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宋盡收起玉碎,向川澤行禮。
“你和昭凌參與的岑家被滅之事出了結果。七大家聯絡宗門,希望讓你們出席,特別提了顧昭凌。”川澤說道。
“出結果了?”宋盡說道,不是很意外這個結果,畢竟歸月宗一倒,這事遲早要被重新扒出。
“若你們不想去,我便替你們回絕了。”川澤說著,語氣淡淡。
“師尊問過昭凌的意見嗎?”宋盡問道。
“他最近來去匆匆的,為師沒有見到他。”川澤說道。
“那我問過他後,再告知師尊你結果可以嗎?”宋盡看向川澤。
“可以。”川澤答道,又看著宋盡耳朵,“你的耳朵現在可好些了?”
“可以聽見聲音了,多謝師尊關心。”宋盡說道。
川澤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最後扔給宋盡一個儲物袋。
“這些東西你可能用得上。”說完,川澤便消失在原地。
宋盡愣愣的拿著儲物袋,看著川澤給就消失,將靈力探入儲物袋中,發現裡面滿滿的丹藥、法器,每一個都不俗,放在外面都能賣出天價。
師尊這是怕他小命丟了,給他的保命東西?宋儘想。
月亮掛上了枝頭,宋盡坐在院子裡的桌子旁,困的不行。
在天快亮時,顧昭凌提著澆水壺,走進了宋盡的院子。
宋盡等了一夜,終於等到了他。
“師兄?你怎麼坐在這裡?”顧昭凌問道。
“我睡醒了。”宋盡面不改色的說道。
他現在知道顧昭凌是什麼時候來種的花了。
“誰讓你在我這裡種花的,我不喜歡。”宋盡故意地說,但其實他覺得這花很好看。
顧昭凌看著宋盡,又看向了花,“對不起,我現在就給拔了。”
宋盡看著顧昭凌當真要去拔花,攔住了他,“以後再拔吧,你先過來。”
“好。”顧昭凌向宋盡走去。
“師尊和我說,岑家的事有了結果,七大家的人希望你出席,你要去嗎?”
“師兄你想去嗎?”
“為什麼要問我?是我先問你的。”宋盡一晚上沒睡,這時的脾氣有些差。
顧昭凌見此,趕緊解釋道,“我身為望月閣閣主,受了公孫家的邀請,到時會去。但是我也可以以留靈宗顧昭凌的身份去。若是師兄你想去,我就是顧昭凌;你不去,我就是望月閣閣主。”
“你是去談生意嗎?”宋盡問道。
“不算是,我代表著七大家之外人們的意見,去參與判決此事,算是作為一個公眾的見證人。”
“你們不是有殺手業務,也可以去見證嗎?”
殺手在這裡雖然很常見,但是仍然是介於黑暗一面。現在卻作為見證,這也太奇怪了。宋儘想。
“師兄從哪裡聽來的?”顧昭凌的眼神開始閃躲,他擔心宋盡知道後,會害怕遠離他。
宋盡見他這樣,有些疑惑,“易言告訴我的,不是嗎?”
顧昭凌猶豫了會兒,還是選擇說實話,“有殺手業務的是絕嶺。”
“絕嶺?”
“絕嶺和望月閣都屬於望月,我這次只代表望月閣,不代表絕嶺。知道絕嶺和望月閣有關的很少。”顧昭凌解釋道。
“這樣啊,那你以望月閣閣主的身份去吧。”宋盡說道。
“好。”顧昭凌點點頭,“師兄,你……今天為何起這麼早?睡不著嗎?”
“……不用你管。”宋盡進了房間,不再搭理他。
只剩顧昭凌一人,拎著澆水壺站在院子裡。
用水壺澆著那些即將要被拔除的鮮花。
宋盡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卻不困了。
顧昭凌對他的感情,該怎麼辦呢?
躺著躺著,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
眼皮越來越重,最終陷入沉睡。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日落西山,天邊雲是霞色的。
院子裡的桌子上放著一碗藥,還冒著熱氣,旁邊是一顆糖。
宋盡嘆了口氣,端起藥喝著。嘴裡的苦澀也壓不住內心的複雜和糾結。
但有些事總是要去做的,比如他和雲熙的交易。
就像是一場賭博,他賭雲熙不會真的傷害他,他賭雲熙就是他父親。
狐宮。
一如既往的平靜,路過的下人和僕從見到宋盡,低頭行禮,像是他本身就屬於這裡一樣。
“王,我來了。”宋盡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雲熙。
雲熙從外面走進宮殿,宋盡站了起來。
“嗯,動作挺快。”雲熙笑了笑,“你還住上次的宮殿吧,那裡一直有人打掃。”
宋盡點點頭,“王,你需要我做什麼事呢?”
“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雲熙的眼眯了眯,臉上帶著笑意。
宋盡見他的表情,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好的。”宋盡答道。
看著雲熙,他又想起了蘇離白說的話。
“王,你知道阮冠嗎?”宋盡問道。
雲熙臉上的仍帶著笑意,但眼神明顯犀利多了,“你想問什麼?”
宋盡看著他的眼睛,“我之前在歸月宗時碰見了鮫人來尋阮冠,猜它大概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我覺得也不是很重要,鮫人族大概也沒那麼需要它,不然怎麼會任由阮冠丟失十幾年。”雲熙說道。
宋盡聞言,沉默著。
“你還有其他問題嗎?”雲熙問道,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問題。
“沒有。”宋盡答道。
“那這幾天好好待在這,過幾天需要你時,可別不見了蹤影。”雲熙警告的看向宋盡。
“好的,王。”宋盡乖乖點頭。
心想,阮冠是他拿的嗎?若是他拿的,他為什麼要拿阮冠呢?他到底要什麼?
幾天後,陸陸續續的有繡娘來為宋儘量尺碼。
宋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給他量尺碼,詢問這些繡娘,她們也一言不發。
但在禮儀嬤嬤來教他走女步時,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宋公子,不對,這個步伐不能這麼大,要小步走,要慢一些。”
宋盡覺得自己都快學的不會走路了,有些生氣,“這是女步吧,哪有男人這樣走路的?”
禮儀嬤嬤見他生氣,立即跪下,“宋公子,這都是王的吩咐。”
“他為什麼要我學女步?”宋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