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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我不會殺你的

何族長這時才注意到宋盡和顧昭凌之間的氣氛,猛然間又看見了他倆手上的紅塵戒。

心想,原來這顧閣主是個斷袖,還是個怕內人的斷袖。

“行,那顧閣主先說吧。”何族長放下了酒杯,看向顧昭凌。

“我們原本是在歸月宗的,透過歸月宗的空間傳送門,才來到了這裡。何族長可知這傳送門?”顧昭凌問道。

何族長聞言,神色變得嚴肅了些,“我們族的聖地,一般不會設專人看守。一是方便族人祭拜,二是這裡很少來外人,就算是來了,也不會往那種地方去。”

“所以何族長不知此事?”顧昭凌問道。

何族長搖搖頭,“說起歸月宗,十年前倒是來了一位歸月宗的人,他說他想將他夫人的遺骨葬在這裡。言辭懇切,態度真誠。徵求過族內人意見後,我便同意了。”

“那您知道他將屍骨葬在了哪裡嗎?”林木晶問道。

“時間太久了,加上這些年,聖地的若生花繁衍的越來越多,就連族內人都很難找到自己親人遺骨的位置。”何族長解釋道。

“若生花越來越多?”宋盡疑惑的問,“之前若生花的數量是固定的嗎?”

“是的,之前我們一直以為是環境因素,因為聖地的空間結界也越來越薄弱。但現在我不得不有些其他猜想。”何族長說道。

何夫人這時站了起來,“這件事需要和族中人商量討論,我為幾位安排房間,幾位在這裡住些時日可好?”

“好的,有勞何夫人了。”顧昭凌說道。

宋盡推開門,走出了族長的家。

外面的雪花小了些,宋盡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在他指尖融化。

顧昭凌站在他身邊,也伸手接住一片雪花,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雪花輕輕懸在了他指尖,沒有融化。

他將雪花送到宋盡面前,雪花乖乖的飄在那,等著宋盡接過。

宋盡心中還有氣,張嘴一口氣吹掉了雪花。

顧昭凌任由著雪花從他指尖飄落,垂著眼眸,“師兄,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騙你了。”

“哎,顧閣主可別這樣說,是我自己眼拙了,沒發現顧閣主酒量這麼好。”宋盡抱著胳膊,看著顧昭凌。

顧昭凌沒有說話,他不知道現在要怎樣去哄宋盡,才能讓他消氣。

宋盡見顧昭凌不說話,手上戒指還在發熱,將自己的手舉到了顧昭凌面前。

“還有,顧閣主當初給我這個戒指時,怎麼沒說它戴上了摘不下來?”

顧昭凌盯著那個戒指看了會兒,又看向宋盡,“可以摘下來的,我死了就可以摘下來了。”

宋盡聽他這回答,更氣了,“那顧閣主能不能不要總讓它發熱,現在摘不下來,總讓它的存在感少些。”

“它隨我心意而動,心動時便會發熱,我見到師兄便情難自禁,見不到時便思念的緊,無法控制。”

顧昭凌看著宋盡,眼裡的愛意柔情溢滿,其中夾雜些求而不得的苦楚。

“若是師兄日後有了心愛之人,便殺了我,摘下它。我活著看見師兄愛上他人,只會比死更難受。”

宋盡看著顧昭凌,被他這麼直觀的表露愛意,心裡一時有些無法形容。

良久,宋盡盯著遠處的雪山,對顧昭凌說道:“我不會殺你的。”

……

“你確定是這裡嗎?”公孫流如看著走在前面,深一腳淺一腳踩著雪的宋盡。

“應該是這裡,我記得遊騁的宮殿外面是雪。”宋盡停下,看了看周圍。

“我覺得你總在死亡的邊緣試探。”公孫流如也停下了腳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知道危險不也跟著我來了。”宋盡說道。

“那我不是也有些好奇嗎?畏畏縮縮的怎麼能成事,而且我是女主,肯定有點女主光環吧。”公孫流如說道。

“是是是,女主待會罩著我點。”宋盡說道。

公孫流如笑了笑,驀然看見宋盡手上的紅塵戒,“你怎麼不叫顧昭凌一起?”

“我不想叫他。”宋盡說道。

“你和他……在一起了?你應該知道你手上這個是紅塵戒吧。”公孫流如琢磨著措辭。

宋盡搖頭,無奈道,“戴上後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紅塵戒在他手上發熱,宋盡抬頭看了看太陽,“應該是這個方向,咱們接著向前走走看,還找不到就回去吧。”

“走吧。”公孫流如不再過問,向前走去。

雪地上落下兩人的腳印,向雪山上蔓延。

宋盡站在山頂,向雪山的另一邊看去,還是雪山,連綿的雪山。

太陽即將落入山的另一邊了,天邊的橙紅映著連綿的雪白。

“還要向前走嗎?”公孫流如看向遠處。

“不了,天黑了,回去吧。”宋盡也看向遠處。

公孫流如靜靜站了會兒,拿出了一張符籙。

符籙上印著金色的紋路,隱隱能感受到強大的空間波動。

火焰從符籙上燃起,公孫流如一隻手搭上了宋盡的肩,符籙燃盡,二人從山頂消失。

白光閃過,二人回到了城鎮門口。

這時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都扛著獵物向城鎮走去,有些婦女孩童站在城鎮門口,等著家中打獵人歸來。

打獵者中有少數身上帶著傷,但打到了獵物,臉上都是開心。

宋盡再一轉頭,看見了站在城鎮門口的顧昭凌,顧昭凌正看著宋盡。

公孫流如也看見了顧昭凌,見宋盡立在原地不動,問道:“你打算一直站在這裡嗎?”

宋盡收回了看向顧昭凌的目光,心想,不能一直站在原地嗎?這樣的狀態不好嗎?一定要向前走或者向後退嗎?

但最終宋盡還是向前邁步,向顧昭凌走去。

公孫流如跟在他身後,什麼也沒說,有些事只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是真正的開始或者結束。

“師兄。”顧昭凌見宋盡走來,輕聲喚道。

宋盡沒看他,但還是應道,“嗯。”

顧昭凌知宋盡沒有想和他交談的意願,便沒再說話。

只是看著公孫流如,心裡有些嫉妒,嫉妒她和宋盡的關係,甚至嫉妒她的性別。

顧昭凌想,若是他是個女子,師兄會不會更容易接受他的愛意?