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身讓過,一肘擊在棍上,拿棍的人手裡一震,再掌不住手裡的棍,直接被T國人把棍子擊飛出去老遠,他再一拳擊出,棍丟了的人慘叫一聲,人被一拳打得後退幾步,仰面倒在地上,一時也不知死活。
這個T國人一加入,三人面對十來人的圍攻,居然不落下風,而且三人相互配合似是極其熟悉,一人攻,一人必定會幫他防著,一人上前,兩人必定會防著他的弱側,圍攻的十來人再被打傷兩人後,一時居然還有可能被三人反殺回去。
帕猜看著這三個T國人的泰拳,只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泰拳和小孩子的把戲差不多,三人中任一人輕輕鬆鬆幾下就能打殘他。
他看著不覺膽戰心驚,這三人比之職業泰拳手也不差,這樣的三人,看著就像是老和尚的跟班,那這龍撒那卡寺裡豈不是藏龍臥虎,深不可測?
問題是自己在T國生活三十多年,怎麼從沒聽說過這龍撒那卡寺?
江晨躺在地上這時也不必擔心老和尚會看出他已醒過來,他睜大眼看著這一戰,這三個T國人的武力值,他勉強能和其中最弱的那個對上不落下風,而對上第三個T國人,估計只要一拳一腳,自己就會受傷。
他們拳腳上的強大,這是江晨現在完全無法抵擋的。
這十來人江晨看著,像是職業打手那級別的,棍棒打著沒什麼章法,但卻是極其悍勇,就算看著不敵三個T國人,看著似是要被三人打散了,他們卻也死戰不退,這讓江晨更是不明白這些人是什麼來路。
一聲忽哨聲響起,外面又有腳步聲向著這方急速衝來,三個T國人心裡一凜,他們看著似是佔了上風,畢竟面對的是幾倍於己的敵人,而且又都拿著武器,如果再來十來個這樣的人,他們不見得還能討得了好。
聽著衝過來的腳步聲,老和尚也是有些著急,心念一轉,對著三個T國人說了幾句T語,江晨也沒聽出來說的是什麼,那三人聽到老和尚的聲音,人不再往前,則是向後慢慢退到了下水道口這兒。
下水道口是圓的,直徑也就四米左右,他們這一退回來,那些拿棍棒的人鬆了口氣,手上卻沒放鬆,人兇悍地追了過來。
只是下水道口這周邊也就這麼大點,三人用的是拳腳,配合又默契,這點面積剛夠他們施展,那些人拎著棍棒,卻完全施展不開,最多也就三四人面對著三人,後面再追來的人雖然是拎著砍刀,卻也沒辦法衝上前去圍攻,只能在外圍看著乾瞪眼,等前面拿棍棒的累了或受傷退下來,他們才有人補上去。
老和尚其實也非常焦急,對方看著還在源源不斷地有人支援,而自己目前就四個人,老和尚也就是個修佛的人,拳腳比之南山幼兒園的小朋友高不到哪去,全靠著三個帶來的泰拳高手在支撐場面。
但再高的高手,也難免會有支援不住的時候,他就可看出前面受傷的那個臉上已大滴大滴往下落汗,前面出去的另外一個肩上被打了一棍,一隻手的動作已完全停了下來。
情勢一時僵持住。
江晨卻是完全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培訓的時候,雖然也教了拳腳功夫,自己原本在隊裡的時候也學過一些散打,但也從沒面對過這樣的情況,而且現在這情況,那些圍攻的人如果真砍翻了T國人,能不能放過自己和帕猜也還是未知數。
天已開始矇矇亮,江晨有些不知道自己被綁來的這地方是在G市的哪兒,但G市是個一千多萬人的國際大都市,到處都是人,這兒就算再隱蔽,但如此多人的火拼,估計天再亮一點,馬上就會有人報警。
還沒等再亮一點,就聽到遠處傳來“完了完了”的聲音不斷向著這兒逼迫,江晨一喜,警方這一到,兩邊的人再兇悍也只能跑路。
老和尚自然也聽到了警笛的聲音,這要的僵持對誰都不利,他對著外面說了幾句T語,三個T國人聽他說起,一時突然爆發出巨大的戰鬥力,三人同時發力,把圍在下水道口的人都逼出了兩米開外。
這一波進攻後,兩個T國人突然跳了回來,一人抄起還在地上一臉懵逼的江晨,往背上一扔,背起他就向著下水道里跑去,另外一人則是背起老和尚跟著也向裡跑去。
而那個前面有點傷的T國人,則是不要命地擋著想要追上去的人,棍棒加身也一點也不退縮,完全是一副老子死了也不放你們進去的那種樣子,一時之間,那些圍攻的人因完全沒意料到,居然被這一個T國人就擋在了水下道外。
只是擋了十幾秒,跑進去裡面的T國人和江晨都沒了影。
圍攻的那些人又多幾人衝了上去,棍棒加身,有一棒還直接敲到了頭上,那T國人再堅持不住,被一棍打暈在了地上,幸好這些圍攻的人也沒想著要人命,不然後面帶砍刀來的那些,只需要再多幾刀,這T國人估計就能肉醬了。
幾人沒再理那個倒地的T國人,衝進去向著逃進下水道的T國人追去,因這十多二十秒的耽擱,揹著江晨和老和尚的兩T國人已跑得沒了影,追進去的人也沒放棄,跟著追了進去。
帕猜被捆得結結實實地靠在牆壁上,兩幫人的火拼,他是隻能看著,心裡也是迷糊不已,這些人看著也不像是來救自己的,但為何又要砍殺老和尚他們,他完全搞不懂了。
到後面突然局面一下變了,老和尚扔下他和一個T國人逃之夭夭,問題是,還綁了江晨去,不用說,弄了江晨去就是想逼問出佛像的下落。
他不由得很是後悔,早知道現在是這局面,他剛才只要堅持兩分鐘不跟老和尚說江晨知道,現在估計更為難的是老和尚。
遠處警笛越來越近,那些圍攻的人後走出一人來,用中文安排了下,幾人出來抬頭抬腳把帕猜和那暈倒的T國人抬起,從警方來的反方向也跑了,下水道口這兒只留下一地的腳印和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