞的。”

“我不用你管。還有,我叫趙大虎,不叫趙大。”

“行了行了,你少喝點吧,整天都沒個人樣。”

因為兄弟倆本來一個叫趙大虎,一個叫趙小虎,因為弟弟各項能力出眾,後來林祁覺得小虎這名字不夠身份,於是就把小字去掉,直接叫趙虎。

而哥哥加入護國衛後,總有人嚼舌根,說他是靠著弟弟的身份走後門進來的,沒人瞧得上他,都一直趙大趙大的叫著。

好在今天趙大醉了,沒有把白天被綁架的事說出來,不然憑趙虎的腦子,很快就能猜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